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层,李曜廷深深看了云薇一眼,“那我去了。”
赶紧滚三个字,在云薇唇边绕了绕,最终逼回去,只点了点头。
李曜廷心满意足地离开了,丝毫没有注意到云薇眸中的厌恶。
……
翌日,陈玉娘被正式纳进了李家府门。
在魏国,纳妾是在深夜进行的,还不能走正门,只能走后面的小门。
坐在轿子里的陈玉娘,手指细细地抚摩着身上的嫁衣料子,为妾的郁闷,逐渐被虚荣心驱散。
这可是李曜廷花了一千两银子,从织锦楼买来的嫁衣,可不是谁都穿得起的,也就李曜廷愿意在她身上花费重金,可见他对她的重视。
做妾又如何?
李曜廷爱的是她。
云氏即便先她入门又如何,李曜廷至今未碰过她,而她,不但得到了李曜廷的心,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。
李家主母的位置,迟早是她的,而云氏迟早会被休弃。
想到此,她心里越加开怀,更加细致地低头欣赏着身上的嫁衣。
然而她的这份欢喜,在进了李家后院后,便荡然无存了。
她甫一下轿,竟见旁边站着三个同样打扮喜庆的年轻姑娘,另外还有三顶轿子,停在那里。
看到这个阵仗,陈玉娘脑袋一片空白,“你们……是什么人?”
当中一个长脸姑娘,眼睛斜了她一眼,“自然是跟你一样,来给这家人做妾室的。”
“什么?”陈玉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看起来年纪也不老啊,怎么还耳背?”另一个方脸的姑娘,嗤笑了一声。
“看她的样子,莫不以为,这李家只纳了她一人?”最后一个圆脸的姑娘,狐疑地打量着陈玉娘。
不过李家真是财大气粗,一下子,竟纳了四个妾进门。
以后她可以享福了。
圆脸姑娘,眼睛四处打量着,心里盘算着,一定要好好抓牢那男人的心,这样她就不用回去受苦了。
听着三人夹枪带棒的话,陈玉娘终于相信,她们也都是李家纳的妾。
这一刻,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。
她委曲求全,以妾的身份,进李府,没想到,李曜廷竟是这样回报她的,竟在同一天,另纳了三个妾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
有一个云氏在前头压着她不够,还要让别的女人与她平起平坐?
在他李曜廷的眼中,她就如此贱?
陈玉娘只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,当下气得尖声大叫,风度全无。
李曜廷赶过来时,看到这场面,惊怔住了。
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一向温柔婉约的陈玉娘,状若泼妇一样朝他冲了过来。
“李曜廷,你没有良心!”陈玉娘疯了般,撕打着他。
看到这样的陈玉娘,李曜廷一脸陌生,都忘了要躲避。
直到脸上传来疼意,他才回过神来,沉着脸抓住陈玉娘,“别发疯!”
陈玉娘整个人已陷入狂怒,他这句话,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。
“李曜廷,你狼心狗肺!”
陈玉娘被抓住了手,便用头去撞李曜廷。
李曜廷被撞了一个趔趄,面色铁青,“陈玉娘!”
李老夫人听到动静,赶过来时,就见儿子头发散乱,身上的衣衫也被抓破了,脸上还有几道抓痕,很是狼狈。
她面色一沉,怒喝道:“来人,快将陈姨娘拉开。”
下人如梦初醒般,连忙上前,将陈玉娘给拉住了。
陈玉娘的头发,也在撕打过程中,被扯乱了,身上价值不菲的嫁衣,更是被扯得破败不堪,整个人形同疯妇一般。
“你们李家欺人太甚,竟这般折辱我,我看这门婚事还是作罢吧。”陈玉娘挣脱下人,阴沉着脸,指向李曜廷的鼻子大声骂道。
李曜廷何曾似今日这般狼狈过?
他怎么也是靖安伯,陈玉娘却一点面子都不懂得给他留。
顿时,他也起了火气,“你这个疯妇,简直不可理喻。”
陈玉娘本就憋了一肚子火,见他还敢骂自己,竟气得哭出声来。
她真是自甘下贱,才会愿意给这种人做妾。
她转身就要走,却被李老夫人给拉住了,“玉娘,你冷静一点,这当中定有误会,你放心,我一定会给你做主!”
她听儿子说了,陈家再过两日就会恢复公爵之位,比起他们李家,陈家那是实打实的爵位,是有封地的,而且陈家当年是被人陷害的,朝廷肯定会给他们诸多补偿。
一旦陈家恢复爵位,作为姻亲,他们李府也将水涨船高。
所以这门亲事,她不允许任何人搅黄。
此时陈玉娘在气头上,儿子不懂得安抚,还火上浇油,万一陈玉娘真的跑了,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想到此,李老夫人急的嘴里都要起燎泡了,继续安抚道:“玉娘,你别意气用事,若是亲事作罢,你让欢哥儿怎么办?”
听到这里,李曜廷心头一凛,也冷静了下来。
他立即上前安抚着陈玉娘,“玉娘,这些女人,并不是我纳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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