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呦呦又探出小脑袋瓜,悄咪咪的说:“爹,外祖父存了多少钱啊?”
“三千多两吧,我换了两千五百两的银票,没敢都换,咱们到时候逃荒,谁知道会遇见啥事儿,万一掉水里,或者淋雨啥的,再都弄湿了咋整,还有五百两的金子和一些银子。”
“银票在哪里呢?”
“就你后面的那个箱子里面。”
沈知秋刚说完,沈呦呦就把上面的被褥撤掉了,打开箱子,最显眼的不是银票,是那五个金饼子。
她拿出一个,沉甸甸的,感觉这种拿着钱的方式,就是不一样!
其实沈家现代条件挺不错的,但是存折里的数字或者票子,肯定没有这一个个的金饼子让人震撼。
沈呦呦接着查看了一下箱中的银票,其中有两张面额一千两的,还有一张五百两的。
她突然想到一个装银票的好办法。
把银票先放回原处,然后开始找竹竿。
不一会儿,沈呦呦就找到了一根差不多手指粗的竹子。
把带底的一部分留着,在大概七八厘米的地方将竹竿截断,再把开口的一端削薄一层,
用剩下的半截竹子制作了一个竹盖,竹盖内径也要同样削薄,这样才能把那半截竹子套上。
做好竹筒后,沈呦呦重新取出银票,将它们折叠整齐并塞入筒内。
紧接着,她又开始翻找母亲的针线笸箩,因为她记得里面有用来编织络子的丝线。
沈呦呦用丝线按照编竹筐的手法,把小竹筒编制在里面,打上结后,
把剩余的丝线用三股麻花辫的方法编到一起,
看着不咋美观,但是给老爹挂脖子上是没问题的。
沈知秋看他闺女递过来的东西,一头雾水。
"爹,我做了个竹筒,里面装着银票,您可以挂在脖子上。"
唉哟,他闺女真厉害嘿!瞅瞅一会儿就给想到办法了!沈知秋那个自豪啊!
一只手接过来挂脖子上,然后顺手塞进了衣服里。
这样一来,不仅保证了银票的安全,而且随时随地都能取用。
“闺女,那你快给爹想想,那金条咋整?”
“要不缝几个宽腰带,每个腰带里放一个,五块金子好带,”
沈知秋一寻思,还真可行:“那等后面赶路的时候,再缝吧!你看金饼子下面是啥?”
“啥呀?”也没等她爹回话,就转身开始翻腾,结果看到了一个信件和铜牌?
“那信别看啊,是给令牌主人的,”
沈知秋这话说的有点晚,他闺女直接把信件拿出来看了,都没个封印啥的,一目十行。
主要是没写几个字,看完了老爹才说话,沈呦呦做贼心虚的把信装回去。
拿着令牌观察了下,靠在车门上:“我觉得外祖父可能是探子,就是那种给啥将军打探消息的,跟眼线差不多的那种。”
沈知秋一惊,闺女咋知道的?急忙询问:“你不会已经看了吧?”
“您提醒之前我就快看完了,也没几个字,上面就说不能再为您效力了之类的,对方啥身份也没说。”
沈呦呦又凑近他爹了一点,低声说道:“我怀疑是一品武官,因为古代麒麟就一品武官能用。而且这将军姓傅。”
令牌上那么一个大大的“傅”字,谁看不见呢?再说这传递消息咋一点也不严谨呢?
要她就用白醋在纸上写字,晾干后就看不出来了,看的时候在火上烤一会,就会出现褐色的字迹了。
这时沈知秋后背往后靠过来,小心的说道:
“是北燕的傅国公,你外祖父是给他做亲卫的,后来受伤退下来了,就回了老家,就是咱们县城,
表面上是开镖局,暗地里一直给那边传递消息,李叔就是他在战场上救的,以前我就知道是救过命,今天李叔才告诉我真实情况。”
沈呦呦激动道:“照您那意思,咱们去了北边能找到靠山呗?”
沈知秋余光扫了自己闺女兴奋的小脸一眼,还是太单纯。
虽然现在二十多了,大学刚毕业了,一天班没上过,家里条件也不错,不需要像别的孩子勤工俭学的,没在人家手底下做过事儿。
沈知秋摇了摇头:“这信咱都不能给送,送去了好不好,一照面就会把咱们当奸细抓起来,上来就得问咱们,你们咋知道的?为什么往这边跑?还有什么目的?”
就算她外公活着,回去了估计也讨不到好,人家得说,越是这种时候越关键!你不在那边打探消息,跑回来干啥?你这是逃兵啊!
哎!这事儿,就别跟闺女说了,别再给孩子整抑郁了。
别看她闺女好像挺紧张的,其实根本意识不到啥是真正的逃荒。
没准以为就是坐着马车跑呗,怎么可能?到时候征兵的来了,大部分人逃不过征兵,但是小部分人也肯定能逃跑。
人家当官的也知道,所有的道路都会派人追。
那就只能从山上走,你们想想山上能有马车吗?
到时候好不好就得背着吃的喝的穿的,双腿儿着走。
再加上现在又不是后世,山上能没有豺狼虎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