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岭静静等她上楼,再把电话拨回去,“两年前你找的什么庸医,怎么到现在没好全,断断续续,时不时还疼。”
贺均被问得脑袋发蒙,“我找的国内最好的专家,不应该啊。”
“怎么办的事。”
旧事重提,对面提心吊胆,“我尽快查……”
“还有,告诉于昭昭,搬出她爸我也不会见她,真当我闲的么。”贺岭话里满是嫌弃,汇裕的事不少,没时间跟个不相关的人耗。
“你有空最近跟进嘉迁的合作,提前适应,将来接手集团做事得稳重。”
“大哥您真不干?”贺均一直替他做事,没什么怨言,也没想过能得到不属于他的东西。
贺家规矩多,涉猎行业也多,自打贺岭含着金汤匙出生,就被定为将来的继承人。
且多年来就按照标准高强度培养长大,学习经商。
“有什么好干的,不稀罕。”
汇裕不过是明面上的产业,贺岭从不觉得有多重要。除了贺家掌权人的身份,旁的都可以分出去。
而他不要的东西,贺均却觉得望尘莫及,迟迟不敢应下,“我没能力,您交给我的事都做不好。”
贺岭懒得听他废话,索性直接挂断。
临近十二点。
洗漱,换身睡袍再回房,女人早已睡熟。
多年来未与人同一张床睡过,放慢脚步过去,小小一团就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。
贺岭恍然间意识到她每次睡觉都蜷缩着,像极了没安全感的表现。
又听她嘴里还在念叨什么,便好奇地趟过去把人捞过来,抱在怀里仔细听。
“羽毛能不能别掉了……”
“衣服怎么那么难做。”
“哼,好热……”
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没一句是关于他的。
“没良心的小东西。”
闭眼,再也不想这女人,贺岭只当抱着棉花娃娃入睡。
——
再醒来没觉得神清气爽,浑身都酸痛,若不是衣着完好姜意都该怀疑那男人趁她睡着做什么了。
师傅一早就在客厅等待,姜意不好意思总麻烦人过来,便抓紧时间打基础。
好在一旦开窍学得就快,几个白天的时间就差不多能掌握。
但要做得好,还是得多练习,姜意不劳烦师傅陪她,懂了就按自己的想法来,空闲时间跑了一趟市场看布料,顺便又去了嘉迁。
秦嘉贴心的把两人的行程都放到文档里传给她,让她别太累,慢慢看。
姜意回到家,不过随意扫了几眼就捕捉到重要的节点。
有几个时间段都是国外大师课培训。
姜意怀疑他们打算搭伴复出,于是关掉文档,在联系人里找到蒋丞东曾经的室友,发了消息约见面。
对方很快回复,说下课后有空。
但姜意又不想去学校附近遇到曾经的同学,便约他在市区的咖啡店见。
两小时后。
邹晨先到那儿,选的窗边的位置。
看到姜意目光一滞,随后才笑道:“看起来你过得不错。”
“有吗?”好多旧衣服都被贺岭叫人丢掉,她特意选了没有任何logo的穿,听他这么说还是有些惊讶。
“气色比之前好,是放下开始新生活了?”邹晨点了冰美式,将菜单递给她。
这儿离汇裕很近,姜意要了拿铁和手冲打包付款,“要是放下了,又为什么约你见面。”
他不好意思的点头,“确实,我也有猜到。”
“你和蒋丞东还有联系吗?”姜意开门见山。
“偶尔。”
“他最近回国了。”她没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两人一定是联手,只是怀疑,太多的问题都
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邹晨沉默片刻,瞧着犹豫不决的姜意,倒先坦白了:“其实那事我们都觉得不对劲,早在之前蒋丞东就和于昭昭有来往,我们还以为他们谈恋爱呢。”
姜意双手紧紧攥住沙发,愈发觉得这事是八成是真。
“谢谢你告诉我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她不清楚,过去早已不重要,或许时间的流逝会让她不在意,但偏偏他们都有清晰的规划。
而自己,浑浑噩噩的两年,还站在原地。
即便身边多了贺岭,又能如何,不可能无缘无故将他们封杀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姜意叹气,低落的情绪不仅涌上心头,也写在脸上。
“你去哪,我送你回去。”邹晨对她并无恶意,坦荡邀请她同行。
姜意回过神来,道了谢,又拒绝,“我还有别的事,就不麻烦你了。”
从咖啡店分别,步行两分钟便到汇裕。
前台往总裁办打电话,秘书传话过来说贺岭在忙,不见客。
姜意留下咖啡,独自打车回家。
晚饭没等到贺岭,想着他可能与前几日一样将近凌晨才到,她就躲进储藏室里继续做那件赛服。
羽毛部分已经完成大半,一开始绣就忘了时间,再想起来看手机,吓得一激灵,忙不迭往楼上去。
男人在沙发前坐着,指间是她那次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