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读零零>其他类型>红楼穿书,妙玉扶黛玉做女皇> 第157章 芙蓉诔花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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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7章 芙蓉诔花神(1 / 2)

话说宝玉辞了父亲出来,

与小丫头一起,

来到园中

水池芙蓉花近处,

众人都还罢了,

独有宝玉一心凄楚,

一回至园中,

猛然见池上芙蓉,

想起小丫鬟说晴雯

做了芙蓉之神,

不觉又喜欢起来,

乃看着芙蓉嗟叹了一会。

忽又想起死后

并未到灵前一祭,

如今何不在芙蓉前一祭,

岂不尽了礼,

比俗人去灵前祭吊

又更觉别致。

想毕,便欲行礼。忽又止住道:“虽如此,亦不可太草率,也须得衣冠整齐,奠仪周备,方为诚敬。”想了一想,“如今若学那世俗之奠礼,断然不可,竟也还别开生面,另立排场,风流奇异,于世无涉,方不负我二人之为人。况且古人有云:‘潢污行潦,蘩蕴藻之贱,可以羞王公,荐鬼神。’原不在物之贵贱,全在心之诚敬而已。此其一也。二则诔文挽词也须另出己见,自放手眼,亦不可蹈袭前人的套头,填写几字搪塞耳目之文,亦必须洒泪泣血,一字一咽,一句一啼,宁使文不足悲有馀,万不可尚文藻而反失悲戚。

况且古人多有微词,非自我今作俑也。奈今人全惑于功名二字,尚古之风一洗皆尽,恐不合时宜,于功名有碍之故。我又不稀罕那功名,不为世人观阅称赞,何必不远师楚人之《大言》《招魂》《离骚》《九辩》《枯树》《问难》《秋水》《大人先生传》等法,或杂参单句,或偶成短联,或用实典,或设譬寓,随意所之,信笔而去,喜则以文为戏,悲则以言志痛,辞达意尽为止,何必若世俗之拘拘于方寸之间哉。”

那楚辞《大言赋》是战国时宋玉所写,大言,大话也:

楚襄王与唐勒、景差、宋玉游於阳云之台。王曰:“能为寡人大言者上座。”至宋玉,曰:“方地为车,圆天为盖,长剑耿介,倚天之外。”王曰:“未也。”玉曰:“并吞四夷,饮枯河海;跋越九州,无所容止;身大四塞,愁不可长。据地分天,迫不得仰。”

楚襄王要几个手下文士吹牛,看谁厉害,结果宋玉吹的牛比较厉害!

《招魂》是楚人屈原或宋玉所写:

“目极千里兮,伤春心。

魂兮归来,哀江南!”

是写楚怀王受秦人欺骗,入武关而被拘于秦,逃跑不成,怨愤而死。顷襄王三年,秦欲与楚修好,归怀王丧,“楚人皆怜之,如悲亲戚”。屈原、宋玉作此为怀王招魂。

《离骚》是屈原代表作,以其开创式“浪漫骚体”,慷慨激昂自表被流放心迹,为后人所熟悉:

“长太息以掩涕兮,

哀民生之多艰……

亦余心之所善兮,

虽九死其犹未悔……

路曼曼其修远兮,

吾将上下而求索……

乱曰:已矣哉!

国无人莫我知兮,

又何怀乎故都!

既莫足与为美政兮,

吾将从彭咸之所居!”

宋玉《九辩》所言守志不改,一向被誉为悲秋之祖:

“何时俗之工巧兮,

灭规矩而改凿。

独耿介而不随兮,

愿慕先圣之遗教。

处浊世而显荣兮,

非余心之所乐。

与其无义而有名兮,

宁处穷而守高。”

那《枯树赋》是南北朝时期文学家庾信羁留北方,以此抒写对故乡的思念并感伤身世的骈文名篇:

况复风云不感,羁旅无归。未能采葛,还成食薇。沉沦穷巷,芜没荆扉,既伤摇落,弥嗟变衰。《淮南子》云:“木叶落,长年悲。”斯之谓矣。乃歌曰:“建章三月火,黄河万里槎。若非金谷满园树,即是河阳一县花。”桓大司马闻而叹曰:“昔年种柳,依依汉南。今看摇落,凄怆江潭。树犹如此,人何以堪!”

《问难》篇或谓汉人

东方朔之《答客难》所言:

“尊之则为将,

卑之则为虏;

抗之则在青云之上,

抑之则在深渊之下;

用之则为虎,

不用则为鼠。

虽欲尽节效情,

安知前后?”

那庄子《秋水》篇之“物无贵贱”之论,见证宝玉不以晴雯为低贱,尊其为知己之意:

“以道观之,

物无贵贱;

以物观之,

自贵而相贱;

以俗观之,

贵贱不在己……

子非鱼,

安知鱼之乐?

子非我,

安知我不知鱼之乐?”

而阮籍的《大人先生传》直陈时弊:

“竭天地万物之至,

以奉声色无穷之欲,

此非所以养百姓也……

汝君子之礼法,

诚天下残贼乱危

死亡之术耳。”

以上无非历朝历代“愤世嫉俗悲秋伤怀”之作!石头记作者有感而发,借宝玉之口,以祭奠晴雯之名,拿来与后人分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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