每次从青衣十三楼回家,阮书慧都是夸温向烛各种好,每天笑呵呵的,尤其是这几天,最是开心。
今晚的哭泣和委屈,倒是让阮怀德很意外。
阮书慧继续假哭着,眼泪使劲些又挤出几滴挂在了娇嫩的脸上,一边诉说一边用余光偷摸的望着,“爹爹,女儿怎可直接表明 心意,这些应该是由叶公子来的,今日上巳节他分明是答应同女儿一起游玩,白日里我们出城踏青,也玩得很是开心的,谁知道遇到那个姑娘,她们就是故意的!”
说到伤心处,阮书慧擦了一下脸上没什么存在感的眼泪,语气也重了一些,“今晚我去赴约,本来是玩的挺开心的,可那个姑娘又出现了,还带着一个江湖人士,看着可凶了,她们设计叶公子,在桃花树上的红线做了手脚,夺了我和叶公子的姻缘!爹爹,你 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呀!”
她说完反手拉着阮怀德,一口一个爹爹的叫着,委屈巴巴的望着,阮怀德宠溺的望着,拍拍她的手。
“慧儿,别着急,若你和叶含山有缘分,那你们自当会在一些的,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。明日我叫人去查一下她们的身份,看看是何来历。”阮怀德安慰了半天也没说出要怎么处罚这两个女子,只是安慰自家女儿,他有自己的考量。
前几日接到京都来信,丞相之女宋晴虹在宁远城休养一段时日,明日便会离开,他有些担忧今晚阮书慧遇到的女子是宋晴虹,他暗中去看望过宋晴虹,是标志的美人,腹有诗书气自华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。
他也是见过叶含山的,生的一副好皮囊,才华也有,至今没遇上心仪的女子,若是今晚抛下了阮书慧,陪着宋晴虹一起游玩那是极有可能的。
阮书慧可不知道他父亲心里那些,只想着今晚就把这些事情都解决掉,不想再看见她们任何一个人,不依不饶道:“爹爹,一定要等到明日吗,今晚还早,还有……”
“爹,明日我带人去查探,您先休息。”阮书明上前一步打断阮书慧接下来要说的话,见她还要继续说,立马给了她一记眼神,阮书慧这才老实下来。
他这个妹妹哪里都好,就是太过痴情,以至于失了心智,对喜欢的男子忠心不二,那叶含山有什么好的,这天下的好儿郎多的是,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。
眼见他的傻妹妹就要说出杀了那两个姑娘的话,他这个当哥哥的可得赶紧出来堵住她的嘴。
“好。”阮怀德瞧了一眼儿子,继而又心疼的看向自家女儿,“你呀,别伤心了,这其中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,叶含山明日说不定就来找你了。”
阮怀德心里有些不安,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,最近的公务也多,阮书慧只是为情所困,算不得是什么大事,他便放心的走了。
他走后,阮书慧抬手将脸上的泪痕抹去,瞧见自己手上掉下来的胭脂水粉,略带心疼,对着阮书明娇嗔道:“哥哥~你为何不让我说,有爹爹的支持不是更好吗?”
以往有过几个不长眼的人惹得她不高兴,她都是这么做的,阮怀德也会找人私下解决,这次也可以。
阮书明摇着头,无奈道:“你想的太简单了,有些事我不方便告诉你,但你要相信哥哥,只要是你说的,我都会去办好。只是 这次的行动,切记不能让父亲知道,你一定要记住了。”
阮书慧撇嘴,不太高兴他们有事情瞒着她,抬脚就走,“你和爹爹有事瞒着我,你们不宠爱我了,我要去找娘!”
“慧儿,不告诉你是为你好,有些事你不知道是最好的,娘已经歇下了,别去打扰了,今晚你就好好休息着,明日醒来就能听到 好消息了。”阮书明亦步亦趋跟着,小声说道。
阮书慧没回头也没回应,自顾自走了。
大厅内只剩下阮书明一人,没人看见他脸上的笑意消散,双眸中流转着的只有阴寒之意。
子时,阮书明换了一身夜行衣出了城主府,一路朝着城外赶去,来到荒芜的高山上,到处都是长得比人高的野草,他轻车熟路走向某处,吹了一口哨子。
眼前的野草中有细微的动静,有人从里面拨开野草,等外面的野草被拨开后,渐渐显露出一个洞口来。
阮书明缓步走进去,洞口初入时狭窄,而后变宽而深,里面满是人生活的痕迹。
洞内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大方桌,上面摆满了酒肉,一个满脸都是络腮胡的男子正抓着充满油水的烧鹅腿撕咬着,见来的是大熟人,摆手让身边伺候着的人下去,只留下几个知情的心腹。
口齿不清说道:“公子,这个时辰……呃,这个时辰怎么过来了?”
若不是有事,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过来的,他开门见山说道:“柯老大,有一个大单,今晚叫上一队人随我进城,杀两个小姑娘。”
柯老大是山匪头子,不是一般的山匪,而是宁远城豢养着的山匪头子,只要宁远城有需要,他就需要带人在附近闹一闹,让宁远城的官兵抓上几个人去送死,就能得到许多的银钱,比在城内活的舒服。
而豢养他的人就是阮书明,当然他并不知道阮书明的身份,只以为是官府的人。
“进城?不妥,我们就这么些人,带一队人去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