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口酸酸胀胀的,也不想计较他身边的女人了。
姜意猜大抵是工作人员,不觉得会有什么特殊关系。
挂断电话,她去看齐嫂做饭,用过餐,终于在这晚睡了个安稳觉。
第二日回家一趟,将从纽约买回来的各种东西送去,又赶着时间去了公司。
好一阵没来,有人管这里一切照常运行,甚至显得她这个老板都不太重要。
不过,姜意现在已经习惯做个甩手掌柜,渐渐做事有些力不从心,常觉得疲累。
如此持续了一个多月,某天突然发现腰酸得厉害,于是约上秦嘉一起去按摩。
结束时,姜意与技师去前台办VIP,无意间瞥见休息区与经理闲聊的女人,目光一滞。
似乎在哪儿见过。
那人也看她,眼神轻蔑。
秦嘉瞪了对方一眼,贴在姜意耳畔说:“那不是上回在商场,你不小心撞到的臭脸女人?”
听她提,姜意才想起来,“有印象。”
“贺太太。”女人瞧见她们嘀咕,轻唤了一声,像唤自家宠物似的语气。
闻言,谁也不想同她打招呼。
姜意猜测女人许是与贺岭认识,递给她一个淡然的微笑。
“你好,季乔安。”
得知姓季,姜意忽的攥住秦嘉的胳膊,没由来的紧张。
季乔安一身高奢,手中拎着爱马仕,走起路来婀娜多姿。
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喜欢的明艳长相,气场丝毫不输女明星。
秦嘉看对方来势不善,挡在姜意身前,“有事?”
“没事,只是好奇,贺先生怎么销声匿迹去国外,我却能常碰见贺太太。”
季乔安说得暗含他意,姜意听得出,但懒得和她浪费时间。
贺岭不在渝州,她不想惹事,也不当包子。
“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罢了,季小姐挺闲的。”姜意毫不客气地反驳她,这家店的卡都不办了,直接拉上秦嘉走人。
返程回去,秦嘉开的车,姜意靠在副驾,又觉得累。
“我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,还是积郁成疾?”
“我看你啊,就是缺男人了。”秦嘉打趣她,目光诡谲,“这么久没见,你也不去国外找他?”
姜意摇头,没这个打算。
去与不去都是一样,见过也改变不了什么,贺岭照样忙,一来一回反倒是给他添麻烦。
思念有时候积压在心里,偶尔确实会觉得喘不上气,但男人的压力比她更大,这样一想,又觉得没什么。
“又不是因为他而累,是身体上累,总觉得没精力做事。”
秦嘉疑惑,提议道:“该抽空去做个体检。”
“也可能是因为我这腰老毛病犯了。”姜意说不准,也害怕自己去医院,索性不想了。
等回家,还是让齐嫂叫中医每日过来,做针灸和推拿,省得哪次又在外碰见季乔安。
不管她与贺岭有没有关系,她都不想与她打交道。
可偏偏不想什么来什么,没过几日,去商场给周女士买生日礼物时,又碰到女人买包。
姜意当没看见,季乔安却叫sales安排她进贵宾室。
两人面对面坐,她神色淡然,“有事么。”
季乔安笑笑,从头到脚打量姜意一遍,“该说巧还是不巧,我们看上同一款包,还看上同一个男人。”
“所以呢。”姜意不懂她的心理。
“贺先生之前拜托我哥哥办事,你应该不知道。”黎乔安手中捏着茶杯,姿态优雅,“贺家如今只是空壳,你也不知道。”
这些,贺岭从未提过,姜意攥住沙发边沿,闷不吭声。
“贺先生需要的是势均力敌的妻子,比如说,他在国外,妻子能在国内打理好一切。而你,只适合做他的小情人。”
她言辞犀利,没把姜意放眼里,“毫无疑问,你们的这场婚姻阻碍了他的发展。”
话糙理不糙,姜意何尝不明白,她的自卑都源于不平等的婚姻,以及差距甚远的家庭。
带着目的靠近男人时,没想太多。
“他自有考量,他不需要我,或是要换个人来坐贺太太的位置,会通知我,但是目前没有。”
姜意毫不露怯,面对这种难以沟通的女人,她的意思简单明了。
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告诉你,他缺不了助力。”季乔安面不改色,一副事不关己,但还是为别人考虑的姿态。
“你也喜欢上赶着么。”姜意坐直了身子,对她,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揣测。
说完,季乔安的表情僵了僵。
没想到她完全不为贺岭着想,讲什么都油盐不进。
“我忙着呢,先走了。”姜意这次没有直接走掉,而是叫人拿那款季乔安也看上的包去付款。
买好礼物,匆匆去给周珍过生日。
姜志新订了餐厅,一家人很正式地坐在一张桌上,他先替妻子倒红酒,再给姜意也倒上,“你妈非得喝女婿送的,要我看,我不如我酿的葡萄酒。”
“他送的贵,不喝白不喝。”姜意无奈地笑笑,“爸还在生气。”
周女士觑他一眼,颇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