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禧轻飘飘哎了声:“不好意思,脚抽筋了。”
抽你大爷的!
貌似她跟师黎交情不浅,许瑰期被踹得嘴巴怼进水中,硬生生将脏话吞下肚:“没事。”
她死死抠着石墙,心里凄凄惨惨戚戚,可惜无人顾暇。
裙子黏在身上显透,唐禧拧了把水,将裙摆甩开。
师黎看出她窘境,将外套脱下来系在她腰间。
“谢谢。”
“跟我还客气?”
闻到他身上的香草气味,唐禧抬眸打量他。
昔日青稚的面部轮廓变得清晰流畅,挺鼻薄唇,身形板正,果然红气养人。
高考完后,大家分道扬镳各走花路。
对于师黎的消息,她没刻意关注或躲避,偶尔从权威媒体报道里得知他事业如日中天。
师黎摸着她脑袋,半认真半开玩笑:“我们十来岁就认识,四年不见就生分了?我有点伤心啊禧禧。”
声音类似名贵玉镯碰撞,最后二字,不疾不徐念出来,极为宠溺。
“记得的,”唐禧小篇幅侧头,瓦解掉亲昵触摸。
果然生分了。
“没事,我现在回来了。”
“啊?”
“不是说脚抽筋?我带你去医院看看。”
“不用,没事了。”
师黎上下扫描她两遍,确认无外伤,放下心,这才注意到池塘里还有个人,吩咐助理。
“小成,捞一下人。”
那怎么行!
“她就爱在池塘里游戏找刺激,咱们还是别乱干预吧。”
“你胡说!师老师救救我……”
唐禧是什么脾性,师黎比她爸妈还清楚,肯定那女的欺负禧禧,眸底掠过寒意。
“听禧禧的,坐我车,我送你。”
“我车子……”
“你住哪,待会让小成给你送回去。”
唐禧报了聚春景的具体位置,上车前对着池塘里的人扮了个鬼脸。
——你的智商配得上你遭受的苦难。
许瑰期眼睁睁看着师黎开车载唐禧离开,苹果肌耸动得厉害。
“喂!司机!拉我上去,我给你钱。”
小成朝她摇头,一笔报酬跟每月工资入账,他还是分得清的。
他将许瑰期的车倒出去,开着唐禧的车离开。
“啊——凭什么这么对我!欺负我的都会遭大瘟!”
啪!啪!
她双手握拳使劲捶打在水中,水花不停四溅宛若喷泉,溅起的水花掩盖住她眸底的嫉妒。
唐禧怎么认识那么多能人?
这副发癫模样,劝退好几个想救援她的村民。
深秋季节,许瑰期就这么在池塘里泡了两个多小时的冷水,当晚就发烧感冒。
池塘水有各种微生物,许瑰期下身发痒不舒服,去医院做妇科检查,尿路感染。
这一幕被狗仔拍到,被造谣私生活不检点。
当然,这些都是后话。
担心唐禧受凉生病,师黎带她去商场的奢侈品服装店。
唐禧在VIC浴室洗完澡,换上一套黑色烫钻西装,领口与袖口裹着一圈黑色蕾丝,刚柔并济。
白蕾丝带勾勒出姣好腰线,系带末端摇曳的两朵立体玫瑰,起到点睛作用。
师黎坐在沙发区,抬头便见绝世佳人朝他走来。
记忆里略显青涩的小青梅,逐渐与她的面孔融合,最终成为一体。
“黎哥哥,你在听吗?我们回去吧。”
师黎回神,将手中茶杯放下:“好。”
两人并肩而行。
“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。”
很有辨识度的美,藏着自信从容与思辨灵动。
犹记得,高三举办成年礼,他不辞辛苦,匆匆从外地赶回学校,只为牵着她过门,与她跳舞。
学生时代的她,像树枝上微红的酸青梅。
时光匆匆,青梅已成熟,变得甘甜诱人。
“我一直都很漂亮的,你也很好看。”
她大方接受赞美,笑起来会露出些牙齿,特别好看。
自信的语调并不引人反感,反倒觉得理应如此。
“对了,你怎么会出现在无价村?”
“我打算回来开拓国内市场,今早飞回来,顺路去探望一下恩师。”
他的恩师退休后,回故乡无价村养老。
接着,又问跟她掉池塘一事。
唐禧不知从哪说起,更不想浪费时间提扫兴的人:“跟她有点矛盾,应付得过来。”
应付不过来时,她还会狗仗人势,反正法子多了去,怎么舒服她就怎么活。
两人肚子都饿,一起吃晚餐。
师黎戴着渔夫帽,穿着打扮很低调,奈何身上那股高端艺术气息太浓。
好几波粉丝认出他,找他要合照。
师黎很好说话来者不拒,还请她们喝奶茶。
连镇出来谈业务,吃完饭途经这里,正好看见师黎给唐禧倒茶,驻足看了会。
二人相谈甚欢,不像刚认识的。
同性最懂同性,师黎看唐禧的眼神,耐人寻味。
他悠闲走出商场,上车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