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黄亦玫朝着自己滑过来,曹和平索性把车熄了火。
“嗨,帅哥。”
“你好,美女。”
“咱们见过,你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,那应该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,我知道你,美院的黄亦玫。”
“你打听过我?”
“算是吧,我从小就在濠镜长大,没有来过京城,所以我平时喜欢穿街走巷,看看这里的风景和人。
那天路过的时候,看见你长得不错,就向前辈们问了一嘴,才知道你是学校的名人,不过我觉得你不应该姓黄,而应该姓红。”
听到曹和平长得不错的评价,黄亦玫心里有些不爽。
“为什么我要姓红?”
“红玫瑰嘛,好看,但是扎手。”
黄亦玫闻言觉得很有意思,爽朗的笑了一声,心里那点不爽,瞬间就消失了。
笑容很美,但是牙花子露了出来。
“这算是一条辣评吗?
不过你这人说话有点直接,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礼貌?”
“不礼貌吗?
应该也算是,毕竟安娜·杜佛芒黛拉说过,说真话和真诚是完全两码事,不过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。”
“那我肯定要见见那个说这个话的人,英雄所见略同。”
曹和平心中暗忖。
会见的,说不定还得是坦诚相见。
“不知道红玫瑰同学,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
“我知道你,曹和平,濠镜人,读的是社会心理学硕士研究生,今年研一,喜欢骑着车在京城瞎晃悠。
但是你从来没有耽误过课程,学习很好,深得老师的喜欢,不过为人有些高傲,除了上课之外,几乎不喜欢跟人交往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交个朋友,如何?”
“你想扎我?
开个玩笑,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?
首先我解释一下,我虽然现在是濠镜的户籍,但是我的祖籍是豫省人,五岁那年父母双亡,被我叔叔接到了濠镜。
另外,我想知道一下,虽然我也听说不少我的传闻,说我长得帅的、有钱的、不务正业的、不合群的都有。
唯独这深得老师喜欢,从未听说过,你又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?”
“我姓黄。”
“姓黄?
哦,哦,失敬失敬。
师妹,师兄这是有眼不识泰山了,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?”
“切,什么表情?
我爸是我爸,我是我,不用这么卑躬屈膝吧?
再说了,你可是我爸口中的学术苗子,在家里赞不绝口,动不动就让我学学,今个一见,也还不错。”
“黄教授真是谬赞了,我只不过学习好点,为人真诚一点罢了,没想到变成别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。
不过对你的遭遇,师兄爱莫能助了。
一边是教授,一边是师妹,我这个人拎得清的。”
黄亦玫从小到大,很少这样跟人聊天,在家是小公主,在外亦是围在人中央的存在,被喜欢着,在夸奖声中长大。
她觉得曹和平很不一样。
“有没有人说你很自恋?”
“这个倒是第一次听说,不过我能接受,毕竟一个人对我的看法,肯定是对方在我身上看到了那个看法的影子,或者是事实。
不过,改不改,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。
我喜欢说话直接,无意冒犯。
还愿意交朋友吗?”
“当然,为什么不愿意呢,喜欢说真话,还能听别人说话,这样的人,应该能成为不错的朋友。
不过,你也不要指望,我会在我爸面前替你说话。”
“那是自然,重新介绍一下,曹和平。”
“你好,曹和平,我叫黄亦玫。
对了,听说你在追求一个读博的学姐,是真的吗?”
“这个也是传闻吗?”
“算是吧,听我舍友说过,她说这么好的男人,为什么想不开去撞那座冰山,天天在一起吃早餐,但是几乎不说话。
是不是你们这些做社会科学研究的,都是这么的怪异?”
“那倒是不至于到了怪异的份上,黄教授可是我的导师,他对社会心理学的研究这么深,你应该很清楚的。
不过我并不是要追求她,而是一种欣赏,她算是我第一次在清华吃饭的饭友吧,顺便提一句,第一个说我不礼貌的就是她。
对了,她叫什么名字?”
这么问,是曹和平故意的,心理学上有一种‘坏男孩’效应,一般坏坏的男孩子,会比老实孩子更受女孩子欢迎。
“不会吧,你们在一起吃饭这么长时间,居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,而且现在我觉得你真的很不礼貌。
哪有向一个女孩子,打听另一个女孩子名字的。”
“咱们不是朋友吗?
为帮朋友,两肋插刀,为了女孩子,插朋友两刀。
这不是很合理吗?”
黄亦玫翻了一个白眼。
“你说合理就合理吧。
她好像叫白晓荷,学化学的,听说是刚跟男朋友分手,要是你好好追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