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谦往后倒时,舒婉下意识的伸手将人接住,不得不说谢怀谦是真的瘦,舒婉毫不费力的将人就能扶起来了。
瞧着他紧闭的双眼,舒婉有些迷茫。
她做什么了?
她不过是想看看谢怀谦的睫毛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样长,这男人怎么就晕倒了?
一口气没憋过来才晕的?
难不成是以为她要亲他,所以太紧张了?
舒婉哭笑不得,伸手戳了戳谢怀谦的腮帮子,可惜人还是没醒过来。
舒婉干脆将人打横抱起来,直接朝屋里走去。还别说,这男人是真的瘦,不知道有没有一百斤,这身上全是骨头,得亏脸上没瘦的吓人,不然真的美感全无。
然而此时宁氏正从屋里出来恰好瞧见这一幕,她忙抬起胳膊挡住一张脸,脸上却露出哭笑不得的笑意来。
难不成如今年轻男女相处时变得如此了?
压根没往谢怀谦晕倒上头想。
见人进去了,宁氏才慢吞吞出来,喊了一声,“舒婉,你大哥退烧了,你跟二郎好生休息便是,不用担心。”
舒婉开了门应了一声,又嘱咐道,“您不妨也休息,过上三个时辰再摸他额头,如果还烧,您过来找我拿药。”
宁氏笑着应了,舒婉又嘱咐道,“只此一次。”
宁氏一愣,当即点头,“我明白。”
待人进了堂屋,舒婉才将门合上。
她会不会担心谢家会将她的秘密说出去?
以她对谢家人的了解他们不会。
即便真的说出去也不怕,说出去也得有人信。况且,杀那么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。
至于以后,生老病死的,她也无法参与,她空间里的确囤积了药品,却是为着自己苟活存的,可不是为了救治这个救治那个准备的。
关上门,回头,就发现谢怀谦飞快的翻身转过去。
舒婉不禁笑了,她脱鞋上炕,看着他道,“怎么,现在知道害臊了?”
谢怀谦将脑袋蒙在毯子里装死,坚决不肯将脑袋露出来。
天煞的,竟然这样丢脸,
不管舒婉是何种心思,方才他晕倒都足够丢脸,早上才说身体大为好转,没想到晚上就出这种事。
“热不热?”
舒婉凑近蒙着的脑袋,伸手扯了扯,结果扯不动,舒婉轻笑,“这是害臊了?你知道你是怎么到炕上来的?”
谢怀谦更不开口了。
舒婉又道,“我抱上来的。”光说不算,舒婉还描述了一下,“一手托着你的腿,一手穿过你的腋下……”
“你别说了。”谢怀谦急急忙忙的阻拦她,又慌里慌张的将毯子扯下来,满脸通红,根本不敢看舒婉,“舒婉,你别说了。”
真的要丢死人了。
夏季炎热,在毯子里闷了这么一会儿,谢怀谦脸上的红晕宛如天边霞光。
舒婉看着他如此形态,心口还真莫名跳动两下。
她微微喘息两声,下炕去烧水洗澡,“你起来缓缓,一会儿洗澡。”
结果舒婉出去,谢怀谦又跟着出来。
舒婉不解,“怎么?想在这儿跟我亲热?”
“你!”谢怀谦瞪大眼睛道,“你能不能,不要这样。”
舒婉笑,“那怎样?”
谢怀谦满脸通红移开视线,看着外头漆黑的夜,半晌才坐到板凳上开始打火折子,“你再这样……可不行。”
舒婉:“哦。”
谢怀谦瞪她,“你出去好不好,我给你烧水。”
瞧着他这模样舒婉就知道今日没法再逗了,于是便点头出来。
堂屋里宁氏已经睡下,院子角落里一阵虫鸣。
舒婉无聊,便回屋从空间掏出手机看了一个视频,外头就响起脚步声。
舒婉忙将东西收起来,谢怀谦此时推门而入,“你先洗,我就在院子里。”
放下东西谢怀谦便出去了,舒婉看着那木盆忍不住叹气,别的不说,洗澡是真的不方便,浴室高低得安排起来。
等谢怀谦洗澡时,谢怀谦也懒得撵舒婉了,自己扯上帘子就那么洗。
可等他洗完发现舒婉已经睡着了,一时间竟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遗憾。
这是难得能观察舒婉的时候。
白日里与她在一起时谢怀谦根本不敢与舒婉对视,她的眼神太锋利,每次谢怀谦看过去时总忍不住想挪开视线。
也只有此时,他才敢如此大胆的看着她。
原来舒婉也有如此柔和的时候,一双眼睛闭上了,人也显得柔和许多,将浑身的刺都收敛起来。
然而很快谢怀谦又记起舒婉三番两次调戏他的事,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来,“你怎么能那样呢?为何你能如此大胆?”
睡着的人自然不会回答。
谢怀谦叹息一声忍不住凑近,又生怕吵醒舒婉,可以屏息凝神,他目光看着舒婉的眼,看着她的鼻子,看着她的唇……
喉咙不由一紧,口舌也有些发干。
谢怀谦飞快的又往后退了退,却又忍不住再朝前靠近。
如此反复,心思纠结,竟一时做不得决定。
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