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红本来还想着再拿捏关海城一把,林父那边发话了,“行了,既然能改过自新,就回去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林父是个明白人,两口子吵架那是常有的事,关海城有贼心,不一定有贼胆,估计是聊个骚,犯犯贱。
哪个男人不偷腥?都跟爱吃腥的猫儿一样,再说了,这事也没抓住确实证据,真离了婚,那不是亏了?
林红这样的女人,离婚回乡下来,那日子也不好过,总之不光彩。
林母还想说什么,被林父瞪了两眼,憋回去了,眼睁睁看着关海城拉着林红走了。
别看平时林母挺能咋胡,啥事儿不少大呼小叫,其实到了正事上,还是林父说了算。
林红跟着关海城走了,全家人都长舒一口气。
林母说等以后看这猪头姑爷会改不,林岳峰冷哼了一声:够呛,狗改不了吃屎!
林母换下神来,这才发现门口得小窦子,和车上的那件大物件。
上面还盖着一块黑布,看着 好神秘。
“这是啥?”
林母上手去掀开,林岳峰想要阻拦,已经来不及了。
一台锃明瓦亮的崭新缝纫机,呈现在众人面前。
“哎呦,小峰发财了啊,这是刚刚新买的吗?”
“小峰就是有本事,这得多少钱啊?”
看着众人那羡慕又好奇的目光,林岳峰觉着很是自豪。
林母本来气都消了,这会子又被儿子给惹起火来 ,“你个臭小子,有两个钱就开始烧包是吧?以后养娃要花多少钱知道吗?心里有数没数?
这不是老宅这边有一台旧缝纫机吗?你媳妇她还能会做多少衣裳?有衣服拿过来,我帮她缝上不就得了,还非得去买个新的?
这就是摆明了显摆,你有钱是吧?”
林母气得一时间哆哆嗦嗦,也不知道说啥好了。
“你的缝纫机是你的,莹莹要的,我就得给她买新的,我当初答应她了,别人有的,以后咱们也都有。”
林岳峰当初和谢莹莹结婚匆忙,当初流行的三大件,都没有来得及买。
那时候不是没有钱,是有钱也不好买,要用票,布要用布票,粮要用粮票,像这样的缝纫机,自行车,那都是工业票。
不好搞啊,但是林岳峰当时在兴头上,在床上两口子浓情蜜意正开心,于是媳妇提的啥要求都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“你那媳妇就和别人家不一样,啥都比人家鲜亮,也真是,有福之人不用忙,啥都使唤着你,拼命干就行,你呀,就是那头蒙着眼往前走的倔驴,傻不愣登的。”
林岳峰不以为意,嬉皮笑脸地说,“俺就要给媳妇买新的,俺乐意,花自己钱,想买啥买啥!”
林母气得两眼发青,林父推着她回家,“行了,他们小两口愿意买啥就买啥,又没花你的钱,你管这么多干嘛?”
看看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,“你还不嫌今儿个丢人啊?快回家吧,别让人家笑话了。”
“他买东西我倒不反对,我就是看不惯,这傻儿子,被媳妇哄得踢踢转,早晚累死他!”
林母说白了还是心疼儿子,儿媳妇成天在家里坐镇指挥,儿子就傻呵呵在外面冲锋陷阵。
“他们两个日子能过就行,你管好自己就行了。”
林岳峰骑着车子,哼着小曲儿回家,这边谢莹莹早就等急了。
前排的鲁大娘领着小孙子从林母老宅那边过来,对谢莹莹说,林红老公在那边闹腾呢,林岳峰上去打了他。
谢莹莹正着急,心说别把那猪头给打坏了,她带着俩娃又没法过去。
看到林岳峰完好无损地回来了,和小窦子往下搬东西,这才发现是一台新的缝纫机。
又惊又喜,“你这是,买缝纫机去了啊?”
“嗯呐,你以为我干嘛去了?”
这机子好沉,好在下面有轮子,能推着走。
但是林岳峰不舍得,那就把新轮子给弄脏了,他硬是和小窦子,两个人架了进去,全程都没沾地没沾土。
“啧啧真漂亮,”谢莹莹抱着小宝,围着缝纫机转圈,眼里都放着光。
林翠也下来了,摇晃着小推车里的大宝,大宝咿咿呀呀要林岳峰抱。
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,谢莹莹立马就给林岳峰亲一口了。
两个人眼神交汇,谢莹莹娇羞地一笑,当即决定下厨,给他们两个做点好吃的。
辣椒爆炒大肠,糖醋排骨,清炒豆芽,然后又做了一个冬瓜虾米汤,
这顿饭,小窦子也没走,林翠也下来吃饭,几个人坐一起,说说笑笑,吃吃喝喝,好不快乐。
谢莹莹破天荒把家里珍藏的好酒拿出来,让他们喝点,以往她可是不让林岳峰沾酒的。
林岳峰喝得有点微醉,把整治关海城的场景,说了一遍,惹得大家哈哈笑,都说太解气了。
小窦子喝得也有点醉了,竟然主动说起孙寡妇的事来,这放在以前,谁要是提起来,他都会翻脸的。
“其实孙艳芳也是个可怜人,男人死了,娘家又回不去,”
农村女人就这样,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,以后在娘家就没有立足之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