萦思摆了摆手,心道我昨晚压根就没回。
天蒙蒙亮了魏玄知才把她给送回来。
“可能是鬼压床了,没听见吧。”
这么明显的鬼扯,金娘子怎么会信,但这毕竟是姑娘家的私事,她同为女子,也知道不该问的不问。
话落,萦思突然想起她刚刚说的话。
一下坐了起来。
“你说方萱萱走了?还偷了你的春药?”
金娘子“呸”了声,“什么春药,它有名字的,叫养心蛊。”
而后又说:“听掌柜的说,她是昨晚自己跑走的,什么都没带,身上还有伤。”
想到昨晚魏玄知不对劲的一切,萦思便了然了。
她就说,到底什么药能让魏玄知这样防备心强的人都中招,原来是那个。
不过,这么算起来,那养心蛊岂不是她自己惹的祸……
她拍了拍胸口,心想还好魏玄知不知道,要不肯定以为她为了得到他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呢。
差点风评被毁。
这么一想,她瞌睡也没了,把金娘子轰出去便起来换衣裳。
这滁州太晦气了,要早点跑路!
她收拾好东西下楼的时候,包括金娘子在内的所有人都坐在客栈里,直挺挺地也不说话。
她挑了挑眉,原本跑着的步子慢了下来。
“干什么,你们开哑会呢?”
魏玄知单独坐着一个桌子,换了身雾蓝色的锦衣,衣襟依旧贴合,墨发在发冠里一丝不苟。
修长的手指正在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茶。
跟昨夜疯狂的人找不出一点相似。
闻言也只是轻抬眸子,淡淡说了句:“起来了,便出发吧。”
萦思扫了眼金娘子,“都在等我吗?”
金娘子撑着头点了下。
萦思便又跑快几步,“催一下我呗,以为你们都还没好呢,我还洗了个澡,画了个妆…”
金娘子瞅了眼那边细细品茶的人,悠悠道:“那个人说不必急,又不许人家做别的事,只好都在这里坐着了。”
萦思瞥了眼那处,砸吧两下嘴:还真会折腾人。
早已备好的马和马车在客栈外整齐的候着。
值得一提的是,之前的破马车竟然换成了宽敞的楠木马车,里头放着小茶桌和点心,还点着香,马也加了一匹。
“嚯!升级了。”
萦思掀开车帘调侃道。
金娘子率先进去,萦思刚抬脚,后面方家夫妇的叫喊声便传来了。
“没天理啊!京城来的大人欺负了我家女儿就想走,我要告到皇上面前去!”
萦思缩回身子,伸出头去看。
魏玄知也正好看向那边。
本有人拦着他们,但魏玄知稍稍抬手,拦着的人便放开了。
方夫人流着眼泪冲过来,一把抓住萦思。
“我本以为你心善,却没想到你的心如此狠毒,任你妹妹被人欺负,还将她一个女子半夜赶回家,你实在是……”
方老爷也指着魏玄知骂道:“你个衣冠禽兽,欺负了我女儿,我要跟你拼命!”
魏玄知扫了眼方夫人的手,抬眸,旁边的厂使便抽出刀来。
“放肆,竟敢出出言侮辱宫门中人!”
方夫人吓得松了手,却还是骂着萦思。
萦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抚平衣襟后嗤道:
“你女儿被人欺负你找那个欺负的人啊,找我们干什么,又不是我让她来的,也不是我叫她半夜跑的。”
“你……!”
萦思打断他们:“还有啊,是不是没人告诉你,陷害朝廷命官是要被抓去蹲大牢的。”
方老爷被魏玄知的眼神吓退,又看向萦思。
“你放屁,萱萱说……”
“我管她说了什么,怕你们年纪大了才最后警告你们一次,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,要是想给我们安罪名就去府衙,拿出证据,然后跟青天大老爷哭诉一顿。”
说罢,萦思又指着魏玄知,对他们笑道:“没听说吗,这个人杀了一屋子官员,更何况你们…”
她垂下脸,逼近那两人:“再跟来,就杀了你们,哈呜!”说着还做了个老虎咬人的动作。
方家夫妇吓得一颤,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魏玄知。
两人紧紧握着对方却是不敢再言语。
本想借着早上人多坑一把他们,万一他们心虚还能借机为自己女儿讨点东西。
可现在这架势,刚认的女儿六亲不认,旁边的大官也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。
那他们还能向谁讨,讨什么……
或者说,根本没有人把他们放在眼里。
方夫人看了看自己相公,对方紧了紧拳头,小声道:“等着吧,老子也不是好惹的,不就是京城的官么,谁不认识一两个…”
方夫人拉着他的手摇头:“你又要…不行,绝对不可以再做了!”
一大群人已经走远。
萦思心情不好地靠在软垫上吃着茶点。
金娘子便劝道:“你也别生气,反正以后去了京城就再也见不到了。”
萦思重重咬了一口手上的食物,愤愤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