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的结论还是——只有纪梦舒的父亲才是相国。
其他人都不是。
哪怕她也姓纪。
“纪家的女儿果真水灵的很。”宁怀暄轻轻拦着她的腰身,咬耳笑道,“外面风大,朕亲自送你回去。”
纪凝秋咬唇,一颗心脏因接近成功,“砰砰”的跳。
从御花园到乾清宫的一段宫道上,谁人没有瞧见,陛下亲自陪着一个小姐回宫。方向正是乾清宫。
几个宫侍跪身行礼,待人走之后又窃窃私语道,“陛下身边那人,莫不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,纪家的嫡女?”
年长有过见识的大宫女摇摇头,否定道,“不...那不是纪家的嫡女。”
“不是纪家的嫡女?这宫中除了娘娘们,难道还住着别的官家小姐?”年轻的宫女疑惑问道。
后者答曰,“听说纪家嫡女不是一人入宫的,身边还跟着二房的一个姐姐...”
那这就说的过去了,这人不是未来的皇后娘娘,而是未来皇后娘娘的姐姐。
抵达乾清宫时,众目睽睽之下,宁怀暄的言辞行为多有暧昧,只是仍旧没有留在乾清宫中。
纪凝秋对着屋中铜镜,仔细端详容颜,她容貌不说名冠京都,却也分外清丽,陛下显然就是对自己有了好感。
如若不然,也不会在她宫中用膳,今日也不会送她回来。
这么说,怀暄哥哥心中还是有她的。
纪梦舒看着宁怀暄格外上道的将纪凝秋送了回来,不过片刻,接着又从偏殿之中出来。
皱的眉头都快拧起了一个疙瘩。
就这么水灵灵的出来了?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?
她这么极力的凑合两个人在一起,年轻男女你情我愿的,忽然福至心灵,纪梦舒一拍脑瓜,该不会是...他宁怀暄不行吧。
宁怀暄好心情的回了钟粹宫,瞧见宫里头的女人不满的噘着嘴,也能猜到七八分。将这宫中的宫侍叫道身边。
“做事就有做事的样子,成天在贵妃面前乱嚼舌根的人,若是被朕知道是谁,朕拔了他的舌头!”
满屋求饶。
在宁怀暄的震慑之下,宫侍们诚惶诚恐的出了内殿。
“哎哟朕的心肝宝贝,那些不中用的人又在你跟前说什么了?”
刘花朝身上水红色的宫装像是一直含苞待放的花朵,见宁怀暄这么问,反倒是一脸平静的将听到的消息说出来。
“陛下行事随意,臣妾哪能管得了陛下,就算陛下瞧见了哪家的姑娘跳舞,臣妾无才,也是比不上的...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笑什么?瞧她生气很好笑吗?
宁怀暄笑够了,这才转过身来,“朕前脚的消息,后脚就传到你这来了,钟粹宫的耳目果真厉害...”
刘花朝又委屈道,“还不是因为陛下整日乐不思蜀...”
“朝朝,你可低估朕了,莫不是你真的以为,朕送纪凝秋回宫就是表面上的回宫?”
“那不然呢?”
一炷香之后。
帷帐之内,刘花朝轻掩唇角,笑的花枝乱颤,“陛下...宁郎,你可真是太坏了。”
宁怀暄捉住她的腕,“只许她们为所欲为?朕要让纪梦舒知道,在这皇宫之中,她永远也占不了上风。”
一夜无梦,和着秋雨睡了一觉以后,纪梦舒捶捶肩膀,瞧着外头淅沥的雨水发愁。
若是再闷在宫中,她骨头都快软掉了。
不管纪凝秋是否成功,她都要出宫去了。
匆匆用过早膳,外头出现两个支着油纸伞的女子,隔着雨幕瞧见是万容之后,纪梦舒赶紧起身去迎。
“哎呀,外面湿滑,你可莫要出来了。”万容提着裙摆踏上青石,一见到纪梦舒便赶紧将纪梦舒的手掌握起来。
带着凉意的手掌激的她猛一缩瑟。
“纪妹妹,我知你心思纯良,外头的话随便听听也就罢了,万万不可当真——”
纪梦舒一头雾水,像是没听明白,“什么话?”
万容捏着她的指骨,瞧着纪梦舒一脸不知情的模样,摇摇头,不知是觉得好还是不好。
“你难道不曾听说昨日——”这话有些羞于说出口,万容挨着纪梦舒坐在一起,朝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。
后者会意,徐徐道,“昨日晚间,陛下在御花园瞧见了纪二姑娘跳舞,二人在御花园有说有笑的,不少宫侍都看见了,后来陛下还亲自送纪二姑娘回宫,今日一早,听说还专门给纪二姑娘送了好多赏赐...”
纪梦舒会意,心道,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?
“现在宫中都议论,说是纪家门风不正,教出来的女儿各个——”侍女顿舌,“反正现在,连姑娘你的名声都受到了牵连呢。还有的人说,这未来的皇后娘娘,只说是纪家女,却也没直说是哪位姑娘,大家都猜测是纪二姑娘,还是姑娘您呢...”
万容宽慰道,“纪妹妹,这宫里人惯会编排臆测,你也不要放在心上,再者,这也不是你的错不是...”
纪梦舒淡然,宁怀暄以为抹黑她的名声就能让自己不痛快了?这也太小儿科了,这辈子,名声于她而言,不过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