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帝辛又是不解,怎么不是争夺新加的武臣位吗,哪来的文臣之位。
却见九青指着那长卷上的文臣官职位道:“大商的氏族不知妹都,若是将妹都氏族言说随王亲征后,就能轻易得到王之封赏一事,传扬出去,那各地氏族岂不疯狂?”
“呵呵,光凭妹都一地的氏族,可招架不住其余几城的氏族围攻,迫不得已之时,王之言,出征在即,以战正名。”
“与在河套之地一般,一切全凭功绩。”
“而有河套之地后,封官之事在前,这些氏族也必定相信,必会倾尽精锐之地。”
“到时,王也不必全全坑杀,只杀王欲杀之族,即可。”
……
毒计……
商容与费仲皆震惊难语,蜜糖之下,却是砒霜,可有上一批食蜜糖之人在,这些氏族怕是皆入此局。
帝辛迟语一时,眼前的九青,与最初方至朝歌时的少年难以重叠。
此时的少年,眼中满是果决之色,脱口之言也狠厉至极。
帝辛不由道:“九甸变了。”
九青并不认为本我有变,只道:“从牧野墟地归来,大王变了吗?”
帝辛沉默。
他也变了,因为看见了神明之事。
但他也没有变,因为他依旧是大商之王。
“看来九甸并未改变,只是成长许多……就按照九甸之言施行,本王认同此策。”
……
翌日,帝辛对妹都氏族的封赏,金玉无数,帛竹万卷,其中大氏族,更是由费仲亲自送至,声势浩大,整个妹都,甚至是周围临近的朝歌城中,都耳闻不断。
朝歌城中,方归的吕望,此时暂居在宋异人的宅邸中,听闻此封赏消息,咋舌一二,感慨氏族势大,仅仅言语一二,就能得如此财富,可见底蕴。
“氏族者,大贪,大私也。”
对比如今的商人,氏族笼络了太多财富;吕望数十年的闯荡中,对此深有感触,商人在氏族面前,难以出头,就以他来说,即使是术士,但天资一般,又无门路,依旧是碌碌无为,困顿半生。
“唉……”
吕望在自己的屋内一叹,饮茶而思,思索往后如何。
扫视四周,华贵之居,却非他之所在啊。
“宋老哥,仅仅是一位小臣,就能积攒如此家资,亦非常人,比吾等术士,活得更为滋润。”
想起宋异人,吕望目光闪烁。
吕望曾说助他,他心中亦有所动,而能助他多少,就要看今日宋异人交接事宜,当然,他吕望非忘恩负义之人,只不过此时落魄,但他若发达,必会回报宋异人。
心中隐隐有数,吕望就此暂等,等宋异人归来。
而此时,宋异人因为九青在奄地传信,被九青记下,正在朝歌宫中刻造小臣符牌,正式出仕朝歌小商臣。
“多谢少臣。”
宋异人心情忐忑,只因为他来交接,为他引路的,是一位少臣,如此殊荣,他却无傲慢自大,而是警惕迟疑,生怕得罪。
“不必……”
这位少臣正是甘谷,甘谷为当初九青在朝歌城中,以占卜所寻的三位可培养之人。
甘谷为人谨慎,也知恩晓情,虽然当初在帝辛征战河套时,没有选择留在九青身侧,而是前往随王征战,因功绩而提为小臣,之后在朝歌中,因能力又被提为少臣,皆未忘记九青的恩情。
“九甸对吾有提携之恩,对于九甸点名任职之人,吾自然相帮一二。”
此时,从一侧,又有一人经过,好似巧合,但好巧不巧,正是当初的三人之一,傅骆。
傅骆面色不渝,绷着脸色,对于宋异人与甘谷都无好脸色。
此时他也为少臣,因他有版筑之能,遂管理朝歌城建。
他来自商殿后,寻之少商道:“大尹有言,朝歌城因氏族迁族,需指定基础集市,以全商人、氏族交易货物,也方便行商之人往来,但是吾观朝歌,还需在此些地方修筑几处,遂希望少商能与吾一同上禀大尹……”
……
甘谷对宋异人道:“此为傅骆,亦是九甸大人提携……虽然其心有大,可始终是吾等一系,汝有要事,也可商议。”
傅骆、甘谷,皆是从九青手中出头,整个朝歌的官臣都知晓此点,他们天然是一派系。
也因此点,暂管朝歌的大尹商容,对两人都有关注,两人也因此得益,遂才能达到,就被提携为了少臣;要知晓,想要成为少臣,少不了各自关系,不然终身无望。
甘谷自认对所有人的引路已经足够,最终只补充一句:“九甸与大尹、费仆御、廉师,皆有交好,再加王上信任,汝只需规矩行事,无人敢为难汝。”
“切记,规矩行事……”
“诺,小臣不敢。”
两人说罢,甘谷上前与傅骆言说。
一直不敢多言的宋异人这才离开朝歌商宫。
“呼……”
一路行车,宋异人归家后才缓了口气,道:“那傅骆少臣好大脸色,哪像是一系之人。”
这般说,但宋异人还是眼冒金光,只因为那傅骆言说要为行商交易修建集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