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王将要就藩的消息传出,立马就在京城掀起了波澜。
想要投靠的人如过江之鲫。
争储危险重重,但是跟随舒王去就藩,就是百倍收获了。
要知道,在世祖定下之藩条例后,为了稳固藩国政权,规定藩国贵族可以世袭罔替,与国同休。
而留在大明的贵族,伯、侯、公才可以降等世袭,而子、男二爵只能三代承袭。
如此利益,岂能不让人觊觎?
由于登门拜访的人太多,朱敦汉干脆直接闭门谢客,带着陈青黛来到了复国公府。
老岳父陈文龙依旧恭敬:“大王!”
“你我一家人,何必如此客气?叫我敦汉就成了。”
朱敦汉摇头笑道。
大明两百年的规矩,藩王尊称为大王,自称可为寡人、孤,而没就藩的只能说本王。
地位差距颇大,这就是有实权跟没实权的差别。
理论上来说,这是比亲王还高半级。
“大王,礼不可废!”陈文龙依旧固执。
朱敦汉这才罢了,他扭头对着陈青黛道:“你去后院见见兄弟姐妹吧!”
“嗯!”她看了一眼父亲和丈夫,点了点头。
“岳丈,我需要您帮忙!”
朱敦汉认真道。
“殿下放心,虽然我管不了京营,但在兵部还是认识不少人,武器弹药绝对不缺,保证便宜,”
陈文龙打着包票。
对于老丈人如此言语,朱敦汉忙追问:“那军官也是很容易吧。”
“边军和巡防营中可是有不少郁郁不得志的,您帮我找千八百个就成了。”
陈文龙闻言,差点呕出血来了。
队正以上的军官基本是武举出身,哪一个是容易忽悠的。
“没有那么多!”陈文龙思虑着压力:“我最多只能给您找二十来个!”
“一百个!”朱敦汉认真道:“岳丈,我这可是去打仗,不是去过年,真的是要上战场的。”
“另外,什长、副队正一些小虾米,您也帮我弄个三五百的就成,多多益善!”
“你也不想看着青黛跟着我过苦日子吧?”
陈文龙咬着牙应下:“你放心,我尽力而为。”
陈文龙虽然没这本事,但架不住他有一个好爹陈敬礼平定张格尔之乱,坐镇军方多年,麾下大将故旧不少。
几百号中下层军官还是能搞定的。
听到这般回答,朱敦汉感慨道:“还得是咱们一家人靠谱。”
“这般,我看三哥儿倒是有一番勇力,何不让其随我之藩,混个世袭爵位开枝散叶?”
对于女婿的投桃报李,陈文龙是开心的,但嘴上却是拒绝:“他就一腔蛮力,怕是会误了事吧!”
“良诚踏实可靠,更有武力傍身,我求之甚久呢。”
朱敦汉诚恳道。
几个大舅子中,老三是庶子出身,年不过十六,虽然依旧有些纨绔习惯,但苗子还没有长歪,还是可以调正的。
也正是庶子出身,他也不担心喧宾夺主。
聊完了正事,两人放松了许多,散着步,调整心情。
“敦汉呀,也莫要怪我多嘴,青黛都十八了,怎地还没子嗣,要得太晚可不好!”
陈文龙言辞亲切地劝解道。
他又不是瞎子,自然看得出来这位女婿是故意的,不然宠幸几个月的侍女有了,而嫁了半年的女儿没怀,这太不符合常理。
“不到时候!”
朱敦汉微微一笑:“时机未到,为时尚早,您且等着吧,会有的。”
庶长子已经决定留京,他自然不会坐视嫡子也是如此下场。
而且这时候怀孕,肯定也跟不上就藩路程,还不如等到墨西哥再说。
这边,陈青黛回到后院,见到了母亲、姨娘和一众姐妹,聊的话题自然关于子嗣。
她们自然看的不远,不断地催促着生子。
最后,陈母更是拉着小女儿的手入房,语重心长道:
“你是主妇,王妃,莫要太独了。”
“您这又怎么说?”陈青黛委屈起来。
“舒王到如今只有一妻三妾,他是王爷,又不是平民百姓,娶上十几房也不碍事,人家都在闲话呢,说是陈家女吃独食,枕头风厉害着呢!”
陈母这番话,惹得陈青黛气恼不已,骄横道:“您管他们作甚,舒王想娶几个就几个,轮得着他们说话?”
“我的女儿呀,言论杀人呀!”
陈母摇摇头,看着女儿稚嫩而又成熟的脸庞,叹了口气:“这般,你表妹年满十六了,与你从小玩得不错,这几天去王府玩耍玩耍!”
“娘——”陈青黛瞬间目光犀利,挺直平坦的胸脯,本能的开始反对:
“您要她来干嘛。”
“男人都是贪吃的猫,你越控制,越是适得其反。”
陈母冷哼一声,拿起手指数了起来:“你爹家里七八个,青楼里还有几个相好的,还有几房外室,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。”
“趁着这股新鲜劲,你得多拉拢帮手,吃独食可不行,你娘可不会害你。”
陈青黛愣了愣,陷入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