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事?”
牛角大为敬佩:“莫非这就是谪仙常说的,什么……高手在民间?想不到这粪金看起来很普通,竟然如此耐揍。”
“我已经被打得七荤八素,几次要晕倒了。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?这等本领,恐怕也只有宫中的季明可以媲美了吧?”
当天晚上,粪金和牛角没有得到晚饭。他们在树上被绑了一夜。
第二天吃过饭之后,又是一轮严刑拷打。
有几次牛角几乎要招供了。
这些刑罚,是专门对付犯人的,普通人的意志力,根本扛不住。就算是牛角这种受过训练的人,也已经突破极限了。
但是旁边的粪金始终没有说,牛角不想丢人,也就拼了命的忍住了。
拷打结束之后,他们两个被放开双脚,捆住双手,拖在马后面。
其他人都是骑着马行军,他们两个则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。
牛角从背至股,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了。每走一步都踉跄不已,疼的呲牙咧嘴。而旁边的粪金则面色如常,好像全没当回事。
牛角看的敬佩不已,忍不住说道:“不瞒你说,刚刚见到你的时候,我是有一点轻视之心的。我觉得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穷苦人而已,又能有什么本事?”
“但是现在我确实服了,就凭你这铁骨铮铮,算是男人,不枉我千里迢迢来找你。”
粪金一脸纳闷的看着牛角,小声说道:“这……牛兄过誉了吧?这点小小的责罚,不算什么啊。”
牛角:“……”
唉,这家伙什么都好,就是有点装了。这还是小小的责罚?快要人命了好吗?
当天晚上,安营扎寨之后,他们又开始受刑。
赵佗的目的,并不是让他们招供。他对那些假供词也没有什么兴趣。
他就是想揍粪金和牛角,把李水给他的屈辱加在和两个人身上。顺便让李斯知道,自己也帮着他出气了。
赵佗吃过饭之后,慢悠悠的走到粪金和牛角跟前,欣赏着他们受苦。
但是看来看去,赵佗觉得有点奇怪。怎么这个牛角疼的哭爹喊娘,这个粪金总是很平淡呢?
赵佗摆了摆手,喝道:“慢着。”
负责行刑的两个秦兵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了。
赵佗弯下腰,在粪金身上摸了摸,然后从他衣服下面掏出来了两张牛皮。
牛皮很厚,前后各一张,怪不得他不喊疼。
那个痛揍粪金的秦兵脸都绿了:我每天累的腰酸背疼,居然是在打牛皮?
牛角也目瞪口呆的看着粪金:“你有这个?”
粪金也奇怪的看着牛角:“你没有?”
赵佗狠狠的把牛皮摔在地上,一脚踩在粪金背上,厉声问道:“是谁给你的。”
粪金苦着脸说道:“我不知道。有一日我被捆得结结实实,有人捂住我的眼睛塞进去的,我没有看到那人的脸。”
赵佗对秦兵说道:“打,一直打到他说出来为止。剥了他的衣服打。”
于是秦兵开始打粪金。
几秒钟后,营地中传来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声。
牛角长舒了一口气,心想:这样就正常了。
粪金被打了很久,说了好几个名字,但是这几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。看来粪金真的不知道是谁给他塞的牛皮。
这也正常,粪金在军营中人缘很好,有人暗中帮他,也完全合情合理。
让牛角郁闷的是,这些人帮粪金的时候,就不能顺便帮帮自己吗?多准备两张牛皮很难吗?
赵佗没有找到塞牛皮的人,心中很是恼火。于是命令全营将士,轮流鞭打粪金。只要有人鞭打的不够用力,那就是粪金的同党,要陪着他一块挨揍。
赵佗现在有点魔怔了,总觉得身边的人都投靠了槐谷子,正在帮着槐谷子对付自己,戏耍自己。
所以他要找出所有潜在的反对者,给他们一顿鞭子。
因为一直在用刑的原因,大军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了,三天才走了五里路。
而被打的士卒也越来越多,已经占了全军的十分之一。
心腹忧心忡忡,对赵佗说道:“不能再牵连旁人了。人数再多下去,容易酿成哗变。这些军士心中怨恨,一旦有人高呼一声,恐怕他们会反了啊。”
赵佗经过心腹的提醒,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了。
他长舒了一口气,把当日指责粪金的那十个秦兵叫过来了。
赵佗对他们说道:“自今日以后,粪金和那信使,就交给你们看管了。本将不管你们问出来什么,只是不要让他们过的太舒服了。”
这十个秦兵都应了一声。
其中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南方湿热,我们都是北人,水土不服,容易生病。整日对他们严刑拷打,这个……万一打死了他们。”
赵佗呵呵笑了一声:“大军出征,死个把人有什么稀奇?更何况,这两个人乱我军纪在先,死了又何妨?就算闹到议政殿,本将也有话可说。廷尉大人也会主持公道。”
这十个秦兵一听这话,顿时明白了。
赵佗,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活下来。
接下来,赵佗照常行军,而这十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