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足饭饱的三人来到了落英湖畔,白云和内瑟斯熟练地整理着钓具,白兆云则在一旁笨手笨脚地模仿着。惹得白云不时侧过脸偷笑。
夕阳西下,水面被染上一层瑰丽的橘红。
“白云,你说,这湖里是不是根本就没鱼啊?!”白兆云愁眉苦脸地看着平静的湖面,语气里充满了怀疑。
“怎么就没有,你看看内瑟斯,都钓上来一条了!”白云一边说着,一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示意白兆云看向一旁。
内瑟斯憨厚地笑了笑,举起手中活蹦乱跳的草鱼,引来白兆云一阵哀嚎。
白云斜眼看着白兆云,老气横秋地说道:“钓鱼这回事,最重要的是耐心,你啊,还差得远!”
“可这都一个小时了,我连条鱼影子都没见着!”白兆云抱怨了一句,随即,仿佛想的了什么。
盯着白云那清秀帅气的脸庞,嘴角扯了扯。“我说,白云,你不也是空军吗?你哪来的底气来说教我啊?!”
“我…”白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红晕,就在这时,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浮漂动了一下。
“谁说我是空军,这不就来了吗?”
白云面色一喜,猛地站起身,双手握紧鱼竿,开始收线。
“哎哎哎,别急啊!小心线断了!”白兆云见状,连忙出声提醒。
“放心,我心里有数!”白云头也不回地说道,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。
只见他一会儿向左拉扯,一会儿向右牵引,嘴里还振振有词:“嘿嘿,小样,跟我斗,你还嫩了点!”
那鱼竿被他舞得虎虎生风,仿佛不是在钓鱼,而是在耍一套精妙的棍法。
然而,白云越是用力,那鱼线绷得越紧,仿佛随时都会断裂。
“我说,你悠着点,别把鱼竿给折断了!”白兆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,忍不住再次提醒道。
“怕什么,我心里有数!”白云嘴上说着有数,手上却更加用力,仿佛要将那条鱼直接从水里拽出来。
“哗啦!”
一声巨响,水面炸开,一条巨大的鱼尾甩出水面,带起一片水花。
“哈哈,上钩了!上钩了!”白云兴奋地大喊,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。
然而,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,便僵在了脸上。
只见那条大鱼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,然后重重地落回了水中,激起更大的浪花。
鱼线松弛下来,空荡荡地垂在水面上。
白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,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,从一开始的兴奋,到难以置信,再到最后的沮丧,仿佛经历了一场过山车般的情绪起伏。
“噗嗤!”
白兆云再也忍不住,放声大笑起来,笑得前仰后合,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“哈哈哈…笑…笑死我了…白云,你…你真是…哈哈哈…”白兆云指着白云,断断续续地说道,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。
白云一脸黑线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,不就是条鱼跑了嘛!”
“哈哈哈…鱼跑了…你…你还…哈哈哈…”白兆云上气不接下气,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,只能指着白云继续大笑。
白云无奈地摇了摇头,他知道自己今天是丢脸丢到家了。
“不钓了!”白云泄气般地将手中的鱼竿扔到了一边,竿子与地面碰撞,发出沉闷的声响,仿佛在回应着他此刻的心情。他转头看向白兆云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,“兆云,你真的决定要走?”
白兆云沉默了片刻,眼神飘向远方,仿佛在凝视着一个未知的世界。他缓缓开口,语气坚定而决绝:“是的,白云,我想出去走走,看看这个世界。”
白云还想说些什么,试图挽留,却被白兆云轻轻地挥手打断。白兆云收回目光,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,一丝迷茫,更多的是一种对未知的渴望。
他缓缓说道:“白云,你知道吗?这么多年了,我一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,一个漂浮在这个世界上的幽灵。你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,你在这里生活,你在这里经历喜怒哀乐,你在这里找到了你爱的人,你在这里有了你的牵挂,你的理想,你在这里找到了你存在的意义。你是真实的,你是鲜活的,你是幸运的。”
白兆云停顿了一下,语气中多了一丝苦涩:“而我呢?我像是一个旁观者,看着你的一切,看着你经历着我无法经历的一切。我无法真正地感受到这个世界,无法真正地融入这个世界。在这个世界上,除了你,除了内瑟斯,我什么都没有,我找不到任何的归属感。”
“兆云,你说什么傻话呢?我们是一体的,我的就是你的啊!”白云试图用他们之间的特殊联系来唤醒白兆云的想法,试图让他明白,他并非一无所有。
“不一样,白云,真的不一样。”白兆云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,“这些年来,我虽然和你共享着你的记忆,你的情感,但我却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你所经历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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