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森果然没有放弃。
在同样的时间,以同样的方式,说着那些充满诱惑的诱哄鬼话。
不出意外的,当晚克莱尔的身上又覆盖了一层香味。
赫伯特很平静地为他除去香味,而后在克莱尔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。
无声的战场在克莱尔身上悄然铺开。
即便克莱尔闻不到味道,但接连被两种精神力浸泡,他的身体也在日积月累中,逐渐对他们产生莫名的依赖。
而最先被找上的,是赫伯特。
此时,夜色沉沉,如水的月光洒在窗台上,照映出床上上下交叠的影子。
灼热的呼吸撒在微凉的皮肤上,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。
赫伯特鸦黑的睫羽颤了颤,胸膛处的巨大压力,让他感觉呼吸都变得不畅起来。
终于,他似乎受不了这份折磨,迷蒙地睁开双眼。
骤然发现自己身上覆盖了一道黑影,赫伯特的呼吸紊乱了一瞬。
但很快他就从黑影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,高悬的心这才安定下来。
“约瑟夫,是你吗?”
赫伯特轻轻唤了一声,还抬手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虫。
克莱尔没有应声,反而嗅闻得更加用力了。
似是要把他身上所有的味道,都一股脑地吸入鼻腔。
赫伯特眉头紧蹙,立刻发现了克莱尔的不对劲之处。
他手上加大了力道,声音也骤然拔高了一个度。
可雌虫对雄虫拥有绝对的力量压制,赫伯特这点挣扎,根本连他的怀抱都挣脱不开。
“呼~”
绵长的呼吸再次打在赫伯特脖间,赫伯特的心跳蓦然加快,莹白的肌肤很快染上了一抹诱虫的红。
终于,赫伯特冷静了下来,转变思路,淡金色的精神力缓缓流出,顺着他们相贴的胸膛,缓缓流入克莱尔的精神海。
由于赫伯特只想让克莱尔清醒过来,他这次没有留手,精神力猛的就往他的精神海里灌输。
这次,克莱尔终于有了反应。
他的呼吸直接停了,而后,胸口的巨大压力也骤然远离开来。
赫伯特松了口气,仰起头盯着克莱尔模糊的脸:“约瑟夫,你先从我身上下去。”
克莱尔有所反应,但却见他直接脱掉了贴身的睡衣,赤裸着上半身,就要往他身上扑。
“停下!”
赫伯特连忙阻止,但克莱尔现在明显处于混乱中,毫不留手之下,赫伯特的双手,也只能被他一起压在结实的胸膛之下。
“约瑟夫!”
赫伯特高声喊来一句,但换来的却是一个满是血腥味的吻。
赫伯特双目圆睁,惊呼声却尽数被克莱尔的吻吞下。
此时,赫伯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:他好熟练。
克莱尔拥有着一副好身材,贴在手心的胸膛,更是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某种原始的冲动。
但赫伯特还是狠下心来,将精神力往他的精神海中猛的一刺。
一瞬间,克莱尔彻底昏迷。
赫伯特艰难地从他身下爬起来,越过他打开了床头的灯。
直到这时,他才看清克莱尔的模样。
克莱尔双眸紧闭,脸上挂着奇异的潮红,像是被下药了般。
而且,即便已经昏迷,他依旧重重地呼吸着,拼命汲取着他身边的味道。
赫伯特感到非常奇怪,于是花了大价钱,连夜叫了个医生过来。
医生在进行基础检查后,面色不虞道:“这是中了雄虫模拟药剂,雌虫在接触后,会逐渐对目标虫产生精神依赖。”
“这是一种明令禁止的药剂,你先生为什么会……”
医生看了眼克莱尔的好相貌,于是怜悯的看着赫伯特:“如果是有钱虫的话,黑市里也不是买不到。”
此时,他满眼都写着:你的雌伴被别的雌虫盯上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赫伯特面无表情地点头。
医生犹豫了下,说:“如果你有渠道让雄虫为他疏导的话,这种依赖也不是不能解除,只是……”
“你有话就说吧,我坚持的住。”赫伯特对这个方法也很好奇,毕竟他自己就是雄虫。
医生见他如此坚决,哀叹一声,不敢看赫伯特的眼睛。
“只是你的雌伴的依赖对象会变成那个雄虫,但至少不会出现任何副作用。”
也就是说,无论是给克莱尔下药的那个虫,还是被请来解除依赖的那个虫。
他们俩之间注定都会多一个虫。
就像是一根无法拔除的刺一样,永远横亘在他们之间。
这对赫伯特这个在外虫看来是雌虫,还对被下药的虫真心实意喜欢的虫来说,绝对是一种莫大的折磨。
听到这话,赫伯特也立刻理解医生为什么欲言又止了。
但他就是雄虫。
即便克莱尔依赖,也只能依赖他。
想到这,不知为何,赫伯特莫名有点高兴。
他似乎,终于永远都不用担心克莱尔会离开他了。
因此,他的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丝隐秘的窃喜。
隔天清晨,克莱尔一睁眼便发现自己所处的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