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紘看着着急的仆人,面无异样的对着宾客道了不是,走到到一旁。
“何事?”
“三哥儿和客人玩投壶,把大姐儿的聘礼都要输光了,还请老爷赶紧去看看吧,否则要出大事了。”
盛紘一听,脑瓜子嗡嗡的,这个孽障,当真只是要死啊。
今个真是见了鬼了,各个都不消停,但也知道不是发火的时候,使劲的压住火气,脸上挂着勉强挤出来的微笑,咬牙切齿。
“走,去看看。”
当盛紘到了庭院二门的时候,曹和平一眼就看了出来,好生面熟啊,乔家的渣爹、自己那个世界的大伯,如今林小娘的红狼。
盛长枫看着自己的父亲到来,心中更是慌张,看热闹的人总是不显事大,见主家出来了,呼喊的声音反倒是更大了。
“投啊,赶紧投啊。”
“就是,可不能丢了咱们扬州人的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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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紘见此,知道不好收场了,如今只有胜出一条道,不但要胜,还要胜的漂亮才行,否则脸面必然尽失,而自己的大娘子是个莽货,事情必然闹大。
赶忙在盛长枫的耳边说了一句之后,连忙跑去袁文纯休息的地方,时间紧迫,也顾不得什么礼仪。
“大郎啊,那白烨可是你家的人?”
“你说烨哥儿啊,他可不是我家的人。”
“大郎,虽说这投壶是孩子们玩耍的把戏,但是这聘礼都让输了去,不仅是我们盛家颜面无存,就是你们袁家,也脸上不好看吧。”
“唉,确实是颜面有失啊。
世叔叫停就是了,反正都是些小孩子玩耍的把戏而已。”
盛紘到了此时,哪能不知道此事确由袁家所谋划,为的就是要打盛家的脸,以便将来好让袁家高上盛家一头。
“大郎,那孩子可是你们带来的,你们带来人的赢走了你们带来的聘礼,自然是你们去解决此事,方为正理。”
“按说理应如此,可是世叔有所不知啊,这烨哥儿可是汴京城有名的人物啊,他也是见着扬州投壶的规矩有所不同,这才技痒下场一试。
毕竟是贵公子设的场子,此事让我去说,我可说不动他啊。”
见袁文纯拒绝出手,盛紘是一筹莫展,心中不免动了退亲的念头,但是心中仍是不甘,可若是真出了事,自己家里怕是要出大乱子了。
一时竟难下决心。
院子里的人看着盛长枫一直不投,叫喊声音越发的大,侍女看着不对,分别跑去跟各自的主子汇报。
王大娘子听完,直接都懵了,脑子里就一句话。
华儿的聘礼,被林小娘那个贱货生的小畜生输给了外人。
也不说话,直接从宴席上起身,出了门,那些官眷见状,开始打探消息,当得知事情缘由之后,便开始议论纷纷,都等着看盛家如何收场。
看人院内围的人越来越多,王大娘子问那钱妈妈。
“主君在何处?
可曾找了?”
“主君没在宾客处应酬,或许去了亲家那边。”
“亲家?
什么狗屁的亲家,快去寻他来。”
“是。”
此时寿安堂内,盛老太太和盛华兰听到侍女的汇报,二人皆是心中大惊,老太太连忙问了一句。
“现在输赢如何?”
“三哥儿和那白烨各赢了一局,说的是三局两胜,但是第三局那白烨十投连中,得了一百分,现在三哥儿听了老爷的话,还没有开始投。”
“唉,这就难了了。
已经互有胜负,人家已经稳操胜券,总不能咱们比不赢,就叫停吧,赢了继续,输了就下场,那咱们家的颜面就荡然无存了。
华儿,此事认为当如何处理?”
“孙女全听祖母安排。”
“不行,你不能再听我的了,现在你还是家里的大姑娘,但是将来你就是袁家二房的掌家大娘子,未来会有很多这样的事情,总要当家做主的。
所以此事,你不能再听我的,要听你自己的。
你要自己拿主意。”
盛华兰心中也是慌张,未经历过此事啊。
“我?
我自己拿主意?
祖母,孙女不会啊。”
趁着人群纷杂,曹和平对着曹爽交代了一句,随手在院中大树上拍了一下,便带着陈芝豹出了院门,只是那曹爽挤到顾廷烨身边,在他耳边说了些话,便也走了出去。
顾廷烨远远的看着曹和平的背影,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但是自己答应过,要为他做一件事,自然是不能毁诺。
“盛少爷,你这一直不投,是何道理?
要不就代这扬州人,说句软和话,我便放过你就是了。”
“盛少爷,不能认输啊,头可杀、士不可辱啊。”
“是啊,不能丢了扬州人的脸面呐。”
“盛少爷,快投吧,胜了那汴京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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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长枫左看又看,看不到父亲的背影,咬紧牙关,拿起箭便投了过去,或许是上天眷顾,居然投出了骁箭,得了十一分。
众人一看,纷纷鼓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