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柳云天发现纳兰雨墨仍站在原地,不禁疑惑地问道:“还有事吗?”
只见纳兰雨墨眉头紧皱,一脸严肃地说:“你何时去收回份额?”
这句话惹得柳云天大笑着回答道:“收?本公不再给他们一粒盐糖就是了,他们什么档次配让本公亲自去回收份额?”
纳兰雨墨皱眉问道:“你这是要直接毁约吗?”
然而,柳云天却不以为意,反而带着一丝玩味的神情看向纳兰雨墨:“以前我北疆弱小,不得已才分发份额来笼络他人,但如今已不再需要如此行事。”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。
听到这里,纳兰雨墨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柳云天。
柳云天此举可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,她忍不住问道:“难道你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讨伐你?”
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担忧和不安,现在北疆是百花圣地破局唯一的契机,她不想刚谈成合作,下一秒北疆就被人联合讨伐了。
但柳云天只是微微一笑,似乎早已料到这个问题。
他从容地回答道:“讨伐?这还需要理由吗?当我们弱小的时候,便会有无数个被讨伐的理由;”
“而当我们强大时,即使我们骑在他们头上拉屎,他们也只会捏着鼻子说是自己不小心把头凑过来的。”
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,敲在了纳兰雨墨的心头,让她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但她拧在一起的脸,很明显被他的措辞给恶心到了,嫌弃的翻了个白眼,转身朝着门外走去。
“在你入驻祁阳城之前,不要在中州现身,不然我师尊会生气的。”
柳云天听闻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,随后端起茶碗吹了吹热气,“那你回去告诉你师尊,我会戴好面具的,毕竟规矩……从来就不是来束缚我们这样人的。”
他喝了口茶,接着说道:“给下面人一个交代就好了,反正无知的他们也想不到被赶出中州的人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回去。”
“倒不如说,哪怕他们发现了,也同样无可奈何,编个合适的理由敷衍过去就好了,反正他们什么也做不到。”
纳兰雨墨停下脚步,驻足在原地,回头怔怔的看着柳云天,她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:“原话转达?”
柳云天神色认真地回答道:“原话转达!”
......
中州,祁阳城某处地牢。
“啪啪啪——”
在阴暗潮湿的牢笼里,一名浑身布满伤痕、血迹斑斑的男子被紧紧地捆绑在一根柱子上。
他低垂着头,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气息。
整个牢笼里散发着让人反胃的锈味,这是血液暴露在空气中才会散发出来的味道。
而在他身前,一个穿着狱卒服装的人正手持皮鞭,疯狂地挥舞着。
每一次鞭子抽打在男子身上,都会溅起一串鲜红的血花。
在牢房的后方,摆放着一张长凳,上面坐着一个身姿端庄的人。
他手里紧握着一只酒壶,悠然自得地靠在窗下的墙边。
由于脸部被阴影遮住,无法看清其面容,但从他身上的服饰来看,可以确认他就是那晚与无极一起挑衅柳云天的人。
狱卒喘着粗气,停下手中的动作,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,看向被绑在柱子上的男子,试图劝说:“兄弟,老实交代你背后的势力,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。”
然而,男子却没有回应,只是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。
这时,男子缓缓抬起头来,眼神迷离,声音微弱地说道:“哈哈……好……好孩子,我可是你主子的亲爹啊!你这孽障……竟然连太老爷都不认得了?”
男子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容,让人感到毛骨悚然。
狱卒听后,朝着男子啐了一口唾沫,他转身走出了牢笼,来到长凳前,恭敬地向坐在那里的男子行了一礼,轻声说道:“公子,他还是不肯招供,再这么打下去……恐怕会死。”
长凳上抱着酒壶狂饮的人影身形一顿,缓缓放下。
擦了擦嘴角后问道,“能看出是哪里人士么?会不会是北疆来的?”
狱卒拧着眉毛沉思了一阵,“不像,以卑职的经验来看……倒像是圣地安插进来的。”
“嘻嘻嘻嘻,有点意思,当初让我来维护祁阳城的秩序是他们拍板的。”
“疑人用……用人疑,这群老狐狸还真是闲不住啊……”
说完猛灌一大口酒,发出一道“斯哈”声,扭曲着脸夸赞道,“还得是纯粮食酒!比那些b养的奸商勾兑的工业酒精好喝多了!”
说完打了个酒嗝,风轻云淡道,“那就弄死吧,尸体送无极圣地那边去。”
“是!”
狱卒恭敬的答道,随后转身走进牢笼。
下一秒,一大片血液溅在了墙上。
墙上倒映的影子中,绑在柱子上的那个人,脑袋垂直的从头上掉了下来。
砸在地上滚了两圈,稳稳地停在角落。
“禀公子!”
这时,门外走进一个同样穿着狱卒服饰的身影,单膝跪在长凳面前,“外面来了三个人,想要加入我六扇门。”
“打发走,我六扇门只有气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