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清早,林晓晓出了宫,说是要去看望父亲林豪天。
实则是去看李嬷嬷安顿的怎么样了……
西城街是汴京城内最繁华的街道,林晓晓的嫁妆里有一份便是这里一家最大的酒楼。
以前被太后私吞,由一个老太监代为收租,这些年赚了不少银子,全部都进了太后的腰包了。
那天吃炸鸡的时候,梨枝给了她的灵感,她该去开一家铺子,而现在则是最好的契机。
六尚局纵火案,她将计就计的将李嬷嬷送出宫,便是为了酒馆的开局做准备!
“公子,咱们到了。”梨枝掀开马车,秀气的小脸上眼睛亮晶晶的。
现在梨枝一副小厮的打扮,本就个子小,穿上童子的衣裳,倒是像个十来岁的小书童,秀气可爱。
林晓晓的一头墨发高高竖起马尾,用玉冠固定,身着青色长袍,腰间挂着一把紫檀木刀把的短剑,坠着红宝石流苏,手持一把山水画折扇,白净的脸庞如刀削一般俊脸,上挑的凤眸配上泪痣添了几分妖冶,那上挑的红唇和高挺的鼻梁,加之眼底的那一抹邪气,一下来便吸引了不少少女的目光。
“这是哪家公子,好生俊美!”
“何止是俊美,怕是第一美男子平南侯也比不过他!”
“天啦,到底是谁啊!”
一时间,周围议论纷纷,林晓晓手持折扇,背脊挺拔身姿峻拔,在那些少女们的主主闪着光的眼睛里,走入了一家新开业的酒馆《月魄楼》!
她刚走进来,身着对襟长袍,一副老板娘装扮的李嬷嬷走了过来,拱手道:“东家来了,里面请!”
站在门外的少女们惊觉!
“月魄楼的月租是整条街最高的!普通人哪里租得起,况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装修并开业!”
“他一定是别的地方来的贵公子,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婚!”
在她们的议论声中,林晓晓走上二楼包间,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络绎不绝的人流。
“本宫果然没选错人!李嬷嬷你将月魄楼管理的很高!”
李嬷嬷弓着腰,行了一礼,道:“老奴本家就是做买卖的,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没办法活命便入宫为宫女,娘娘成全老奴的心愿,让老奴有机会出宫,重新做回老本行,老奴感激不尽!”
林晓晓端起茶喝了一口,却在窗外的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!
“那人不是太后身边的小骡子吗!”梨枝也认了出来。
见小骡子进了月魄楼,林晓晓顿时心生警觉!
这半个月里太后那边太安静了,一定在预谋着什么。
林晓晓走出包间站在二楼朝下看去。
只见小骡子进入月魄楼后,林晓晓出了包间,从二楼朝下看去,只见小骡子找了个热闹的地方和人拼桌坐了下来,点了一壶酒和一两肉一边吃,一边和周围的人套近乎。
他今日一身锦缎袍子,一副公子哥的模样。
“百姓苦啊,百姓苦!”小骡子连连叹气,又干了一杯酒,露出一脸苦相。
刚刚和他套近乎的男子朝他看去,问道:“小哥,这是家里出了什么事?出来买醉了?”
小骡子摇了摇头,“实不相瞒,我是从凉城逃难过来的商人,一路上看到百姓饿死街头,再看桌上的酒肉便觉得心中难安啊!”
这番话,引起了周围几个公子哥的注意了。
从凉城来的流民有不少,但是商人却不多见。
几名男子凑了过来一起拼桌。
“平南侯不是过去凉城赈灾了吗,灾情还没缓解吗?”
小骡子又喝了一口酒,“缓解个屁!平南侯早已被皇后收买,只不过是第二个上官丞相罢了!”
二楼,梨枝听到这里不忿的要去楼下理论,林晓晓抓住她的胳膊,示意继续听下去。
“此话怎讲?”几个感兴趣的公子们凑了过来,就连外面摆摊的商贩都趴在窗户边上听。
小骡子又喝了一杯酒,脸通红,看着像是喝醉了。
“我告诉你们,你们可不许往外说!”
能吃到瓜,他们一个个赶忙点头。
“凉城百姓为了度过旱灾挖了一口水井,可这水没挖出来,倒是挖出一块石碑,上面写有铭文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几人瞪大了眼睛,追问了起来。
小骡子压低了嗓音,说道:“说不得,说不得啊!”
他站起身来,那模样像是自己触犯了禁忌一般,十分惧怕,他惶恐的丢下银子便匆匆走了出去 ,留下一脸懵逼却吃瓜上头的食客们站在原地抓耳挠腮的想知道后续。
梨枝见他走了,她撅着小嘴,两手叉腰。
“他到底在说什么!一句话有头没尾的!”
林晓晓意味深长的看着门口的方向,冷声道:“这叫留钩子!小骡子留下一个引子吊住了胃口,吃瓜群众为了得到真相就会去想尽办法的扒瓜,看来,太后要按耐不住了!”
“李嬷嬷,这些天好好留意一下,有什么风吹草动,及时与本宫汇报!”
李嬷嬷点头,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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