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元哲扫视着眼前的黑衣人,见他们并未拿刀剑,心里隐约有些不安。习武之人都清楚,如果不用剑,那必然是用匕首或者暗器,这明枪易躲,可暗箭难防啊!那几个废物侍卫是指望不上了,可他一个人该怎么应对啊,况且还要守着笼子里的犯人!人家是双拳难敌四手,他这可是双拳要敌二十多只手啊!实在不行…就…
沈元哲脑子灵光一现,他用脚轻轻勾了勾飞雪的肚子,只见飞雪长嘶一声,高高的抬起身子,将沈元哲从背上摔了下去!像极了受惊,撒丫子就跑了。
死士:……
其中的一个死士想去追,却被一旁的黑衣人制止。
他们的目标是沈元哲和笼子里的“怪人”,一匹马,跑了就跑了,牲畜而已。算不得什么。
沈元哲慢慢后退,站在笼子前方,手持利剑,十分警惕的看着不远处蠢蠢欲动的黑衣人。他发现这十几人似乎都只听一人指令,虽说蒙面难以看到容貌,但那人的眼神,却让沈元哲心头一震:那是看到猎物的眼神,充斥着杀戮,血光,还有兴奋。难怪谁都想培养死士,这嗜血死士,果然名不虚传。
可他们的目标,究竟是什么呢,那笼子里的人,到底是什么来头……
但不论如何,他现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拼死一搏,拖到援军来的那一刻。
飞雪,我相信你,你一定可以的。老子的命,今天就交在你手里……啊,不,是你的蹄子下了!
站在最前方的黑衣人算着时辰差不多了,也不想多做周旋,他们人多,还怕一个沈元哲不成?
他抬起手打了一个手势,后面的黑衣人立刻四散开,对沈元哲成包围之势,他们彼此之间传递了眼神,便从腰间抽出匕首,以迅雷之势向沈元哲还有侍卫冲了过去,就像是十几个黑色鬼影一样在侍卫间穿梭,鬼影停下,侍卫静静地站立在那里,一个个瞪大了双眼,片刻后接连倒下,他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就领了盒饭。而沈元哲,一人抵挡住四个黑衣人的进攻,根本无暇分心再去救那些侍卫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侍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,看着他们的身下渐渐殷红一片……
“铮——”
沈元哲又用剑挡住了暗器,愤怒的双眸似乎有火苗在蹿。
“你们,真的该死!”
话音刚落,一个黑衣人手持匕首冲了上来,沈元哲做着防卫姿势,顺势将黑衣人的手臂抓住,借力转了一个身,反手握剑,想去抹了黑衣人的脖子,可黑衣人却料到了他的行动,附身一个扫堂腿,沈元哲飞身而起,剑尖指地,剑身弯曲,发出一声铮鸣,而沈元哲也靠着剑的力量腾空而起,黑衣人趁这个间隙向沈元哲丢了一枚暗器,沈元哲提剑击飞,一瞬间将剑狠狠地向黑衣人丢了过去,一剑封喉。沈元哲落地,翻身将剑拔了出来,血顺着剑尖一滴一滴落在脚边,开出了灿烂的花。
“不愧是南将军,果然厉害。看来,不能跟你单打了,不知我们几个,能不能入了将军的眼。”
为首的黑衣人见同伴死了却没有任何悲悯之心,他双眸散发着丝丝血红,似乎是看到猎物的反抗而更加的兴奋。
沈元哲强加镇定道:“本将军不管你们是谁的人,现在退下,本将军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,更不会将今天的事呈报御前,可如果你们想要劫囚,那就从本将军的尸体上踏过去。本将军倒想看看,你们身后的主子,究竟是一条什么样的大鱼,值得派出你们这些死士来围剿。”
黑衣人一抬手,十几人便立刻向沈元哲冲了过去,沈元哲立刻退到树后,利用树林作为掩护,奈何敌人众多,他防守几波,还是节节败退,身上的铠甲已经渐渐的承受不了一轮轮的攻击,就在帮沈元哲抵挡住最后一个匕首后,铠甲应声落地,沈元哲,只得以肉体应战。
“彭——”
一声撞击声传来,沈元哲踩着树,发丝凌乱的站在笼子前,身上血迹斑斑,左手一条血龙蜿蜒而下,而他,似感觉不到痛一般,静静地站在那里,如同一座雕像。
他,做好了战死的准备。
就在这时,笼子里的人突然捡起落在笼子边的匕首割破手掌,站起身,一把将沈元哲从笼子边扯了过去,将割破的手掌紧紧贴住沈元哲的嘴,一股腥味瞬间弥漫口腔,耳畔响起一声低沉却嘶哑的声音:“不想死的话,就喝几口我的血。想死,就把血吐出来。”
不知为何,沈元哲竟听了他的话,咕咚咕咚咽了几口那人的血,见沈元哲已经喝下了自己的血,那人才抽回手,在沈元哲背后猛拍一掌,此时,沈元哲发现,他似乎精神充沛,身体也似乎感受不到疲惫,就连伤口处,都感觉不到疼痛。他诧异的回头看着笼子里的人,而那人却是懒懒的靠在笼子旁边,在自己身上点了点穴位止了血:
“你只管战斗,不用管我,他们,舍不得杀了我。你若死了,他们才痛快呢”。
黑衣人看到沈元哲喝了血,暗道不好,立刻发出号令:“快,杀了他!不要留余地!”
他的血,可激发身体最强的战斗力,而且不知疲惫,不知疼痛,如果不快些解决他,那他们只有死路一条。完不成任务,回去是死,在这里也是死,既然都是死,那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