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云的眼皮沉重如铅,意识如同陷入了泥潭,挣扎着想要清醒,却一次又一次地被黑暗吞噬。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,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,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虚无将他包围。
隐约间,他能感受到身体的疼痛,还有耳边传来的微弱的呼喊,但这些声音都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,无法将他从沉睡中唤醒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那些呼喊声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些,伴随着一阵阵剧烈的摇晃,白云的意识终于被从黑暗的深渊中拉扯回来。
他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,却发现眼皮如同被缝合住一般,沉重无比。他咬紧牙关,用尽全身的力气,终于迫使眼皮微微张开一条缝隙。
模模糊糊的光线映入眼帘,刺激着白云尚未完全清醒的神经。他努力地眨动着眼睛,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象,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,如同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。
渐渐地,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清晰起来,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得真实。
这是一处阴暗潮湿的山洞,洞壁上坑坑洼洼,布满了岁月的痕迹,散发着阵阵刺鼻的霉味。
微弱的光线从洞口射入,勉强照亮了山洞内的一小片区域,其余的地方则隐藏在黑暗之中,如同潜伏着未知的危险。
白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,却发现四肢酸软无力,仿佛被灌满了铅水一般。
他只能勉强抬起头,环顾四周,试图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处,以及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就在这时,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根石柱上。
那里,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五花大绑地捆绑在石柱上,低垂着头颅,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,正是桑老!
白云的心猛地一沉,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他努力地想要看清楚桑老的情况,却发现桑老的脸上满是血污,衣衫破烂,显然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。
白云的目光继续扫视着山洞,很快,他又发现了另外三个熟悉的身影:竹翁、胡天一和月狐老祖。
他们同样被五花大绑地捆绑在石柱上,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,脸上满是痛苦和愤怒的表情。
“桑老!竹翁!胡叔叔!月狐老祖!”白云心中大惊,想要出声呼喊,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沙哑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去解开他们的绳索,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,根本无法动弹。
“别费力气了,白云。”
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白云身后传来,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,“凭你现在的状态,可没办法救他们。”
白云心中一惊,猛地转过头,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洞口,全身笼罩在一件破旧的黑色斗篷之中,看不清面容,但那阴冷的声音却让白云感到一丝熟悉,仿佛一根冰凉的毒蛇缠绕在他的心头,让他不寒而栗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要抓他们?”
白云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和愤怒,厉声喝问道。
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,露出了内瑟斯那张熟悉的脸庞。
“白云,你醒了吗?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,声音嘶哑得如同金属摩擦一般刺耳。
“内瑟斯,你怎么……”
白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,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,但很快,他就意识到不对劲。内瑟斯的眼神冰冷而陌生,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,反而充满了阴森和邪恶,与之前判若两人。
“不……你不是内瑟斯?你是赛拉斯·萨沃伊!!”
白云惊呼出声,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,终于想起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还记得我呢?没错,就是我。”
赛拉斯·萨沃伊猖狂地大笑起来,声音在山洞中回荡,充满了得意和嘲讽。
白云的声音颤抖着,仿佛是从深渊中爬出来的亡魂,带着无尽的悲愤和绝望: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觉醒的?是不是你杀了白兆云?”
赛拉斯·萨沃伊轻蔑地一笑,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:“白兆云?你说的是那个沙漠死神武魂分身?”
白云的心脏猛地一抽,强烈的悲痛和愤怒几乎将他淹没,他嘶吼道:“他是白兆云,不是什么武魂分身!”
赛拉斯·萨沃伊无所谓地耸耸肩,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和残忍:“我管你是武魂分身还是灵魂分身呢!你们都是一体的,都是白兆云的一部分。他现在已经死了,接下来,该轮到你了。”
白云的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,他死死地盯着赛拉斯·萨沃伊,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:“回答我,是不是你杀了白兆云?”
赛拉斯·萨沃伊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,白云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刃,刺穿了他的灵魂,让他感到一阵心悸。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语气中多了一丝慌乱:“白兆云他是被圣灵教主重伤不治身死的,跟我没关系。”
白云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,他喃喃自语:“那内瑟斯呢?他的灵魂还在吗?”
赛拉斯·萨沃伊突然暴怒,他闪电般出手,掐住了白云的脖子,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小子,看来你是没认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