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?纪七小姐?
宁怀瑄是要对纪梦舒做什么?!
当即,宁容璋不管不顾骑上马就要回山庄,结果又被影卫拦住:
“王爷不可!西疆子民还等着王爷啊!”
宁容璋体内像是有一团火无处发泄,他紧捏拳头,手背青筋暴起:“那你们叫本王怎么做!”
众人此刻也是知晓了纪梦舒对宁容璋有多重要,影卫们下跪,自愿请命:“属下愿回到山庄保护纪小姐,还请王爷放宽心。”
“只是边关战事吃紧,还请王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、凯旋而归!”
听到此话,宁容璋敛眸闭目,沉思了许久。
他不能回去,但要是赦影卫们在,总归能稍微放一些心。
只希望以纪梦舒的才智,不会被宁怀瑄算计。
最终,宁容璋还是答应了,他将这次出门带在身上的所有影卫都召去保护纪梦舒,而他自己一人骑着马,独自赶回西疆。
纪氏山庄,前厅,纪梦舒把玩着玉佩若有所思。
此前没有仔细看过这传闻中的龙纹玉,如今细看,她发觉这玉质地好似不一般。
玉石说白了也是块石头,冰凉生硬。
而手上这块玉质地温软,竟隐隐还有发热的趋势。
此物用来当做传家宝都够用,长佑王那家伙居然只把它当做传递通讯的虎符?
不知为何,纪梦舒有一种预感,这玉不简单。
且那长佑王......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,好似那男人还挺喜欢她来着?
对于宁容璋可能心仪她这件事,纪梦舒谈不上多开心,也谈不上厌恶。
女人美眸一转,想得却是该如何利用这份感情。
上一世她当够了国母,这一世不求富贵荣华,要得就是轻松自在。
可一人想要自由自在也不是好做到的。
不是他自己实力足矣睥睨天下人。
那便是他必须有一个强大无比的靠山。
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,是也。
而,这一世纪梦舒不想独自努力了。
那么找个天下最大的大树当靠山——
纪梦舒想着,这时青竹进门通传:
“小姐!皇上与夫人一起来了!“
皇上?夫人?
这二人是什么新奇的组合,纪梦舒从未听过。
她不由好奇,把玉佩贴身放好后,起身出门迎客。
纪梦舒刚走出前厅大门,就看见宁怀瑄与姜氏浩浩荡荡领着大批人走来。
“母亲?陛下?你们怎么来了?”纪梦舒询问。
她没有对宁怀瑄行礼,姜氏见了不大高兴,斥责纪梦舒:“你说呢?自然是来看望你。叫你来乡下散散心,你倒好,一个月也未回京一次。真是玩怠懒了!如今看见圣上,怎么连揖也忘了作?为娘这些年教导你的礼仪规矩去哪了!”
宁怀瑄脸上挂着笑,态度和善道:“姜姨母不必责怪表妹,都是自家人,在乎那么多礼仪规矩做什么?此次朕来别庄找表妹可是向她道歉的,姨母莫再斥责表妹,叫她生气了,更不理会朕了怎么办?”
听到宁怀瑄这么说话,纪梦舒差点将今日用得午膳吐了出来。
这男人叫她什么?表妹?!
纪梦舒曾与宁怀瑄朝夕相处三十年,从未听见此人如此称呼过她。
更别提什么登门道歉,上一世都未发生过!
纪梦舒一脸狐疑,仔细盯着宁怀瑄,想看看这男人肚子里藏了什么坏水。
看着看着,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。
宁怀瑄身后站着的小太监,好像是刘花朝?!
两位上一世的仇人站在一起,纪梦舒冷笑出声,瞬间明白了什么。
二人突然来访,定是给她下绊子的,看来今晚她也有一场大仗要打了。
想到此,纪梦舒对宁怀瑄态度更加恶劣,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。
姜氏看不过去,提高声音训道:“梦舒!成何体统!陛下在同你说话呢!”
“母亲!”
被接连训斥两句,纪梦舒心中亦有委屈。
她很想对姜氏说出宁怀瑄非善类,上一世这男人害惨了纪家,可她不能说。
重生一事太过隐秘,更别提重来一次纪梦舒有反心,纪家是忠臣,她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心中的计划?
也只有长佑王......想到离开不久赠她玉佩的男子,纪梦舒抿了抿唇,垂着头朝宁怀瑄道:“陛下说笑了。梦舒一介草民,怎敢对皇上怄气?”
宁怀瑄冷嘲,颇为阴阳怪气的内涵:“表妹才是,嘴上说着不气,不还是一人来到了乡下别庄住。许久都未进宫看过皇祖母,祖母今日对朕道想表妹了,这才让朕来别庄接你回京。”
姜氏虽极讲规矩,但内心还是偏爱自家女儿。
听到宁怀瑄的话后,连忙为纪梦舒开脱:“陛下误会了,梦舒并非是自己想来别庄的,是臣妇见她身子不爽利,让她来山庄静休几日。”
“几日?可表妹住了足足一月余呢。看来纪家的这方别院定是极为舒适,不然表妹怎么会呆着忘记回京了?”
宁怀瑄意有所指,下一秒便吩咐侍卫道,“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