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回家,李木成又听说,傻柱打了人,也是大院邻居,叫周才厚,大院准备晚上开全院大会解决这个问题。
周才厚这个人,李木成知道一点,在陶瓷厂上班,平时不多言不多语,家里还有父亲和妹妹。
吃过晚饭,李木成拎着小板凳跟着大伙儿一起来到前院,院中间已经摆好了桌子板凳----这是三位大爷的座位。
等了一会儿,人差不多到齐了,阎解成才去把三位大爷给请了出来。
这段操作把李木成看的发笑。
这么一个院里的调解大会,差点给整成了厂领导开会似的。
照例是二大爷首先发言。
“今天我们开这个会啊,是在老人家的关怀和指引下开的,是为了解决周才厚被傻柱打了的事情而开,也是为了体现我们大院的民主团结……”
巴拉巴拉一大段,这才结尾道。
“下面有请咱院里一大爷发言,大家鼓掌。”
下面又是稀稀拉拉的掌声,多数为家庭妇女,这些人没有出去工作,见识不多。
不像在外上班的人,见多了之后,觉得也就那样,根本不把这个全院大会当回事儿,只当是不花钱看戏罢了,有些爱起哄的也会跟着鼓噪两下。
“大家静一下,这个大会是应老周家的要求开的,下面请老周家的人说明一下情况,老周,你先来说说吧。”
老周阻止了周才厚想起身发言的动作,这才说道。
“我家才厚,今天下班回家路上,被傻柱堵住,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顿,你们看,身上都有淤青了,你们说傻柱这是要干啥,平白无故的打人。”
“那是他该打,哼,谁让他坏我亲事的。”傻柱辩驳道。
“谁坏你亲事了?傻柱你别乱说。”
周才厚愤不过,起身说道。
“这可是有人告诉我的,就是你坏了我的亲事。”
傻柱也气的不行。
“谁告诉你的,你说,你把证据拿出来。”
老周上前质问道。
“哼,这事儿你儿子做没做心里清楚。”
傻柱更生气,媳妇没了,还被人质问。
“才厚,你说了什么?给谁说了?”
老周还是个讲理的人,转头就问自己儿子。
“我没乱说。”周才厚梗着脖子道。
众人一听这话,这周才厚肯定是说了什么,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你到底说了啥?”
老周一听儿子的话也是有些着急,这坏人亲事的事儿可大了,往大了说是人品不好,往小了说是说话没分寸。
“昨天我在上厕所的时候,有个人问我傻柱人怎么样,我就实话实说了,我也没想那么多。”周才厚嘟囔道。
“我也没说坏话,就实话实说了。”他又补充道。
“行了,老周,看来情况清楚了,你家才厚先坏柱子亲事,这顿打挨得不冤。”
易中海阻止了老周要打儿子的动作。
“凭什么说我坏人亲事,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,我之前相亲,傻柱还对人说坏话,让我的亲事也黄了呢。”周才厚急道。
众人一片哗然,这事儿越扯越多了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你坏话了?周才厚你说清楚。”
傻柱急了,原本自己的亲事被破坏了,有理,这又变成自己先破坏别人的亲事,那就没理了。
“贾东旭说的,哼。”
周才厚也不怕事儿,又说出了贾东旭。
“不是,周才厚,我可没说啊,你可别瞎说。”
原本在下面当观众,看到津津有味的贾东旭也急了。
“我相亲失败后,有一次你和人聊天,我听到你说的,你说我相亲那天,你和傻柱在门口聊天,那时候说的。”
“不是,那只是我们聊天而已,傻柱说了几句话感叹了一下。”
贾东旭有些说不清了。
易中海一看,也有些无语,这怎么还扯上自己的徒弟了,赶紧制止道:
“好了好了,别吵了,我听明白了,之前才厚相亲对象,听了几句柱子和人闲聊的话,然后和才厚黄了,这次柱子相亲,人家女方打听打听时候,刚好问到才厚,才厚也实话实说了,结果柱子的亲事也黄了。”
“是这么回事儿吧,老刘,老阎?”
易中海总结完了,问刘海中和阎埠贵。
“啊,这,是…。”
刘海中估计还没理清楚事情的经过呢。
“是,老易,我也听出来,是这么回事。”
阎埠贵看刘海中说话吭哧吭哧,赶紧说道。
“好了,既然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儿,这事儿就是大家都有错,柱子的口无遮拦,周才厚的实话实说,通过这件事儿,说明了一个问题,就是我们院里人,在外人打听的时候,一定要注意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。”
易中海喝了口茶,继续说道。
“这是关系着咱院里年轻人的终身大事,大家回家也多和年轻人说说,老一辈儿的也要注意。如果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情,咱全院所有住户都不答应,好了,老刘,老阎,还有什么要补充的,没有就散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