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对部将说道:“班师,回咸阳城。”
部将顿时大惊,问到:“将军,反贼王恒,我们还没有抓到啊。”
三千人马,千里迢迢来到这个鬼地方。吃了多少苦?病死了多少人?现在连反贼的影子都没有见到,忽然间要回去了?
众将自然有点不甘心。
赵佗呵呵苦笑了一声:“不必了。王恒,已经被人抓了。”
众将大惊:“被何人抓了?”
赵佗想要掏出书信,但是实在丢不起那个人,毕竟在书信之中,被李斯骂得太狠了。
赵佗叹了口气:“被槐谷子的人抓了。”
说了这话之后,赵佗就步履蹒跚的向自己的营帐走去了。
那些部将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他们想起来这些日子的艰辛,想起来建功立业的渴望,现在全都完了。谪仙竟然悄无声息的派人,在他们毫无察觉之下,把人抓走了。
部将们有的沉默了,有的流泪了。
班师回咸阳。
这一仗不算是败仗,但是士气低落。
赵佗心中郁闷,骑在马上昏昏沉沉,脑子里反反复复,全是李斯骂他的词句。
士兵们对役夫们来回呼喝,稍有不如意就是一阵责打。
短短几天功夫,又有几个役夫病死。
这些最低贱穷苦的人,在深夜之中,往往无法入眠。他们聚在一块,窃窃私语,纷纷感慨说:恐怕到不了咸阳城,就要死掉了。
然而,第二天的时候,赵佗的军营之中,来了一个信使。此人自称是商君别院中的人,特地来寻一个叫粪金的人。
信使奉了谪仙的命令,要把粪金带回咸阳。
赵佗听见商君别院四个字,心里面就烦躁无比,直接对信使说道:“此人怕是已经死了。”
信使又说:“即便死了,也要放在棺材里面,妥善的运回去。”
赵佗眉头紧皱:“一个低贱的役夫而已,何必如此认真?”
信使躬身行了一礼,微笑着说道:“谪仙之命,小人哪敢多问?”
赵佗憋了一肚子火,但是不敢对信使发作。他大踏步走出营帐,叫来了身边的心腹,低声说道:“去问问,看看这个所谓的粪金是活着还是死了。有结果之后,悄悄的告诉我。不要让那信使知道。”
心腹小心翼翼的问:“将军这是要……”
赵佗冷笑了一声:“我被廷尉大人责骂,全都是槐谷子害的啊。我带着三千人,千里迢迢来抓反贼,结果反贼被他杀了。这不是多管闲事吗?这根本是有意让我出丑。”
“现在他点名要这个什么粪金,想必此人对槐谷子有些用处。等我问清楚了,也恶心槐谷子一把。如此,方能出一口恶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