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双斑锦蛇!
这种蛇平日温顺,此刻脾气暴躁攻击性强,有端倪。
唐禧偶尔粗心大意,关键时刻却不掉链子,迅速镇定下来。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死死掐住蛇的颈部,冰凉滑腻感令她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蛇已彻底被惹怒,这会松手只有被反咬的份。
唐禧掐蛇的力度只增不减,预判蛇下一步的缠绞行为,快速抖动右手。
蛇被绕晕,行动不复起初那般敏捷。
从发现血腥味到现在,足以令唐禧将一切可疑点串联起来,强压着怒火,切换成哭丧脸。
“救救我!有蛇!救命——”
刚才将蛇从笼子里放出来,近乎耗尽宣娴所有勇气,这会隔着浓密花丛,又看不清唐禧出糗。
再三考虑,她耀武扬威朝这边走来:“你也有今天哈哈……”
啪的一道沉闷声,粘腻冰凉的蛇甩打在她锁骨处。
原本高兴得要死的宣娴,这会吓得要死,半边身子都凉了,僵在原地。
唐禧把蛇当鞭子用,又是一蛇鞭抽她脸上:“看我不抽死你!”
“啊!啊!!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
宣娴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吼,跑了两步腿软,花容失色摔倒,脑袋以滑稽姿势插入土里。
抽后背。
抽后腰。
抽屁股。
这种蛇无毒要不了命,怎么顺手,唐禧就怎么抽,毫不心软。
“呜呜……别打、别打我求你!放过我……”
宣娴眼泪鼻涕跟泥土糊在脸上,难以言说的触感令她尿失禁。
又是一蛇鞭抽到她胸膛。
“你引蛇害我,现在反倒要我放过你,我长得太善良是吧?”
宣娴挣扎躲避,裸露的胳膊蹭到隔壁月季的刺,哗啦一下,成线的血珠涌出。
“瑰期救我,呜呜呜——”
蛇打在身上,物理伤害性二级,心理伤害性两百级。
宣娴承受能力到极限,白眼一翻晕过去。
许瑰期给雇佣打电话,无人接听,兀自跑出去。
“唐禧你疯了?伤了小娴你赔不起,啊——”
唐禧手里的那条蛇,毫无差别抽她脸上:“你也贱得我头皮发麻!”
窝在心头一年半载的火,再度找到宣泄口,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。
许瑰期极度惊恐,吓掉鞋子,赤脚逃跑时打滑,脚指甲卡在水泥花道边缘。
指甲与皮肉硬生生撕裂,涓涓血液冒出,疼得她咝声不断,蹲在泥地里抱着脚。
宣娴悠悠醒来,摸到颗鸡蛋般的景观石,往唐禧身上砸去。
唐禧侧头,景观石从左耳擦过,用尽全力将手中的蛇砸到宣娴脸上。
蛇落地缓了一秒,发狠咬在宣娴挡脸的胳膊上,两颗獠牙嵌入她肉里。
“啊——”
唐禧跑到安全地段,额前细汗汇聚,沿着鼻梁骨滑到鼻尖,她用手背擦了下,掏出手机报警。
晶城出警速度相当快,十五分钟后过来。
蛇嗅到危机,松口想逃跑却被一个女警抓住。
宣娴率先控诉唐禧恶径:“她故意用蛇抽打我十七次,我朋友可以作证!”
用蛇打人,人身上留的痕迹并不明显。
抽打时用了多少力,唐禧心里有数,蛇身上肯定有多处骨折。
以防暴露,她真假掺和解释用蛇打人的苦衷。
“那蛇缠着我,我当时极度害怕就乱甩。宣娴趁人之危捡石头砸我头,我气急正当防卫,用蛇抽了她两三下,绝对没十七次。”
她指出自己发现的可疑血液,佯做泫然欲泣地要求做鉴定:“我怀疑她预谋害我。”
宣娴心一沉:“别血口喷人!”
许瑰期回屋吃了凝血酶片,脚趾慢慢敛住血,目眦欲裂辩解:“宣娴说的才是真相,我被打三鞭!”
唐禧委屈吸着鼻子:“你们有证据吗?”
许瑰期一噎,监控早关了!
“是宣娴主动找我做押花,我来这里工作赚钱,巴结她还来不及,有什么伤人动机?”
三言两语,唐禧将自己摘了个干净。
宣娴气得嘴角抽筋,起身去扯她头花:“你个白莲花去死!”
唐禧抱头往警察身后躲:“你们看,谁欺负谁,这不是一目了然?”
她长相人畜无害,警察信了三分,厉声制止宣娴。
宣娴含泪换了条裤子,去医院处理好伤口,在警局闹着要个说法:“否则我捅到网上,让网友知道她的真面目!”
唐禧:“我真面目是你祖宗。”
下午,鉴定机构出具结果。
血液是老鼠的,蛇被注射了特殊药剂变得暴躁有攻击性。
警方还查到宣娴购买特殊药剂的流水账号。
三样东西,足以指明宣娴的动机。
形势不利,许瑰期透露出想和解的意愿:“这事没造成不可逆转的危害,你给我们道个歉,这事就扯平了。”
唐禧气极反笑:“你脑子里装的水,就是精卫复活都填不平。”
“唐!禧!”
宣娴恨不能用阴毒眼神将唐禧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