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里。
秦淮茹看着手里的账单,一脸的愁容。
四个孩子都有不同程度的中毒。
两个大的身上腹泻,两个小的是呼吸道的伤害。
虽然并不算严重,但是因为孩子太小,不及时治疗,以后会有后遗症。
四个孩子,总共需要十八块五毛钱。
十八块五毛!
这是秦淮茹现在能拿出来的全部家当。
现在的秦淮茹,去找李怀德,李怀德甚至都不愿意再见她,要对她这个老女人没了兴趣。
而现在秦淮茹调到了食堂去,车间的那些单身汉们,又没时间再去跟他们深入交流生产工艺。
所以现在的秦淮茹,几乎没有多余的收入。
‘老虔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,我自己的孩子我给钱也就算了,她的孩子,凭什么也要老娘给!’
秦淮茹极不情愿的付了账,不过还是叮嘱护士,给张萍萍用药时,不用给足,因为钱根本不够。
而派出所里的贾张氏跟棒梗,这时却也一脸的气死。
她们俩因为早上的鸡汤吃的少,所以腹泻并不严重。
不过也是把老莫餐厅搞得乌烟瘴气的。
餐厅经理跟服务员正一脸怨恨的,看着对面的贾张氏跟棒梗。
今天老莫餐厅肯定是无法营业了,不过这损失……,肯定是要这婆孙俩人赔偿的。
不过……!
看她们的样子,怕也是拿不出什么钱来的。
“苏经理,你看这……要怎么办。”
派出所的王所长,也是为难的询问老莫餐厅的苏经理。
这所谓的贾张氏,根本就是无业游民。
户口也是在几十里外的南投公社,有个儿子在红星轧钢厂上班,不过三年前就死了。
现在全家就靠一个儿媳妇,一个月挣二十多块钱,养着一大家子。
真要叫她家赔钱,怕也是拿不出什么钱。
“王所长,我们餐厅在四九城也是有头有脸的,我们总不能就吃这个哑巴亏吧!”
其实在听到王所长,对贾张氏她们的介绍后,苏经理已经知道,这赔偿一事,怕是要泡汤了。
不过他不甘心,不让这对婆孙出点血,心里这口气,那是不顺的。
“这样吧,让她们赔偿我餐厅三十块,要是赔不起,那就关她们几天,反正不能便宜了他们!”
王所长听了,也是叹口气。
“行,我去跟她们说,不过我觉得三十块的赔偿,怕是不好拿!”
王所长说完,就往关着贾张氏跟棒梗的房间而去。
这婆孙俩从进了派出所,就吓得浑身颤抖,一句话都不敢说了。
“乖……乖孙,你说他们会……怎么处理我们?”
贾张氏颤抖的对帮个说道。
棒梗哪见过这阵仗,他现在比贾张氏还怕。
“奶奶,你问我……我……问谁去,反正赔钱……是肯定的!!”
棒梗的一句话,吓得贾张氏赶紧捂住领口。
那里是她藏钱的袋子,所有家当都在这里了。
贾张氏心中暗道。
‘绝对不能把钱给出去,绝不能!’
就在贾张氏下定决心时,王所长进了房间。
“老莫餐厅那边说了,给你们两条路做选择,你们商量一下,要怎么选。”
贾张氏跟棒梗相互看了看,又都望向王所长,继续听他要怎么说。
王所长清了清嗓子,这才对俩婆孙说道。
“第一就是赔偿餐厅损失,你们也真够厉害的,在大厅里,就开始拉了。”
“你们可知道,你们今天这样一闹,老莫餐厅有多大损失吗?”
棒梗这是翘着嘴说道。
“我……我当时肚子痛,就放了一个屁,谁想到,混着屁一起出来的,还有……。”
棒梗觉得自己很冤屈。
原本只想放个屁的,看来自己是赌错了。
“这位领导,不瞒你说,我们家……其实很穷的,穷到连玉米……糊糊都快吃不上了,不然我们……也不会出这事。”
“都怪那个……傻柱,都是他,我们要不……是早上从他家端了一……锅鸡汤吃,也不会拉肚子,肯定是……他下毒药,请政府给我们做主啊!”
贾张氏一股脑的,都抖了出来,吓得棒梗在一旁抖如筛糠。
那锅鸡汤是自己偷的,餐券也是自己偷的,自己还偷了傻柱的钱。
这要严查起来,自己吃不完兜着走。
“傻柱?怎么又冒出个傻柱来了。”
“对了,你们既然穷到连玉米糊糊都吃不上了,这老莫餐厅的餐券,你们又是哪里来的?”
王所长很好奇,这都穷成这样了,哪来的餐券去的老莫餐厅。
要知道,这能得到餐券的,可都非富则贵,就连自己这个所长,都没有莫餐厅吃饭。
“是……傻柱给的,早上还给……我们鸡汤吃,也许是鸡汤放馊了,所以吃……了才拉的肚子。”
棒梗连忙解释道,他真怕这个公安会怀疑自己偷东西。
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,这个叫傻柱的,他是什么人,他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