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同意,我看谁敢带走。”贺岭态度坚决,也被她俩气得不轻。
姜意红着眼看他,没办法不计较。
自家人虽不说什么,但她能感觉到气氛的尴尬,幸好今日何淮淑在,还能带着家人出去散心。
“先生家人看不上我,忍忍就算了,可我家人呢……”
“不哭了,我去处理。”贺岭替她擦干眼泪,这就找老陈去问人在哪。
得知贺涵之去了庄园,他顿感不妙,立即往那边赶。
这丫头要么不出现,一出现保准有事。何况今日这样耀武扬威的,必定提前计划好。
只是,暂时他还猜不到具体要做什么。
路上,贺岭额前的神经突突直跳,几乎要老陈把车速提到最快,一刻也不敢耽搁。
等到庄园下车,他加快脚步进去。
一推门就对上贺涵之那张冰冷的脸,质问道:“你做什么?来我这里撒野?”
贺涵之倚靠在沙发,睨着他嗤笑,“大哥,你从来没对我温柔过,甚至不如二哥对我好,很多次我都在想,为什么呢。”
贺岭沉了口气,反思这些年来,他的确对她严格,但是出于为她好,并非不疼爱她。
“你想的不一定是真。”
“大哥不会体会到我的感受。”贺涵之撇过头去,对他不再有幻想,“你生来优秀,而我呢,我不过是个野种!”
扯得越来越远,贺岭不可思议,“贺涵之,你在乱说什么?”
她却笑得愈发开心,仿佛发自内心的解脱。
“我是妈和她情人的孩子,你知道么。”
那日,偶然间听见母亲打电话,贺涵之才明白,为何她无论多努力都追不上贺家人的脚步。
原来从小长大的贺家,根本不是她的家。
亲生父亲从没见过,母亲也不曾对她好过。那一刻她心碎,失望,怨恨自己不不该被生下来,却又没办法直接做个了结。
“不可能,你要是那人的孩子,她怎么会对你不管不顾?”贺岭冷静思考,推敲起来说不通。
“她只爱她自己。”贺涵之肯定道,这段时日与她的相处,深深感觉到她的自私。
“你生在哪就是哪家人,不要乱想,我不会不认你这个妹妹。”血缘关系贺岭不探究,养了这么多年,总归是一家人。
但贺涵之的所作所为,他绝不认同。
“不过,今天来闹,你必须检讨道歉,告诉你妈,孩子跟她没关系。”
贺涵之神情淡漠,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,只是哦了一声。
这个家里只住着lucky和无关紧要的仆人,贺岭担心lucky有事,转身就要去看,她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西服外套,不让走。
“大哥对她的在意,如果多分我一点,我也不会闹脾气。”
“你扪心自问,我对你不够吗,你的大事小事,哪一件不是我亲自去办。”贺岭深感疲惫,似乎怎么做都不如她的意。
贺涵之不依不饶,“她来以后,你的心就不在家里。”
“有她的地方也是我的家。”贺岭郑重告诉贺涵之,“何况你长大了,该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小姑娘愣神,又在他面前掉眼泪,可男人真没有一点怜惜,抽回衣角就要走。
看着他的背影,她瞬间感觉被抛弃,但没时间在这里逗留,迅速出门通知司机撤离。
——
贺岭在庄园内调监控才在找到饲养员的位置,人在庄园后门,叫管家去喊,他才匆匆往回赶。
再往前看,四十分钟前贺涵之带着两位保镖闯进lucky的住所,拿枪抵着饲养员的脑袋,逼他带lucky离开。
贺岭猛地一拳砸到桌上,立即调庄园内所有人去找。
饲养员到达监控室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,并给他看被人砸碎的手机。
“他们害怕我联系您,压我亲眼看lucky进入树林才放我走。”
“你跟着指方向,一起找,先不要告诉太太。”
“是,贺先生。”
贺岭又叫老陈去追贺涵之的车,还打Dylan的电话求助,要他安排警力去找lucky。
慌乱中有条不紊的进行。
Dylan也很讲义气,得知此事,亲自来庄园看情况。
到时,室内烟雾缭绕,贺岭手里捏着空瘪的烟盒。
他从没见过盛怒之中掺杂着颓废的男人,往日的矜贵都被破碎的情绪压垮。
难以形容的状态。
“贺先生,你振作一点。”
贺岭瞥他一眼,握着手机,始终无法按下姜意的号码。
这样大的范围且不说,lucky自小被养在温室里,外界的环境和未知的危险太多,恐怕凶多吉少。
姜意对它的喜欢,贺岭都看在眼里,他也同样拿这个小家伙当孩子养,出了这种事,他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。
“Dylan,怎么办,你告诉我怎么办。”
他焦急,手足无措,Dylan也急在心里,叹气道:“只能多派人找,能不能找到……”
lucky不好找,但贺涵之跑不掉,不过几分钟贺岭就接到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