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福见娘子盯着他看,那张俊脸挂上灿烂的笑容,将脸凑到丑丫跟前:“娘子是不是特别喜欢阿福?”
肯定是喜欢,不然娘子才不会盯着阿福看呢!
俊美非凡的脸近在咫尺,男人又问出如此羞人的话,丑丫抑制不住的脸红,片刻后又点头,小声应道:“嗯,喜欢。”
阿福笑得更加灿烂了,低沉的嗓音又憨又乖巧:“阿福也特别特别喜欢娘子!”
丑丫待不住了,一张脸红得不像话,逃一般地回了房间,拿出给阿福新买的两块布料,认真地裁剪做衣裳。
这个傻男人,不知道说这种话让人多难为情吗?
小破院中,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在小马扎上,认真地编篱笆,而女人则坐在屋檐下,手里拿着针线布料,细心地缝制衣裳。
两人不时的对望,眼底都是笑意,原本破旧萧条的小院中,满是甜蜜的味道。
......
盛夏时节,田里都是劳作的农人,但丑丫没地可种,除了上山砍柴、打猪草、挖野菜,就没什么其他农活可干。
他们家是村里的外来户,本就没地,五岁时,爹娘又死了,她连活着都难,更别说挣钱买地了,只在小破院边角处开垦了一块小菜地,用来种些常吃的菜。
自从捡了阿福回来以后,小菜地的面积又扩大了,种的菜数量也加倍,阿福每天都去挑水回来浇菜地,本来打理菜地是丑丫的活,但渐渐地也被阿福给抢了去。
菜苗长得绿油油的,阿福将菜地当成了他的宝贝,要是有鸡进菜地里偷啄了菜叶子,他能蹲在鸡的面前,和它讲一个下午的大道理,每次都把丑丫逗得捧腹大笑。
今天要进山打猪草,家里养了一头大肥猪,等年底了赶去卖钱。
阿福又带了他的武器,只不过这次升级了,他用竹子给自己做了一把简易的弓,背上还背着竹筒做成的箭篓子,里面插着削尖的竹片。
他依旧想不起之前的事情,但做这些却轻车熟路,好像他以前做过无数次一般。
背着弓,手里还拿着把叉子,结实的长木棍,一端固定了三根钉子,打磨得很锋利,要是遇上凶猛的猎物,一叉子就能插进皮肉里。
今天没再遇上野猪,但发现了野鸡,有了弓箭,打野鸡更方便了。
阿福拉弓,箭头瞄准树杈上站着的一只野鸡,眼神微眯,闪着凌厉的光芒,如同运筹帷幄的将军。
嗖!
箭射出,带着强劲的力道直直嵌入野鸡体内,动作如此迅速,野鸡察觉到危险,还没来得及逃跑,就已经掉在了地上。
见野鸡落地,阿福就如同一只欢快的兔子,蹦跳着跑出去,将野鸡捡起来向丑丫邀功,憨憨傻傻的,哪儿还有刚才的威风样。
丑丫无奈,每次见阿福展现不同常人的风采时,她都有些担忧,他这么优秀,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,若哪天他恢复正常,一定会离开这个穷乡僻壤,离开她这个丑八怪。
有时,她觉得自己太过贪婪和恶毒,尝试过被人保护的滋味,她就不想再一个人面对生活了,她甚至希望阿福永远痴傻下去,这样,他才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。
猪草长得茂盛,不需要多久便可以割满一箩筐,丑丫弯腰割猪草,阿福便在她周围不远处找猎物。
山的外围其实猎物并不是很多,村里的猎户也会经常上山打猎,阿福在射到一只野鸡后便没再发现其他,不开心地撅着嘴。
他无聊地用手里的叉子挑着地上堆积的枯枝落叶,落叶被挑开,一朵长在朽木上的大红蘑菇显露在他面前。
蘑菇!这么大一朵,一定很好吃!
他吃过蘑菇,夏季雨水多,蘑菇也长得多,丑丫前几天就捡了不少,用蘑菇炖了肉,很香,他吃了好几碗饭呢。
阿福蹲在地上,很小心的将大红蘑菇给采了起来,兴高采烈地跑回去找丑丫。
“娘子,娘子,你看,特别大的大蘑菇!”
丑丫听到阿福的声音,割猪草的动作停下,站了起来,看向阿福跑来的方向,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。
阿福腿长,几步的功夫就跑到丑丫跟前了,捧着大蘑菇,笑得傻乎乎:“娘子,今天炖肉吃,阿福想吃蘑菇!”
待丑丫看清他手里所谓的蘑菇,惊得手里的镰刀都掉地上了。
“呀!”
她惊呼一声,本来就大的眼睛愈发瞪得圆溜溜的,手有些微微颤抖,小心翼翼地接过阿福手里的“蘑菇”。
仔细观察手里的东西,她的心脏狂躁地跳动,这哪里是什么蘑菇,分明就是灵芝!
她吞了口口水,有些颤巍巍道:“阿福,这蘑菇......不能吃。”
阿福一听这话,眼睛都瞪大了,脸上也挂上了嫌弃的神色。
这么大的蘑菇不能吃,不是好蘑菇,哼!
傻憨憨阿福作势就要拿过丑丫手里的不能吃的蘑菇给扔了,丑丫连忙阻止,脸上的喜色再也忍耐不住:“我的傻阿福,这是灵芝,可以卖钱的灵芝!”
阿福的注意力不在灵芝可以卖钱上,全汇聚在了那个“傻”字。
娘子居然说他傻!他不是娘子最爱的阿福了吗?
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