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汇之表情难得严肃,说此话时也是紧紧盯着徐正贤,“我知你与尹广庆交好,可若他此次不能想通,反而心胸狭隘,那么便是他再有背景也不可深交,与你并没有好处。若有朝一日你走的比他更远,他会不会也如今日一般待你如初?一时不在意,是否会一直不在意?相反,谢怀谦虽出身贫寒,为人却豁达真诚,与此人交好,从他帮扶丁字班诸人便能看出此人心性,日后在官场上才能与你相互扶持。”
徐正贤好半天没言语。
甚至于内心深处也在思考一个问题。
此次他中举,尹广庆落榜,尹广庆是只计较谢怀谦与丁字班诸人,还是连他一并埋怨上呢?
此事并无结果,但他又不得不怀疑。
两人相交多年,从未曾想过尹广庆会有此时言论。
思索良久,徐正贤点头,“我明白。”
徐汇之放了心,他对幼弟向来放心,他声音缓和许多,叹息道,“都是大哥没本事,也只能做到如今这一步,不能护着你在官场周全,日后如何,就端看你自己了。”
此话听的徐正贤眼眶一热,父母早逝,长兄如父,长嫂如母,待他便是与他的侄儿也不差什么了。
徐正贤哽咽道,“大哥,我定会努力,光耀门楣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另一边,谢怀谦才到家,白腾与蒋世旭后脚也到了。
二人皆中了举,蒋世旭名列第八,白腾却是居于第三。据说排名第二的则为府学的一名生员,学识也的确厉害。
蒋世旭与白腾好歹在谢家住了几日,得到一应照料,便是考试时代的饭菜都是谢家准备,若不来道谢那便说不过去了。
如今二人中举,周遭一些富户也送了些礼品,挑挑拣拣一些好的,二人便相约一起过来了。
先是拜谢了宁氏又拜谢舒婉的照顾,这才与谢怀谦去了书房。
与在书院中不同,此时三人是真心为彼此高兴,他们出身相同,能一起中举已经是极为难得之事。
二人俱是问题进京之事。
谢怀谦还是那套说辞,“得先与家人商量过后再进京。白兄和蒋兄若是不急,可与我同行,好歹有马车坐,否则一路赶去也是辛苦。”
白腾和蒋世旭还真有些不好意思。
谢怀谦笑道,“白兄蒋兄何必客气,读书本就不该死读书,与二位一路同行,咱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,还能一起谈论文章,增长助益,否则来年春闱想要一举中第还是有些忐忑。”
又说了许多,二人这才答应,却也提出到时给一些盘缠。
这些便是小事了,谢怀谦都应下了。
天色不早,谢怀谦留他们一起用膳,二人俱不答应。
可宁氏却不肯叫他们走,“来了便用过饭再走,你们三人就在这边摆上一桌,好好松快松快。”
于是乎二人又留下,三人在书房里一边吃酒一边讨论文章。
舒婉则与宁氏一起用的,谢怀慎忙着,尚未回来。
三个男人今日实在高兴,俱是多喝了几杯,喝多了便扶去东院暂时住下休息。
谢怀谦也饮了两杯,身上有淡淡的喜气,进屋便想亲吻舒婉。
舒婉嫌弃道,“去洗洗。”
谢怀谦眼睛有些红,“婉儿给我洗。”
舒婉惊愕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婉儿给我洗。”谢怀谦酒后胆量似乎也跟着大了些,抱着舒婉胳膊开始磨蹭撒娇。
舒婉哭笑不得,看着他这样都分辨不出是真醉还是假醉。
烧了热水,拽着好大一个挂件儿去了浴室,谢怀谦便张开手臂等着叫舒婉帮忙。
行吧,好歹也是大喜的日子,以后出门都要被喊举人老爷了。
好在谢怀谦还算乖顺,真就叫她帮忙洗澡,一通忙活好歹洗完。
二人回房躺下,谢怀谦靠过来又想干坏事儿。
结果问题来了。
不行。
舒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,谢怀谦一脸迷茫,“婉儿笑什么?”
舒婉笑,“你不行。”
不行?
便是醉了酒,也不喜欢被人说不行。
可还真就不行。
谢怀谦郁闷不已。
闹腾许久不,谢怀谦终究放弃,好在醉酒后脸皮厚一些,拥着舒婉就睡了。
舒婉就在想,希望天亮后你还能记得今晚之事。
一夜过去,谢怀谦自然是记得的。
可越是记得越是丢脸,还不如不记得。
他将脑袋埋在被子里,完全不敢去看舒婉。
舒婉伸手摸他脊背,“觉得丢脸了?”
人的脊背极为敏感,舒婉手上的茧子经过这一年多的保养已经几乎没了,所过之处只觉酥酥麻麻叫人内心像被猫爪抓过一般。
谢怀谦呼吸开始粗重起来,某些地方也开始不安分。
昨晚不行,今早酒醒却是行了。
谢怀谦冒出头来,低头亲吻她,将人紧紧禁锢在怀里,不肯再叫她说昨晚之事。
许是要一雪昨晚耻辱,谢怀谦大清早的格外勇猛。甚至还用上一些舒婉一言带过教的本事。
叫舒婉难得的舒坦,甚至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