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“五元的正面是黄河,背面是长江……”
“一元的正面为西安府钟楼,背面为凤阳的西城门……”
西安的钟楼略显突兀,但实际上却是紧密结合国情的,200年前的世祖皇帝,就是出自秦王一脉的远宗。
甚至,他把自己的庶长子过继给了秦王,成了如今的秦国(安南)。
凤阳自不必提,是大明的祖陵,在张献忠烧了一把火后重建。
这两个地方象征着大明的祖脉。
“正面给凤阳,背面给西安。”
朱敦汉随口道:“不能乱了方向。”
“是!”几人忙点头。
本朝重视西安,对凤阳略显轻慢,这也是情理之中的,毕竟按照祖籍来算,几任皇帝老家都在西安。
这就跟东汉在长安和洛阳分别设置宗庙祭祀,但却渐渐地重视洛阳轻视长安一个道理。
200年前的祖宗就很远了,更别提五百年前的了。
不过,朱敦汉却觉得,传承有序,重视凤阳就是重视传承,给自己拉分。
甚至,他都想在某些时候沿着运河南下,去南京祭拜一下孝陵。
匡源明白了皇帝的心思后,继续道:“按照预估,先发行一百万龙元试水,基本上是在京的文官百官的俸禄。”
“皇商的店铺也提前告知,允许进行购买……”
纸币想要营造信心,就必须让百姓相信能够拥有购买力,能够花出去。
而这时候,垄断大部分北京商业的皇商们就有了用处,他们可以提前派遣专人认识纸钞,然后直接花销就行了。
“纸钞最重要的就是信用,其次就是防伪!”
朱敦汉认真道:“大明宫报和北京日报,必须发布文章,教导百姓门如何识别纸钞,不要怕啰嗦。”
“这是重要的一步。”
“是——”
……
辽京城,皇宫。
经过一番长途跋涉,去往大明的使臣终于回到了辽京城。
这一路大部分时间都是平安,但就在于两国交战之地,却是险情迭出,让他们吃尽了了苦头。
“大明皇帝允许我投诚?”
景熙皇帝大喜过望。
“是的!”使臣低着头,沉声道:“臣去往北京之时,正处于国丧,但依旧难掩其繁华。”
“依我之见,其是圣彼得堡百倍,乃至千倍。”
“群臣对我倒是冷眼相待,只有大明皇帝轻声慢语,最后同意了我朝的投诚。”
景熙皇帝点点头:“大明的条件是什么?”
“归顺大明后,陛下须去帝号……”
简单来说,只有三个条件。
首先,就是去帝后,称郡王,成为大明的藩属国,一切的规章礼制都得符合规矩,不得逾矩。
其次,就是改国名,清这一词不吉利,毕竟在五行上,大明属火,而清属水,这是相克的关系。
同时,清这一号,充斥着满清对中原的野心,这自然是不被允许了。
最后,则最简单了,就是投名状。
也就是说,大明皇帝并不怎么信任满清的投降,口说无凭,需要拿投名状来见证。
即,与罗刹人交战,至少要弑杀数千人,亦或者重要人物,才算投名状。
首辅岳文宾见景熙皇帝沉默不语,不由得问道:“陛下可是不愿去帝号?”
这是明摆的投石问路,景熙皇帝自然是满口否决。
“朕对于这些虚名并不在意!”
“这些年来,我大清虽名为皇帝,但却与哥萨克人无异,只是多了一个国号罢了,自娱自乐。”
“恐怕在罗刹人眼里,我这个皇帝甚至碍眼吧!”
“那陛下的意思?”岳文宾问道。
“投名状最是艰难!”景熙帝叹道:“我虽然愿意摆脱罗刹人的控制,但却无意与其交恶过甚。”
“焉知其信誉?我等刚叛,孤立无援,到时候就危险了。”
岳文宾也附和地点点头,这倒是真的。
“所以,固然我等要取信于明,而明也得取信于我!”
说着,他转过头,对着特使道:“那明皇可是派了专人过来?”
“臣不敢擅言,只是听说明皇为我国之事,派遣了天使去向辽国,似乎想要指挥六国兵马,备与罗刹人对峙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揉了揉脑袋:“对了,我又在半路,听说罗刹人侵入北海各国,惹得明人大怒。”
“这便是了!”岳文宾拍掌大笑:“大明若是无缘故的接受咱们,反倒是稀奇了,原来是为了制衡罗刹人。”
“或者说,给罗刹人吃点苦头,还以颜色。”
“陛下,咱们这事须得细细谋划,与西北六国多加打探消息,然后再等佳音便是!”
景熙帝点点头:“这倒是周全。”
辽京内起了心思,西北辽国的玉京城,同样是暗流涌动。
打北京归来的辽王不仅全乎地回来了,还带回来一个天使。
这倒是稀奇了。
天使留在玉京城多日,民间议论纷纷,但藩廷却是不安生。
无它,这位天使想要军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