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杀他,上次都派了一千名高级雄兽组成的顶级战士去,不会失手了吧?”螭峻小心的看了一眼哥螭寿,自己养的高级死侍雄兽,被分派去了一半呢。
闻言,螭寿脸上的狂傲一僵。
——这是在抬高螭桀灭自己威风吗?
他嘴角拉了下来,语气有些勉强地说:“别担心,螭桀一定活不下来。”
说完,螭寿转身向着后面的王座走去,漆黑的王座如一顶反放的蔓藤荆棘皇冠,尖顶镶嵌着鹅蛋大的同色黑色宝石,在铜柱灯摇曳的光线照耀下,熠熠生辉。
“南荒帝国螭寿四世永垂不朽!”
脑海中闪过底下众兽臣服下跪高喊的声音,螭寿缓缓在王座上坐下,低垂的视线里,金色的坚瞳倒映着王座。
王座,整个南荒帝国统治与权力的象征。
螭寿抬起手轻拂着王座扶手,内心澎湃如翻涌的海浪。
不管怎么说,现在他就是南荒帝国的王。
他双手搭在扶手上,陶醉般的闭上眼睛,脸上出现沉浸在享受着成为南荒帝国最高主宰者的傲慢神情。
看着螭寿露出霸气的一面,他华贵的长袍垂在王座,这副尊贵无比的画面,此刻站在王座旁边,螭峻竟生出些感动。
是心腹的位置。
螭寿在他加冕成为帝国最尊贵的人之后,在累了一天后,夜晚单独召集自己来到王座的高台位置,足以证明哥哥还是对自己依旧亲待。
“哥哥,你真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兽人,螭桀根本不配和你比。”螭峻由心的感到骄傲,假如哥哥再向他要死侍,直接给他又何妨。
“是吗,你哪来的脸这么认为?”
一道不属于这里的声音突然出现,冷淡而漠然,如同冰川溪水,几乎让人以为身处冰冷的寒季海底。
螭寿猛地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,与螭峻两人朝底下看去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殿门口不紧不慢走着,亮如白昼的大殿里,露出了来者的面容。
黑色的短发利落干净,露出的深邃眉眼里充满侵略性,冷血的金色眼眸直直的看过来。
螭桀。
两人瞬间感到一阵恐慌。
守在大殿里的暗卫,他们到此时还悄无息,而螭桀悠闲的慢步,这说明了什么……
螭寿心脏几乎骤停,瞳孔一缩,手按在身前的栏杆上,金属的冰冷传遍全身般的透心凉。
与哥哥想到了一块,螭峻控制不住的失声喊道:“螭桀,大哥是兽神与兽王父亲选的新兽王,你,你没有得到兽王的召见,竟敢夜闯王宫,这是不敬兽王,按令得斩首示众!”
吼叫的话,在大殿里发出回响,声音的回响在蔓延声中变得虚弱,一遍过后消失不见,只剩下一声又一声缓慢的脚步声。
青年迎光而走,一双金色的眼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,直接迈上了通往王座的台阶。
犹如一位战胜归来的王者,高大修长强健的身影昂首阔步,身躯沾染的战场上所带来了残酷血肉还未散去。
这种气息,给直面他的人一种无比惊悚的压迫感,使人不敢直视他精致英俊的面容。
让明明先站在王座台前的螭峻下意识的侧身让位,螭寿则僵在原地,握得手下最坚固的栏杆变了形。
螭桀脚步不停,从中间走过,在与两擦身而过间,慵懒而华丽的低沉嗓音终于再次在王座前响起:
“不对,螭寿,谁有武力活到最后。”螭桀走到王座前,转身优雅在王座上落坐,掀起的风令披着的黑色长袍在他身后扬起。
金属鳞片的黑色战袍勾勒出漂亮的强健身躯,两条长腿分散踩在王座似盘锯蛟龙的脚踏上,黑色的长袍最终落下,带起了几缕黑发轻动,白皙精致的五官,金色的眼瞳冷血得可怕。
螭桀在王座上稳稳坐下,修长的指尖轻触自己的太阳穴,笑得静谧:“王位才真正归属于他。”
两人猛地回头。
螭桀,他就那么坐在了王!座!上!
坐在王座上。
他怎么敢!
螭寿呼吸急促,自己费尽心力好不容易得来的王座,被螭桀这个小杂兽给坐了。
他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,对强者兽人那股恐惧消失得一干二净,咬牙切齿道:“你给我下来,你不配坐在这里,这个位置是我的!”
“你别以为杀了帝国的侍卫就能嚣张,我和哥哥还在!明天哥哥一定召集军队,杀了你这个反贼!”螭峻虚张声势的瞪着螭桀,内心又怕又怒。
螭桀总是这样,打小就看不起他,现在局势已定,他已经成为一无所有的少主,凭什么敢这么轻视自己和哥哥!
螭峻充满眼底阴毒,像是为了提醒自己,倔强地出声:“我哥哥才是南荒大陆的兽王。”
螭桀白皙修长的手支着颊边,掀起眼皮饶有兴致的看向发怒的两人,恍然一笑:“对了,杀了你这个位置就是我的了。”
随着他的话落音,一队身穿着银色铠甲魁梧似铁塔的战士涌入,手上拿着寒铁筑造三米高的三叉戟,重达五百斤的铠甲从头包裹到脚,密不透风武装得像是铜墙铁壁。
很显然,这是针对螭峻与螭寿兽型毒液所穿戴的重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