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被杖行者一番质问之下,顿时有些懵,不知该回答哪个问题才好。
侍卫扭头看了看杖行者,杖行者此时面目严肃,怒目而视。
看起来杖行者并非是在开玩笑啊。
侍卫见此,握在手里的板子,也仿佛握不住似的,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。
杖行者毕竟在宫里时间长了,作为宫里的老人,首先要学习的就是察言观色。
侍卫的反应自然是瞒不过杖行者的,种种反应都被杖行者看在了眼里。
见侍卫如此反应,杖行者更觉得方才的一番质问是打击到了这小子。
随后杖行者瞪着侍卫,势要侍卫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,不然就要禀明陛下,给侍卫定一个意图祸害忠良、谋反之罪。
能在宫里当值的侍卫,自然是要比其他人脑袋灵光一些的。
毕竟侍卫自从入了宫,已经莫名其妙挨了好几次打了。
吃一堑长一智,何况已经了吃了好几次堑了。
侍卫有些后悔,还是自己太急于求成了,太想往上爬了。
不然怎么会在第一次遇见季公公,就私自给季公公这样的见面礼呢。
此时侍卫脸色通红,火辣辣的,恨不得使劲再扇自己几耳光。
此事说大可大,说小可小。
自己按照陛下旨意,对季公公施以杖行,无可厚非。
但若是被人状告自己下手过重,意图借机报复,自己也无话可说。
侍卫低头看了看季明的屁股,已经逐渐变得红肿,确实下手重了些。
侍卫低着头,后悔不已,本来还想借机巴结下季公公。
现在看来,一时上头,不知不觉就得最了杖行者和季公公两个人。
对于他们来说,自己在宫里还算是个新人,以后在宫里还怎么混啊。
恐怕捏死自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。
杖行者看着侍卫低头不语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杖行者瞪着侍卫,咳了咳,清了清嗓子。
侍卫一怔,回过神来,低声说道:“大人,小的绝对没有公报私仇之举,我与季公公此前并无什么交集啊。”
杖行者冷哼一声道:“那你为何还下次重手?”
侍卫缓缓说道:“季公公不是喜欢力道大一些么?”
杖行者眼睛一转,冷冷说道:“哦?季公公可开口说喜欢你这般力道了?”
侍卫心里一咯噔,心想:坏了,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嘛,季公公确实不曾说过。
侍卫咬着牙说道:“季公公是默许了的。”
“大人,方才季公公默许的时候,你也是在场的,为何现在变卦了?”
杖行者势要和这愣头青撇清关系,冷笑道:“我是在场,可我并没觉得季公公有什么默许不默许的。”
“季公公没有说话,你就说季公公是默许了,我还可以认为季公公是不同意呢。”
侍卫此时涨红了脸,气的半死,恨不得手里的板子直接敲到杖行者头上。
可侍卫还没失去理智。
侍卫硬着头皮,低声对这趴在长凳上的季明问道:“季公公,我方才力道你可是觉得大了?”
趴在长凳上的季明,张了张嘴,就是一点声也发不出来,但是季明心里拼命在说:当然大了,太大了,你来感受感受就知道了。
见季明并非吭声,侍卫心里一喜。
扭头对杖行者说道:“大人你看,季公公并未觉得在下的力道不合适。”
侍卫说完,手里拿着板子往地上咚咚戳了两下。
季明心里一惊,这愣头青要干什么,很明显了,这是要接着甩开膀子打自己了。
季明此时心里一万只小马奔腾,使劲张了张嘴,就是发不出声响来,想摇摇头,但是一点力气没有,脑袋在长凳的凹槽里纹丝不动。
季明此时心急如焚,但什么也做不了。
杖行者看这愣头青得意的样子,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自己在宫里这么多年,还能让你小子喊了上风不成?
杖行者此时心想:难道季明真的喜欢这力道?明明屁股都快被打烂了,我不信他一点痛感都没有。
就在视为要继续杖行的时候,杖行者说道:“等等。”
侍卫冷笑道:“大人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季公公喜欢在下这力道,由在下来杖行,季公公心里美得很。”
“况且陛下有旨,一百大板,中途可不能断的。”
“若是大人有什么事,不妨杖行完再说也不迟,以免误了我和季公公的事。”
“若是因此陛下怪罪下来,在下可担待不起。”
说完,侍卫就把板子抬了起来。
杖行者皱了皱眉,这愣头青真是越来越猖狂了,自己就说了一句话,后边这么多话等着呢。
杖行者冷冷说道:“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?”
随后杖行者厉声说道:“我说了,等等,板子给我放下!”
一声呵斥,侍卫一愣,确实被唬住了。
不过回过神来的侍卫心里冷笑道:等等就等等,看你还能说些什么?
杖行者在宫里与季明认识这么久,季明什么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