辟殉:以砍人数段为祭祀!
那东城门的大亚,毫不顾及这两活生生的人,让甲兵按住其中一人,手持宽斧,快速地将人砍成数段;都可见被砍断的手脚还在挣扎,扭动,那被砍断的双腿甚至在试图逃跑。
可不过几步,就倒在了地上。
满地鲜血,残肢碎屑……
另一人望向大亚挥舞而来的宽斧,被活生生吓晕!
“来人,挂上城墙。”
“诺…”四周甲兵的声音颤抖,饶是经历战场洗礼,他们还是难以接受这渗人的一幕。
他们不敢违令!
……
燎殉:以焚烧祭天为祭祀!
南城门,大亚嗡声大喊:“堆柴!”
在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声中,一股肉香味蔓延开来,不多时,香味又化为焦糊臭味……
……
取殉:以取人身躯为祭祀!
刨心之痛,从西城门,传响朝歌……
……
沉殉:以投河溺亡为祭祀!
沉水之人,捆绑不得动,只能惊恐地被水流灌入口鼻腹腔,沉默死去……
……
土殉:以活埋生人为祭祀!
蜚廉亲自动手,将戊己二人活埋在朝歌正中,王宫大殿的地基当中!
活埋之声,渐渐在无声。
也是此时,悬空在天的九青,手中龟甲飞出,五千条人牲之灵,各五百为一股,飞向五方,狠狠灌入四边城门与王宫大殿的地基当中。
蜚廉与周围的大亚、甲兵纷纷躲避,可晃荡的强大力量还是将他们击飞出去,也只有蜚廉大亚这样的大能者,才能安稳落下,那些甲兵都或多或少受了些伤势。
可惜此时无人管他们。
九青额心的汗珠淋漓,此时他才感到此次祭祀的艰难,安定一都之地,岂是容易?
额间的一缕白发散落,打在他的面上。
风很大……
吹动着他身上的斗篷,隐隐之间,他腰间除却那封臣调令外,还有两枚符牌,一为小卜符牌,一为朝歌符牌;可惜此时,无人敢抬首,皆是在等祭祀功成,赐福到来。
不……还是有人能见,那些羌人奴隶……
可九青没有心思管他们,此刻汇聚精神,扫过五方,看着因为五千人牲之力下,一股正在酝酿的力量,逐渐爆发——
几乎是下一瞬,朝歌城中有些本事的人,皆低首,惊然环顾,其中姬昌愕叹:“方祀十人,怎就有这般动静?”
是的,在众人看来,九青依旧只是祭祀了十人,只不过是动用了龟甲,施展了什么力量出来,让上帝改变了祭祀五千人的帝令。
才不过十人,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动静——
只听,土地震动,城池扩张。
那一栋栋已经建立的宫殿上,散发神光,一个个天干符纹化作鸟兽,立于屋檐,为这些宫殿装点,而还未建立,只是地基的地方,也有一个个鸟兽凝聚,如玄燕、玄蛇、猫鹰、玄豹、玄狐,为之后的宫殿预留……
大木立稳不动,山石坚固不倒,大地夯实不塌,大水蜿蜒不漫。
朝歌城内。
随着一个个异相喷发而出,在四面高墙上凝聚力量,那天空的乌云被吸引,聚拢,天边这才露出一丝光亮,而那被摄来的乌云,化作四头巨大的孔雀,匍匐在高耸数十米高的坚挺城门之上,注视城外远方。
孔雀鸣叫,朝歌向日!
天地旋转,乌云被四头巨大的孔雀吸入腹中,威严肃穆地举行匍匐,护卫朝歌;如此,天空方才放明,落日的晚霞霎时洒落在九青的脸庞,将九青的神情衬托得神圣坚韧。
他看着明月将升,日月同辉的光景,目光闪烁。
祭祀结束…
赐福降临!
这份赐福不单来自商祖考们所为,或者说真正主导的,是两位上古大帝——
少昊!
帝喾!
帝喾以龙兽为图腾,他的妻子·简狄吞下玄鸟蛋,而生下了商始·契;契协助帝禹治水,而被舜帝分封在东夷之地·商丘;形成了商部落,是为帝喾后裔。
而又因为居于东夷之地,遂又信仰鸟类,以少昊为尊。
就如同此时的姓氏一般。
姓别血脉,是帝喾系。
氏别尊卑,是少昊系。
商以玄鸟为图腾,却又以兽面为纹路,以此承袭血脉,制定尊卑。
玄蛇、玄燕、玄豹、玄猫鹰、玄狐、玄孔雀,诸多异相,皆是两位人族帝者的赐福;商祖之中,无人能比肩此二帝,如此祝福,百载难见。
九青目光扫过朝歌城,此刻异相不消,一片神异,只要朝歌中,商王一直祭祀两位帝者,那就可保证朝歌之都的安定,这些异相也能随时听令于商王……以及手持此次占卜、祭祀所用的龟甲……的他。
如今龟甲上,倒映着五千缕道韵的虚影,只要在朝歌城内,即可动用。
一个小卜,获得了号令一城的力量。
此龟甲,他必须掌控在手。
若是商王将他这位主祭者的龟甲强行夺去,九青必然不再有君臣情面,唯有利益高低……
幸而,龟甲能控朝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