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复了几次后,大概是真的困了,戚宁才睡了过去。
戚景聿就这样坐在床边守着她,看着她睡着的脸,期间只出去添了几次柴,靠在墙上睡了一会儿。
翌日清晨。
戚宁醒过来的时候,便看见戚景聿靠在墙上睡着,人还没醒。
他睡着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,尽管双目紧闭,面容却依旧散发着一种清贵之气。
“系统,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戚宁问道。
系统立即回道:“宿主,现在是卯时。”
戚宁又问:“戚从明那边怎么样了,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找过来?”
“戚从明和他的手下找了一晚上了,现在筋疲力尽,行动很慢,就算不停下来休息继续找,那最少也要两个时辰才能找到这里。”
戚宁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既然现在时辰还早,戚从明他们又没那么快找过来,那戚宁就不急着叫醒戚景聿了。
他昨晚肯定没睡好,待会儿还得花精力赶路呢。
戚宁昨晚是合衣睡的,没有脱外裳。
她放轻动作,从腰间的荷包里倒出一点花粉,抹在自己的左手手背上。
这花粉是她昨日下午出去时,趁机在附近采的,有微毒,皮肤接触了容易红肿。
若是直接对戚景聿说,她要带他去找大夫给他治疗腿疾,那未免太过突兀了,他肯定也不会答应。
因此,戚宁要找个合理的由头。
戚宁在手背上抹完花粉,抬眸看了一眼,见戚景聿还睡得很熟,又若无其事地闭上了眼睛。
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,戚宁才睁开眼睛。
她抬起左手手背看了看,果然红肿了。
戚宁从床上坐起来,叫了一声:“戚景聿。”
戚景聿当即醒了过来,他看向戚宁,见她脸上的神情不对劲,连忙问她:“出何事了?”
“你看。”
戚宁抬起手背给戚景聿看,只见她的手背红肿一片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
戚景聿拉过戚宁的手,仔细打量了一眼,果真是红肿的很严重。
原本他的头脑还不太清醒,看到戚宁的手,戚景聿脑子里仅剩的那点混沌都消失了,整个人异常清醒。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戚宁故作委屈地说。
她拉住戚景聿的袖子晃了晃:“你说,是不是昨晚有什么虫子爬到我手上,咬了我一口,中毒了?”
戚景聿对那些毒物不太了解,听戚宁这么一说,他的面色瞬间凝重起来。
他握住戚宁的手,认认真真地查看,却没发现什么明显的伤口。
“应该不是被虫子咬了,连伤口都没有,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“你怎么确定?万一就是被虫子咬了,只是伤口小看不出来,又或者是虫子爬过去就中毒了呢,要不然我的手怎么会肿成这样?”
这话让戚景聿有些无法反驳,他确实不能确定,也无法解释原因。
戚宁越说越害怕,她红着眼睛。
“怎么办啊,我的手会不会烂掉,会不会留疤?”
“我额头上的淤青还没消散呢,手上又这样了,我是不是要变成丑八怪了?”
“要是变丑了,我还不如从悬崖上掉下来摔死呢……”
“胡说什么?”
戚景聿听到“摔死”的字眼,打断了戚宁的话。
戚宁一噎:“我都这么惨了,你居然又凶我?”
戚景聿无奈,他缓下语气:“我不是凶你,我只是想让你别胡思乱想,不会那么严重的。”
“你怎么保证,万一就严重了呢?”戚宁反问。
她现在脸色苍白,眼眶泛红,额角的淤青还在,看起来确实惨兮兮的。
戚景聿知道,姑娘家都是爱美的,戚宁自然也不例外。
她从小到大,虽然母亲早逝,父亲不在身边,情感上有些缺失,可物质上一直很富足,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。
情感上的缺失让她性子敏感,物质上的富足养得她娇气,也难怪她现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,整个人就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。
“怎么办啊,我可能要中毒身亡了,父亲到底什么时候来救我们?”
戚景聿听到这句话,简直是哭笑不得。
“你还笑?”
戚宁把手抽回来,她没好气地瞪着戚景聿:“你在幸灾乐祸是不是?”
戚景聿连忙把微扬的嘴角压下去,否认道:“当然不是。”
尽管他觉得戚宁的表现有些夸张,但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,万一那毒很严重呢?
就算不危及生命,在戚宁手背上留了疤也不妥当。
男子可以糙一点,不用太顾及外在形象,女子却不一样,姑娘家的手也是很重要的。
“既然不是幸灾乐祸,那你笑什么笑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戚宁不依不饶地追问。
她盯着戚景聿,双目含泪,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了。
戚景聿忙说:“我的意思是,你快点起身,我们去找大夫。”
“什么?找大夫?”戚宁诧异地问。
“是。”戚景聿点头。
“可是,你不是说,我们要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