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叙一个熊抱上来,差点把程脉抱断气,她费力将人推开了一定距离。
“冷静点,我没事。”程脉将人推开一臂距离,防备着他再次抱上来,“你怎么来这里了?”
“我看到有地方爆炸,又想到你好像之前说过要回家住,我担心就过来了。”龙叙说着还在上下观察着程脉,就怕自己一个看不清楚,错过了什么。
商行简站在一侧轻咳了一声。
龙叙顺着咳声看了过去,“哥哥也在?哥哥没事吧?”
这询问里面的关心,就敷衍了许多。
“哥哥很好,姐姐也很好,小朋友是没有事情做吗?”商行简一把打开了他的手,将程脉拉到自己身后,“你经纪人叫你呢,还不快点过去。”
“可是我……”
“工作重要,我没事,爆炸的时候我不在家里。”程脉示意他去忙自己的事情,“工作好不容易有些了起色,就要努力做下去,去吧。”
龙叙有些不开心,但是他不想让程脉觉得他不听话,只能委委屈屈的离开了。
经纪人微微颔首算是和程脉打了招呼,带着龙叙上车还在和他说今天的行程。
“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程董,但是今天这个代言人家是奔着程董来的,如果我们放弃了,不是打程董的脸吗?”经纪人知道怎么劝说自己的艺人最有效果。
“我知道的,走吧。”龙叙微微叹气,看起来更可怜了。
别墅会毁了大半,对外公布的是煤气爆炸,或许也会这么处理。
程脉看着半坍塌的房子,又看向了不远处颓然坐在院子里的程父。
她看了许久,在沈落要过来叫人的时候走了过去。
“我在现在的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个蠢货。”程父坐着没有起身,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废墟,“我见到他了,那个僵尸。”
程脉眉头紧蹙,“他有名字。”
“那不还是个妖怪。”程父突然大声叫道,“你妈妈临走之前宁愿见他都不肯见我,我才是她这辈子的丈夫。”
程脉看着突然发疯的程父,平静的问道:“他能几千年挚爱一人,你能两年只爱我母亲一个人吗?”
他不能,在和母亲结婚的第二年,他就勾搭上了别人。
“比起他,你更不配为人。”程脉说的毫不客气,“你真的不知道程萦想要的是我的命吗?还是说,其实你知道,所以你才纵容。”
程父双手抖了抖,不敢去看程脉。
“卖股份,需要人陪,为程萦求情,所有一切的一切,都不过是你为了借刀杀人的手段,你想拿回程氏集团,我就必须死。这样的你,怎么能算是愚蠢?”程脉一句句的将残忍的真相抛出来,就这么直白的摊在了父女两人的面前。
程父双手不抖了,他缓缓的站了起来,直视着程脉,眼中再无之前任何的瑟诺与恐惧。
“程氏集团是你妈妈一手建立的,但是这些年,将程氏集团发扬光大的人是我,我的东西可以给你,但是绝对不是被你抢走。”程父盯着程脉,“你是韬光养晦也好,是真的被人下了咒诅也好,你可以聪明,但是不应该把野心打在程氏集团的身上。”
父女两人在阳光下对峙,谁也不曾后退一步。
“你母亲的事情我有罪,但罪不至死。”程父没有参与到那件事里面去,或者他只是想做每个男人都想做的事情,家里红旗不倒,外面彩旗飘飘。
“刚过易折,程脉,是你先不给我留活路的。”
程脉被程父质问,她觉得血液在翻腾,生气又觉得可笑。
“所以,你要亲手折了我是吗?”程脉反问。
“你既然已经没有把我当做父亲了,为什么又要来质问我,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。”程父死死盯着程脉,“至少我不会质问你,为什么要对你的的父亲下这么狠的手。”
质问声落在空气里,每个字仿佛都在敲打着程脉的耳膜,震动着心脏。
“程脉,当个傻子不好吗?”程父突然自嘲道,似乎是在说给程脉听,似乎又是在惋惜什么。
“当个傻子继续被你们折磨羞辱吗?”
“那至少你能活着。”
程脉和程父几乎同时吼了出来,回音落下,空气陡然静止了起来。
程父握紧了拳头,几息之后才缓缓松开,“要么你今天杀了我,要么就是他日我杀了你。”
程脉咬着唇,舌尖传来了血腥的味道。
“你有本事,就和我光明正大的斗一场,把程氏集团从我手里抢回去,少在这里和我说打打杀杀的话,法治社会,你想犯罪我还不想呢。”程脉留下自以为是的狠话,转身便离开了。
一直到她走远,程父双眸紧闭,“为什么就不能蠢一些呢?”
程脉回去路上一直很安静,安静到身上写着闲人勿进几个大字,这次就连商行简都没上前招惹她。
沈落坐在前面时不时的向后看一眼。
“要不,我去把那老头抓来打一顿?”给她消消气?
程脉抬头看向了沈落,“他说对了一句话,我从恢复神志之后就没有把他当成过父亲,又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凭什么这么对我?”
沈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