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来陪我睡。”贺岭拉她的手,摩挲柔软的掌心,温和的嗓音落在她耳边。
姜意爬上床,依偎在他左侧。
不需要太多语言,他也懂她的在意。
小憩片刻,姜意等男人熟睡后离开,给何淮淑打了电话,没说具体的经过,只讲了最近要在纽约住一阵子。
老陈处理消息也很迅速,贺岭受伤一事不能传到国内,网络上现已经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。
在这里除了司机保镖知晓,对资方,他表示贺先生有私事。
Charles第二日到访。
艳阳高照,与贺岭在庄园散步。
“你还是不是贺家人,这么窝囊。”他自小被养在美国,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,“能不能拿枪崩了那小子?”
“话说得这么厉害,不如你代劳。”贺岭笑得松弛,暂时还没心思想,该怎么处理。
他不太爱惹麻烦,何况当时留给他反击的时间太短,根本无从下手。
“你就是从前太受你父亲管制,手段不够狠。”Charles对贺家人的教育嗤之以鼻,“我身边可没几个人手上干净,都像你这么迂回办事,活着累。”
“我可不是美籍。”贺岭与他,很多事情也无法达成一致。
“那人呢,怎么处理。”
“已经抓到,关起来,晾那儿呢。”这是老陈早晨给贺岭的消息,他没细问。
Charles敛起眉,好奇道:“你真有闲心,不该第一时间去处理?我这么大的地儿,还不够你发挥的?”
“家里有女人,怕吓到她。”贺岭轻声回。
他没好气咒骂一声,燃上烟,那眼神更匪夷所思,“你爸那个浪子生了个大情种,稀奇。”
“你害我待会回去又得洗澡,换身衣服。”贺岭视线落在他指间的香烟上,“她鼻子灵,一丁点都能闻见。”
“你他妈的。”Charles听贺岭讲话快崩溃,塞了他满嘴狗粮。
这对不婚主义者来说简直是灾难,早知如此,他就不该来。
但,手中的烟他坚决不灭。
贺岭不把他的牢骚当回事,用他的住所他的佣人,还留他吃午饭。
要走,也不给,偏说还有正事要商讨。
Charles觑贺岭一眼,无奈跟着返回去餐厅。
碰巧姜意下楼,看见两个男人,绽开笑容,脚步放缓,却又显得拘谨,“先生。”
“这位是表叔,住的是他的房。”贺岭迈步上前向她介绍,下一秒牵住小手,紧紧握住。
姜意礼貌打过招呼,本不想耽误男人谈事,但他没松开的意思。
“不用拿他当长辈。”贺岭带女人一同去餐厅入座,今日安排了清淡的中餐,养伤,也得让人陪着一起迁就他。
姜意自然习惯了,另一位才是挑剔的主,横竖不爽快。
“你小子是缺钱,还是怎么着。”
贺岭与他说笑,“当然是缺钱,在国内花了不少,您给点?”
“呵。”头一回听贺岭叫穷,他更觉得新鲜,不禁在心中感慨快要当父亲的人了,确实变得勤俭持家。
“庄园送你,给你省钱了。”
“那我不客气。”贺岭说收就收,总归是用得上。
饭后终于肯松口送人走,到停车场开始说正事。
姜意站在不远处,臂弯搭着他的西服外套,看阳光洒在男人脸上,画面温馨。
足不出户他也不爱穿休闲装,衣柜里除了睡衣找不到一件。
等贺岭转身回来,她便绕到他身后,踮起脚披到他肩上,一同往湖边遛弯消消食。
“临走他还叫我带上你去加州狩猎。”贺岭与她十指相扣,轻声说。
姜意没由来的紧张,内心对枪声的恐惧怕是很难消散,更不这种喜欢猎杀行为。
“先生之前常去么。”
不了解之前他在国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,很难猜到,很好奇。
“偶尔。”贺岭淡淡回答,半晌,又认真告诉她:“为孩子积福德,以后不去。”
姜意握着温热的掌心,还是那么强劲有力,流露出的感情却细腻柔软。
才这么小一点儿,就深得父亲宠爱,她想,小家伙挺会投胎的。
或许早些来,她会无情打掉它。
“先生变了许多。”
“你呢,脾气还是犟。”贺岭慈爱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侧颜,看她身穿白色连衣裙,很少女。
这一刻挺想要个女儿。
“以后我得养两个孩子,小的和大的一个模子刻出来,要我命么,能不能改改?”
姜意面带羞涩,微微垂头,跟不上男人的脚步,拉着他要他走慢点。
“不能,要先生宠着我,惯着我……”
贺岭索性停下来,拥她入怀,另一手还不能碰她,只能单手握她的腰。
“还有呢?”他蛊惑她,诱惑她往下说。
“还有……”犹豫时,姜意摸到他指间的婚戒。
想起她的那枚曾放在他的西服口袋里,之后就再也没见过。
恍然间有些后悔,她该自己收起来的,现如今凑不成一对。
这男人那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