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欢迎,都欢迎,不过前提是你们要回去问问你们的娘亲答不答应。”
顾元海点头,“嗯,我这就去问。”
与此同时,刘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
刘大壮兄弟三人还在医馆内昏迷不醒。
刘乐言是被小伙伴们搀扶着回家的。
说来也奇怪,那螃蟹夹住了就是不松口。
刘乐天不敢动手去取,一来怕自己被夹,二来怕弄得不好让弟弟疼得更加厉害。
所有,刘乐言就这样,在裤裆上挂了个螃蟹穿过了整个清河村。
一路上,遇到的村民纷纷忍不住笑话他。
这让刘乐言心里越发记恨上了顾家兄弟几人。
一到家里,他就趴在刘氏怀里哭诉,“呜呜、奶奶是顾家人故意欺负我的,他们欺负完爹和叔叔们,现在顾家孩子又要来欺负我,你一定要为我报仇,呜呜……”
刘氏知道儿子们在县里吃了亏,心脏都被气疼了,正在家里想着应对之策。
没想到孙子也无缘无故遭受顾家人的毒手。
刘氏再也忍不住了,吩咐大儿媳妇陈氏道:“你去!让你姐夫将村里刘氏族人全部都叫过来,就说砖瓦厂有变。”
刘氏一脉,在清河村是有旁支的,已故的刘福旺和刘福根算是刘氏家族的核心人物。
因为这两兄弟经营着清河村最赚钱的砖瓦厂。
虽然现在的情况是刘氏霸占着砖瓦厂,但在外人却不清楚他们两家的情况。
刘氏之所以会在会传砖瓦厂有变这句话。
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,这么些年其他人也惦记着砖瓦厂这块蛋糕。
正好可以利用一个点。
眼下顾家人已经欺负到自家门口了,要是再不还击,砖瓦厂迟早要被顾家人夺过去。
这么些年,顾奉行一直在明里暗里地收集证据,就是希望有朝一日,将她们一家子从这间砖瓦厂的院子里赶出去。
与其还给顾家人,还不如交给刘家人。
果然有了砖瓦厂这块诱饵,刘家旁支很快就赶了过来。
浩浩荡荡的几乎将砖瓦厂的院子占满。
众人是不会看刘氏一个寡妇的面子的,想来都是对砖瓦厂有想法的。
见刘氏半天不回话,众人等的也不耐烦了,纷纷催道:“大晚上的,叫我们来干什么?”
“是啊,家里都还有事儿呢,有什么事儿赶紧说。”
“不说我们可要回去了,没得白白站在这里喂蚊子。”
看了一眼哭得嗓子都要哑掉的刘乐言。
刘氏把心一横,冲着院子里的人道:“各位叔伯兄弟,我想你们还不知道我们家发生了什么变化。
我家三个儿子,今天白天被顾家人找的疯子打得重伤昏迷,到现在都还躺在县城的医馆内。
这还没完,我家孙子,多孝顺的孩子,只因为他爹受伤了,想去河里给他爹抓鱼补身子,就被顾家的几个孩子看见了,不仅一顿毒打,还放螃蟹咬了我家乐言。
这是完全没有将我们刘家人放在眼里。”
听完刘氏的诉苦,大家表情都是淡淡的,也不完全是因为别人冷漠。
也是因为刘氏很少主动去那家走动,关系本就疏远,这次能来这么多一大半是看在了砖瓦厂的面子上。
有人是冲砖瓦厂来的,有人看热闹来的,所以她不真割点肉出来,是没人会搭理她的。
眼见众人不为所动。
刘氏狠了狠心,肉痛道:“孩子他爹去得早,这么多年我们孤儿寡母的也是这么过来了,如今被人骑到头上来欺负了,都是一脉所出的刘家人,若是哪位愿意伸出援手,帮我儿子和孙子报了这个仇,砖瓦厂我分他一半!”
此话一出,院子里的人开始沸腾了,“一半?”
“看来她是真急了,这顾家人确实有些手腕。”
“那可不,刘大壮那体格你知道吧,就那样都被打昏迷在床,能不厉害吗?”
刘家旁支的众人,纷纷掂量起自己的分量。
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。
沸腾了一会儿,便有人选择加入,“砖瓦厂分一半?是指院子分一半儿,还是赚的钱分一半儿?”
刘氏本想糊弄过去,可是她高估了自己智商,也低估了别人的想法,事到如今,这块肉她割也得割不割也得割。
“只要能将顾家人赶出清河村,别的事情都好商量。”
刘家人见刘氏这么大方,纷纷跃跃欲试,“不就是顾家人吗?住在山脚下土坯房子里是吧。”
“敢欺负我们刘家人,看来真是活腻了。”
“据我所知,顾家原来的旁支应该全部迁徙到别的村子去了,现在整个村子就剩下山脚下那两家。”
刘氏纠正道:“不是两家,是三家,多年前失踪的刘奉延的媳妇带着儿子,前些日子刚回来。”
一人撸起袖子跃跃欲试道:“我管他是两家还是三家,我们刘家这么多人,还会怕?”
见院子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,刘氏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,这次她势必要替儿子和孙子们讨回一个公道。
包括上次她摔倒的仇,她要连本带利地一起让顾家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