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婉才迈出一条腿,闻言突然又收回来,将谢怀谦往旁边一带,将人抵在墙上,而后靠近,“人后怎么以身相许?”
变故太快,令谢怀谦好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他呆滞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,她身上似乎并没有受气温的影响有一丝的汗味儿,反而有点莫名其妙的幽香,这令谢怀谦心跳如雷。
他微微偏开视线,已经不敢与舒婉对视。
然他此时的羞涩少年模样,反而令舒婉觉得愉悦,她伸手掰过谢怀谦的下巴问他,“怎么不敢看我?是因我太好看?”
谢怀谦面如红布,双眼被迫对上舒婉清亮的双眸,半晌才应了一声。
许是对女子了解太少,竟让他没法分辨是否都该跟舒婉这般大胆。
舒婉轻笑。
谢怀谦眨眨眼,又紧张的吞咽口水,“舒婉……”
才开口,舒婉已经松开他的下巴,笑着往院子里去了。
谢怀谦看着她的背影,摸了一下胸口,心跳的格外厉害。
下巴上似乎还残留着舒婉指尖的温度,只稍微一想方才之事,谢怀谦便不敢再深想。
宁氏正跟谢怀慎在做晚饭,狄家也在不远处生火做饭。
瞧见两人回来便笑道,“你们倒是赶趟,我再煮一锅野菜汤就能用膳了。”
谢怀谦胡乱应了一声,匆匆忙忙进了破屋里,宁氏奇怪问道,“二郎这是怎么了?”
闻言舒婉头都未抬,“兴许是害臊了。”
宁氏不禁一愣,“什么?”
可惜舒婉并未再解释。
饭菜的味道也就那样,但因为多了烧饼似乎也好吃许多。
野菜汤舒婉几乎是捏着鼻子灌下去,烧饼她自己就吃了四个,几乎是就着咸菜吃的。
饭后天已经黑透,谢怀谦摸黑刷了碗。宁氏拉过谢怀谦道,“我在旁边的屋里单独给你们铺了草席,你与舒婉去那边。”
有心想再嘱咐几句儿子,让他莫要逞强与舒婉通房,又想到舒婉的态度,一时间拿不准,便道,“算了,剩下的娘也不说了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这话若放在平常,谢怀谦也不会多想,但傍晚时候,谢怀谦似乎被舒婉调戏了,这会儿脸还发烫,被他娘一说,不禁联想到舒婉的话。
以身相许。
他行吗?
谢怀谦也不知道。
毕竟他没有经验,只知道他身体一直不好,半死不活的这么多年,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。
但舒婉既然提了要求,那他作为她的丈夫,似乎也不该推拒。
行不行的,先试试?
万一行呢?
谢怀谦胡乱应了,便出去打水洗漱。
谢怀慎已经从巷口那儿提了水回来,烧了开水让母亲先关上门擦洗,再让舒婉洗,最后才是自己跟谢怀谦一起洗。
兄弟俩一起洗的时候,谢怀谦忍不住去看大哥的,一看之下又不觉得自己哪里差了。
谢怀慎一无所知,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二弟比较过。
谢怀谦得出自己也不差的结论后,便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洗干净,又把头发清洗了。甚至还仔细的将口腔清理干净,确保没有异味被嫌弃,这才算完。
他的仔细让谢怀慎不解,“这两日还得赶路,也就你这般讲究。”
谢怀谦沉默不语。
洗完又出来,发现舒婉也在院子里,谢怀谦在她旁边蹲下,说,“你在想什么?”
舒婉叹息,“想着怎么活下去。”
谢怀谦一怔,神色郑重道,“我活着一日便护你一日。”
但想到这一路来,似乎都是舒婉护佑他的安全,不禁羞愧,他轻咳道,“我会努力读书,早日考取功名。”
说着他躬身朝舒婉施了一礼,而后转身进屋去了。
舒婉不过随口一说,却没想到又一次得到对方的承诺。
这君子难道都这样?
夏初的风也带着温度,舒婉的头发吹干后便准备回屋休息了。谢怀慎与宁氏已经休息。瞧了眼宁氏特意安排的房间。
舒婉有些怀疑宁氏的用意。
不是宁氏自己说的,谢怀谦身体不足以圆房吗?
帅哥虽好,也忒弱了些。倘若谢怀谦再是个脱衣有肉的,说不定她能将人扑倒,就如今……
行不行的她都表示怀疑。
推门而入,细碎的月光随着她进入让她看清里面情形,当面的地上铺着两张靠在一起的草席。
其中一张上面躺着一个瘦削的身影,谢怀谦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跟躺板板一样躺在那儿,一动不动。
舒婉轻笑,还未过去,似乎就察觉到对方的紧张了。
舒婉来了兴致,脱了鞋上了草席对着谢怀谦躺下,谢怀谦的呼吸都粗了起来。
“你在紧张?”
破旧的屋子,屋门破旧,窗户也是破旧。
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地上的人脸上,眼力不错的舒婉几乎能瞧的见谢怀谦轻颤的睫毛。
温热的呼吸似乎就在眼前,吹动着耳边的绒毛,谢怀谦浑身都在发烫,也在紧张。
他知道舒婉就在他旁边。
谢怀谦似乎像下定了决心,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