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小春淡淡一笑,抢在朱铭彩的前面,从怀里掏出来一叠宝钞,面值都不小。
直接塞进那为首的怀里。
低声说道:“这位,咱哥几个就是借个道。”
说着,又拿出一个腰牌,给对方看,压低声又说:“我们是东厂来的,后面那位小白脸是司礼监的办事太监赵公公,来南都大城明察暗访来的,已经在此逗留了几日,这几个钱就是请诸位到外面喝茶,不要妨碍我们公务。”
这朱铭彩因为老爷子管教很严,所以,是隔三差四的来到红月宝地。
而这里人流量极大,故都王子王孙的遍地都是,所以,这些看场子的,又不是武道江湖上的成名人物,没有见识,不认识朱铭彩。
说他是太监。
也是半信半疑的打量他。
而朱铭彩,精神抖擞的,腰缠玉带,锦衣华服,手上一柄鎏金折扇,哪里像太监一个,倒是更像这里的一名踊跃的消费者。
“敢妨碍我等公务的,可是要下诏狱问罪的。”
常小春重申。
声音多了几分威严,而脸色也狰狞了起来。
东厂是皇上的特工组织,是比锦衣卫还要令人觉得难缠的阴暗的队伍,几个看场子的,也不想给老板惹事。
再说,假设这位是太监的话,那就算去了清清姑娘的房间,那啥事也干不了,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,任由他玩去。
“不要时间长了,我们就在外面,请,赵公公!”
既然人家给了钱,说的也很合理。
这道上混的,有眼力也是得识时务的,就给了一点薄面。
况且人家这出手可真阔绰,这么多的银票……啧啧,看场子的见钱眼开,自然乐不可支。
扭头使个眼色,自己的人就跟着出去了。
出去就撞上梁子带着一帮子又跟上来。
“你去去去,又来了,上次在酒楼还是我掏的钱,你都喝了我几场了,什么时候轮到你请了,梁子——哎哟哟,这几天没见,变成猪头脸了,哈哈哈啊。”
看场子的一见到梁子那副挨打的模样,就噗嗤一声边笑边说。
“哎,我给你说正经事。”
梁子拽着人家然后伸头朝楼上看去。
“咋的了,猪头。”
说着,还推着梁子,很好笑。
“行了,你就严肃点,行不?人家脸上抹了把胡子,你居然还能认出来,他酿的,来,跟你说个事,刚刚上去的那几个,什么人?”
梁子看了一眼杨锋,就对看场子的说到。
“他们说是东厂来的,是来调查那个洋妞吧,还是个太监,有什么好着急的,没你什么事吧?”
看场子的和梁子比较熟。
杨锋站在一边,撒了一眼,这修为,几乎就是一个空头,对付寻常人,那真是力大无比但面对一个炼体境二层的修者,就是一个菜鸟。
左右环顾,听到的都是附近女孩子的窃窃私语。
没有什么可以感兴趣的内容。
“哼,前面那家伙是……东林党余孽,我和我们的领导,就是这位——”
梁子的手指头先是伸出来,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飘了飘,最后指向了旁边的三师姐,在她鼻尖上犹豫了几秒,接着,又转向杨锋。
可是又在他鼻尖上停了一下,结果,有走了。
这一次,绕了一下,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,杨锋掏出来一个腰牌。
直接甩在看场子的人眼前。
一个象牙材质的腰牌,正面篆刻“锦衣卫锦衣右所副千户”。
“啊,是副千户长大人!”
饶是梁子小旗官带着,这情况绝壁的震慑人的真实了。
几个看场子的混混,惊愕的念出来杨锋的官职。
“嗯,不错,本官是——”
杨锋想找个理由掩护一下自己,还上楼找清清姑娘。
“不用说了,大人你一定是明察暗访来的,这个,小的明白。”
旧京城里的皇族王孙几百,有这等官差的年少者,也是太经常的事情。
看场子的根本没有怀疑,加上是梁子带来的。
就又小声说:“大人,既然前面那一拨是东林党余孽,咱虽然是人民群众,但也是有一份炽热的爱国之心的,要是这朝廷需要咱贡献一份力量,请大人尽管开口,小的一定会和那些不法分子坚决斗争到底的。”
杨锋收起来腰牌,嘘了一声。
说到:“你暂且下去吧,这是我们锦衣卫在办案,哦,啊。”
学着几分领导人的官僚腔调。
看场子的左右看看,没自己什么事,想想,口袋里还有东林党余孽给的行贿来的宝钞。
就想拿出来。
“哎,不必了。”
梁子在一边看着老友意犹未尽的摸口袋,那模样,按自己和这家伙打交道这么多年的经验。
一定是拿了朱铭彩的钱,想用来巴结杨锋来的。
就先承让一下。
“哪里?这是……小的……一点孝敬的钱,还请千户长大人,以后多多关照,小弟我有幸结交大人你,还请有机会有好处别忘了小弟,我叫毕云涛。”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