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倩影往门口走来,不一会,门开了条缝,露出她半边明妍精致的脸。
殿下,臣女身上不对劲。
夜翊珩微蹙了眉:极乐散?
此刻已是寅时末,再过会天就亮了,算算时日,距离上次发作是有十五日。
黎语颜点了头:殿下把我关房内,我熬过去就成。
眼看她光洁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,夜翊珩伸手扣住她的腕子。
去浴池。
发作得甚为迅速,黎语颜一手扒在门上,闭了闭眼,极力平复体内的异常。
殿下,臣女走不动道。
夜翊珩不发一言,弯腰将人打横抱起。
黎语颜已不想说男女大防之语,此刻她能保持清醒,已然不错了。
匆匆行至浴房,刚将人放于地,夜翊珩便看到她火急火燎地下了浴池。
衣裳浸湿,长长的墨发自身后铺展开。
那双清湛的美眸,映着满池冷水,却冷不了她的呼吸。
请殿下出去!
夜翊珩却未出去,只往浴房门口走了几步,对外唤:松果,速请凌朗!
松果称是,跑着离开。
夜翊珩折返池边:你还好吧?
黎语颜只觉眼前迷蒙一片,体内的闷热开始灼烧,知道自己过不了多久便会陷入幻境,连忙急道:殿下,请快走!
眼前的少女,羽睫微颤,粉面微染红晕,莹润的耳垂开始泛红,脖颈上的肌肤亦控制不住地起了薄红。在琉璃灯盏的暖光照映下,极度撩人。
夜翊珩跨入浴池,大步走到她身旁,不由分说地将人揽入怀。
难受就直言!
在偌大的浴池里,她压根就站不稳。此刻被他这般拥住腰身,她像是藤蔓一般攀上他的脖颈。
殿下在我后脖颈劈一掌吧!
她呼吸急促,说话间,柔软的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肌肤,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颈间。
不行!
夜翊珩捏了捏拳,他下手不知轻重,若一掌把人劈走了,谁跟他继续交易?
可臣女坚持不住了。黎语颜紧紧攥着他的衣角,强命自己不对身旁之人动手动脚,臣女不知之前的极乐散毒素祛了大部分,余下的竟然还有这般威力。
去榻上,孤会轻
夜翊珩话尚未说完,便听得松果带着凌朗急急跑进来。
凌朗立足请示:殿下,请让属下给郡主把脉。
夜翊珩颔首,抱着黎语颜行至浴池边,将她软绵绵的手臂递过去。
凌朗蹲下身,细细感受了脉象,道:余毒威力不不过值得庆贺的是,不会像初次那般发作三波。
先生的意思是,郡主这一波熬过去,这回就算熬过去了?松果忍不住问。
正是如此,三波合成一波,威力有些大,想必郡主此刻万分难受。
黎语颜眯了眯眼,有气无力地靠在夜翊珩肩头,对凌朗道:麻烦先生给我安神助眠的汤药。
凌朗欣喜道:属下怎么没想到呢?这会就去熬制。
既然有法子,夜翊珩适才尚未说完之语,便不再讲。
只问:安神助眠的汤药有用,你之前怎么不讲?
其实臣女也不清楚是否有用,还有黎语颜强忍着不适,不好意思地解释,还有就是臣女不喜吃苦药。
吃苦药,那比要了命一般难受。
这等难受,她无法形容得让人相信。
揉了揉眼,黎语颜娇俏一笑,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庞:少年郎许久不见,可有想我呀?
闻此言,夜翊珩眉心一蹙,这女人还是陷入了幻境。
见他不作声,她伸手在他胸膛上挠了挠:原来不曾想我呀,亏我还想着你呢。
鬼使神差地,夜翊珩顺着她的话,问:你如何想孤的?
黎语颜嫣然一笑,将红唇凑到他耳边,吐气如兰道:心里想的。
说话间,抓住他的手,按到了自己的心口。
夜翊珩脑中轰地炸开,整个手掌僵住。
好半晌才哑着嗓音问:黎语颜,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?
知道呀,让少年郎知道我心里在想你哦!
夜翊珩不知自己是如何将这只僵掉的手挪开的,只知道入了幻境的她,与她平日大相庭径。
怕她再做些什么,他只好束缚住她的双臂,如此将人圈在怀里。
不多时,凌朗端药进来。
黎语颜闻到药味,便皱了鼻:我不要喝药,这药苦。
夜翊珩无奈摇头,入了幻境之人,竟然还知道药苦。
松果从托盘上取过药碗,拿勺子舀了一勺,递到黎语颜唇边。
却不想,黎语颜一个侧头,直接躲入夜翊珩怀中。
松果与凌朗皆不敢看。
夜翊珩僵着背脊,伸手取了药碗:孤来喂。
然而,不管他如何诱哄,黎语颜就是不肯喝药。
无奈之下,夜翊珩放下勺子,将药碗递到自己唇边,喝了一大口。
松果急道:殿下,您怎么自个喝了?这是给郡主的安神
话尚未说完,松果与凌朗便看到他们殿下,一手扣住郡主的后脑勺,唇贴唇地将药度了进去。
眼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