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殇思考了几秒，这女鬼说的没错，但转念一想他昨天看到的，他对着那太监拳打脚踢的，又不得不防。
姜茶看清了零殇眼里的防备：“公公可以查看我身上有没有内力，你们习武之人不都有那种东西吗？”
零殇放下匕首，姜茶面上松了口气，语气轻柔：“娘娘乖，放开我，一会那太监就送吃的过来了”
丽贵人闻言眨巴着眼睛，语气满是单纯：“真的吗，那琳娘乖乖去等胖太监”
说罢，蹦蹦跳跳去大门口不远处坐下。
零殇的视线直到丽贵人坐下又看向姜茶，手不着痕迹的握住姜茶。
姜茶看着握着自己的大手，刚想说话，零殇的匕首又一次抵在姜茶脖子上。
姜茶：“……”
去他大爷的，我弄死他算了。
六一赶紧在脑子里顺毛 ：“冷静冷静，小伙子不懂事，不跟晚辈计较”
姜茶无语：“别用跟小奶娃娃语气说话”
六一：“……”
得，不生气就好。
……
零殇确认，这女鬼身上确实没内力，但她为什么能打的那太监不还手，甚至单方面碾压，难不成是天生神力？
姜茶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，啧了一声，零殇瞪了一眼：“闭嘴，不准说话，问你什么答什么”
姜茶乖乖点头：“那公公不想知道我刚刚想什么吗”
零殇心里想的是，她想什么关他什么事。
嘴巴却张口：“你想什么”
不知不觉说出来，零殇眼里闪过一丝懊恼。
姜茶把少年郎的小表情看的一清二楚，不着痕迹勾了勾嘴角。
“刚刚在想，公公长的好生俊俏，要是没有进宫，外面肯定很多好人家姑娘都想要嫁给公公呢”
说罢还冲着零殇眨巴眨巴眼睛。
零殇忽的耳朵一红，手上力道减轻，这女鬼好生不害臊，竟敢当他面调戏他。
还…还恬不知耻的话里话外说他是太监，谁都知道太监不能娶妻生子，零殇要是真太监，现在恐怕已经恼羞成怒一刀切开她喉咙了。
就算没了根的的太监都听不得这话，真真当他不敢动手是吗？
零殇眼眸微眯：“说，你是如何知道陆佳琳的，你是谁派来的”
姜茶一脸茫然：“我是被慧妃娘娘打发来冷宫的，公公可以叫人去查，我问心无愧”
“陆佳琳嘛，是丽贵人跟我说的，我也不清楚呢”
语气无辜，姜茶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零殇。
零殇低头心里骂了一句，这女鬼脸倒还是囊肿，但那双眼睛真是大的出奇，还用这么可怜的眼睛盯着他看。
零殇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人，但他对上她就莫名提不起来刀。
要是姜茶知道，肯定指着脖子上寒光对零殇破口大骂。
零殇暗骂了自己一声，松开了手，收回了匕首：“你的话我自会查证，今天就放过你，你要好好照顾好丽…贵人”
眼神望了望远处坐着的人影，又故作凶狠的表情：“知道没有。”
姜茶摸了摸脖子，对着手上的一点猩红，冲着零殇就喊：“知道了，凶什么凶噢”
然后就朝她晚上住的屋子走去。
零殇回想刚刚自己的语气，他刚刚有很凶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