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彪过去给谢怀谦开路将谢怀谦带过来,便又去前头等白腾与蒋世旭了。
舒婉与谢怀谦进去马车,舒婉拿出一水壶递给他,“先喝点热水。”
谢怀谦也的确口渴,忙接了喝了一些,“早过来了?”
“等了一会儿。”
舒婉瞧着他这神色,也没问他考的如何,只静静等着那两人出来。
谢怀谦却忍不住将头靠在舒婉身上,见舒婉扭头看他,便赶紧将眼睛闭上,“好累。”
舒婉哭笑不得,动了一下肩膀道,“起来,叫人家瞧见不好。”
谢怀谦知晓她说的是白腾与蒋世旭,便哼哼道,“他们定然不好意思进来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这样。”
舒婉话虽这样说,却未在叫他起来,直到听见外头黄彪声音传来,这才从车上下来。
马车狭小,舒婉自然不好与他们同乘一车,便从里头出来。
白腾与蒋世旭瞧着有些摇摇欲坠,舒婉忙道,“赶紧将人扶上车。”
二人也没力气再推辞,便上了马车。
谢怀谦道,“那我与你走回去。”
舒婉没好气道,“上去,好歹看着他们一些。”
“行吧。”
于是谢怀谦便进去照看自己同窗,舒婉则跟黄彪坐在车架上。
回去家中,自然有两人的族兄照看,先收拾干净,那边东娘也送了饭食,说是吃了一些倒头便睡。
谢怀谦虽好一些,却也不遑多让。
到家时还信誓旦旦要与舒婉大战三百回合,才吃完饭便倒头睡下。
三人这一睡足足睡到第二日,起来后也不敢耽搁,忙将第一场考试所写文章默写下来,再带着去了时家。
时杰也在等着他们考完,待看完考卷,便松了口气,“不出意外定能榜上有名。”
谢怀谦自然惊喜。
倒是白腾,文章有些跳脱,便是时杰也拿不准究竟能否得中。
白腾倒是看的开,“便是不中那也不怕,谁叫我还年轻呢。”
这话说的谢怀谦和蒋世旭都是无奈。
不过还不得不承认,白腾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,今年也才十九岁,再过三年才二十二岁,比如今的蒋世旭还是小上一些。
蒋世旭故意道,“我怀疑你是在嘲讽我年纪大了。”
谢怀谦点头,“还有我。”
三人都不禁笑了起来。
像会试考试,一次考中者甚少,多少人连考两届三届都不得中,便是他们入场时还能瞧见白发苍苍的老者。
八千多人取其中三四百,可见会试之艰难。
回去家中谢怀谦将此事与舒婉一说,舒婉也不禁叹气,“若你三人能同时得中便是最好,有人不中也不需要惋惜,好歹积累了经验,日后再考也能简单,考中者也能帮忙。”
谢怀谦点头,“是矣,白兄也是如此说,我与蒋兄反而不如他想的开。”
舒婉乐了,“你与蒋世旭也不一定就能得中,白腾也不一定落榜,科举考试,天时地利人和,缺一不可,你们能平平安安考完会试,已经实属难得。中,则兴奋,不中准备下一科便是。你也可与他们说,若是不中,也可留在京城,一应花销正常范围内,我谢家可承担。”
闻言谢怀谦惊讶,随即反应过来,合掌赞叹,“好。”
舒婉笑,“这叫人才投入。便是为了日后你三人同仇敌忾,共同扶持,三年的花销也不算白费。”
夫妻二人虽不是生意人,却也做着各种打算。
与人交往要真诚以待不假,却也不能一味付出不求回报。
谁都不是圣人,他们看中这份情谊,白腾蒋世旭也是如此。
说白了,就是相互帮扶,互利互惠。
不过在会试发榜之前,这话他们二人也不便说。
这时候尹广庆和徐正贤一起找过来了,喊着三人一块参加京城文会。
谢怀谦瞧着尹广庆积极走动,不禁惊讶,这才多久,尹广庆竟如此吃的开了?
还是徐正贤更了解尹广庆,笑着解释,“尹兄幼年时也曾在京城住过,算是识得几个人。”
但多了,徐正贤也不清楚,他也是跟着尹广庆一起进京测。
谢怀谦颔首,“那他以前是与哪些人相熟?”
徐正贤一愣,随即摇头,“这不清楚,他未曾与我说过。”
在进京之前,他兄长便千叮咛万交代要他与尹广庆减少往来,说尹广庆不可久交,所以来京城后二人虽一路同行,他便逐渐拉开与尹广庆距离。
兴许是察觉出他的态度,尹广庆并未多言,转而尹广庆进入国子监,两人来往更少。
便是尹广庆在京城住过几年一事也是以前所言。
如此谢怀谦便未曾多言,尹广庆过来,笑道,“谢兄,你俩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,好叫咱们都听听。”
他说的真挚,谢怀谦笑道,“哪里说什么悄悄话,不过是多日未曾见到,随口聊几句罢了。”
尹广庆笑笑,似乎并未放在欣赏,拉着谢怀谦道,“大家都在写诗,谢兄也来赋诗一首。”
其他人对谢怀谦比较陌生,尹广庆则一脸正色道,“我这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