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腾心里很暖,没想到陛下不仅没有责罚自己,还夸自己有心了。
看来今天站在角落里是没错的,若是还像以前一样,必然遭到陛下嫌弃,怕是得跪着出议政殿了。
出了议政殿,李水扭头对身后走过来的淳于越笑了笑。
淳于越假装没看到,径直往前走去,他并不想搭理槐谷子,槐谷子冲他笑,准没什么好事。
李水紧走几步,拦下了淳于越,说道:“淳于博士,年纪大了就慢点走,小心台阶啊。”
淳于越皱眉说道:“多下槐大人提醒,老夫不像槐大人悠闲自在,公务繁忙,还请让路。”
说着,淳于越便要继续往前走。
李水和李信赶紧跟上,李水笑着说道:“淳于博士今天很反常啊。”
淳于越说道:“老夫哪次不是散了朝就走,何来反常之举。”
李水笑着说道:“我是说刚刚在议政殿上。”
“淳于博士向来很少参与与自己无关的事,今日为何却发言了。”
淳于越冷笑道:“老夫身为大秦朝臣,难道还不能在店上发言了不成?”
李水说道:“当然可以,大秦向来支持各抒己见,政通言和,不仅大秦博士,在朝为官的同僚,都可以发表意见。”
淳于越说道:“那槐大人的意思是?”
李水笑笑说道:“我是说淳于博士和齐大人向来界限分明,自从齐大人要娶儿媳为妻,更是不在理会齐大人。”
“不知今日淳于博士怎么主动提齐大人说话了?”
李信插嘴说道:“难道是齐大人私下给了姐丈什么好处?”
淳于越一脸怒气,瞪着李水和李信说道:“老夫光明磊落,从不收受贿赂,说什么好处之类的,全都是无稽之谈。”
李信看淳于越气的脸红脖子粗的,尴尬的说道:“姐丈莫生气,都是玩笑话。”
淳于越冷哼一声,说道:“我看不上齐大人为人,与他保持这界限,但同样看不上你等两位。”
“况且齐大人也是儒生,论涵养学识、礼仪教化比二位强太多了。”
“再说,老夫并未有什么偏袒之心,有的只是就事论事的罢了。”
李水点了点头,笑道:“淳于博士,若在陛下面前,你说就事论事也就算了,在我俩面前,何必还这么说呢,累不累?”
淳于博士一甩袖子,骂了句:“竖子。”扭头快步走开了。
李水讪讪地笑了笑,对李水说道:“你姐丈的脾气可真大。”
李信点了点头,说道:“很明显,我姐丈是想假装生气,借机离咱俩远点。”
“不信你看,他还在笑着回应其他儒生呢。”
李水看了下四周,对李信说道:“李兄,方才出来的时候光顾着和淳于博士说话了,你可有看到赵大人?”
李信四处张望了下,并没有赵腾的踪影。
李信纳闷说道:“不知道这家伙又躲哪去了,说来真奇怪,明明都受到陛下的赞许了,还这么躲着做什么。”
李水说道:“这就是赵大人的为官之道,风风雨雨这么多年,本事没涨多少,心眼倒是越来越多。”
忽然赵腾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,说道:“老夫的心眼再多也比不上槐大人的。”
李水和李信吓了一跳,四处张望,原来赵腾躲在一位大臣的身后,想尽可不被别人看到,尽快出宫。
可偏偏李水说自己是坏话,一时没忍住,反驳了回去,被李水和李信发现了。
李水看到赵腾之后说道:“赵兄何故如此?”
赵腾淡淡说道:“为人臣者,低调事君,是老夫的作风。”
李水笑了笑说道:“赵兄的作风果然值得敬佩。”
“若人之身魄能变小,今日议政殿上赵兄岂不是要钻进蚂蚁窝了。”
赵腾冷冷说道:“槐大人难道就只是取消老夫的?”
李水哈哈笑道:“当然不是,赵兄和我乃是至交好友,说取笑什么的就严重了,都是自家人,应该说是玩笑话。”
赵腾皱了皱眉,感受到旁边投来几双异样的眼光,他很反感至交好友这几个字,可现在又不能说什么。
万一说不是,再跟自己要上次商君别院的进门费就不好了,他槐谷子能干出这种事来。
赵腾说道:“槐大人可是找老夫有事?若是无事,老夫还有公务要处理,就不奉陪了。”
李水笑笑:“不耽误赵兄处理公务,咱们边走边聊。”
李水继续说道:“今日赵兄大可不必站在角落里,齐府的案子能尽快查清,赵兄是属头功的。”
赵腾对李水拱了拱手,说道:“今日还多亏了槐大人,若没有槐大人对陛下美言,老夫今日即便站的再远,也是逃不过陛下的惩罚的。”
李水笑了笑说道:“我说的都是事实嘛,若是我的功劳,谁也别想拿走,若是有其他人的,定然也不会独占。”
赵腾心里冷笑道:你爱占便宜的性子是出了名的,在这装什么高洁之士。
见赵腾没有说话,李水继续说道:“既然案子已查清,齐大人又病了,赵兄,我们要不要去齐府看望下齐大人?”
赵腾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