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徐,刚那位贵客是何方神圣?瞧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。”旁边的人压低声音,满是好奇地凑近问道。
老徐忙拉他到一边,谨慎地环顾四周后,压低声音,“嘘,小声些,那可是新任的刑部尚书,凌云长公主膝下独子,凌郡王萧苍跃。”
“啧,来头不小啊。看这气质,确实非凡,丝毫不像是在外漂泊多年的样子。”旁听者不禁赞叹。
“那是自然,皇族血脉,其父又是战功赫赫的英武将军雷纩,岂是凡人能比。”老徐补充道,脸上露出几分敬畏。
“可惜,其母……”那人话说到一半,突然意识到自己触及到敏感的话题,于是声音戛然而止。
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,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他身上,老徐更是作势欲要打他,他忙躲开,连忙赔笑道,“我嘴贱,我先走,改日再来。”说罢,他便匆匆离开,消失在楼梯转角。
老徐偷瞄了眼雅间的方向,还好离得远,屋内人没听到,不然这里的人怕是都落不着好。
段桦在雅间里,轻推开了窗棂,任由外界的喧嚣涌入,她的目光投向了下面那条熙熙攘攘的街道。
不知何时,苍跃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段桦的身后,轻声问道,“你在看什么呢?”
“看那些努力生活的人。”段桦没有回头,脸上带着浅笑,继续凝视着窗外。
“生活……”苍跃闻言,轻声重复她的话语。
随后,他与段桦并肩站立,一同将目光投向那条熙熙攘攘、充满活力的繁忙街道。
他看到了街道上,人们或行色匆匆,或悠然自得地逛街。
看到了小贩们热情地叫卖着各种商品,还有孩子们在路边嬉戏玩耍。
“你看那个面摊……”段桦突然轻声对苍跃说道,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向往。
苍跃顺着她的指引望去,只见对面街道的一角,一个简陋的面摊前,是一对忙碌的小夫妻。
只见那小娘子正动作麻利地整理着食客留在桌上的碗筷,将它们收拾到后面的水盆里。
随后,她快步走到丈夫身边,似乎想要分担他忙碌的工作,可她的丈夫却用手轻推她,阻止她靠近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苍跃只看到女人被男人驱赶。
“煮面的时候,炉火旺,热气逼人。”段桦只小声的说了句。
苍跃闻言,目光再次投向那对夫妻,只见那个男子,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但他似乎不愿意让妻子被热气烘到,所以挥手让她到后面去清洗碗筷。
苍跃在段桦身后,轻轻地抱住她,张了张嘴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苍跃转而牵着她的手,欲要带她到餐桌边,“别看了,已经上菜了,不饿吗?”
段桦最后扫了一眼外面的行人,突然停下脚步,她的目光被下面一道粉色身影吸引。
她猛地拽紧苍跃的手,眼中闪过惊讶,“阿跃,你看!”
“下面那个人,是不是郑彩衣?”段桦的手指指向那道粉色身影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。
苍跃顺着段桦的指引望去,目光瞬间锁定在了那个粉色的身影上。
他微微皱眉,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与这个名字对应的面孔。
“郑彩衣……”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,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熟悉感。
段桦见状,轻声提醒道,“你的妾室啊,你不记得了?可是她现在不是该在盛国吗?怎会出现在这里?”
苍跃闻言,脑海中闪过一段被尘封的记忆。
他记起了郑彩衣,那个因段桦的仁慈而得以留下的侍妾。
苍跃立即招来一个侍卫,望向窗外,指着朝青龙大街走去的郑彩衣,小声地吩咐几句话。
侍卫听后,立刻领命而去。
段桦看着侍卫离开,心中好奇,不禁问苍跃,“她后来怎么样了?”
苍跃沉默了一下,看着她轻声说,“没印象,不记得了。受到你的勾引后,我就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。你忘了她们是怎么被遣散的?”
段桦尴尬地笑了笑,此时,她只觉得苍跃的头发都是绿的。
突然间想起了什么,说,“噢,对了。你还记得你以前特别爱吃的桂花糕吗?就是她亲手做的呢。”
苍跃闻言,眼中闪过惊诧,那东西每隔两日就会送到他面前来,每次他都会吃几块,“不是厨房做的吗?”
“不是的,”段桦摇头,“她不仅自己做,还教过我怎么做。我记得我给你做过一次,但你说味道不对,就让我别做了。”
苍跃听后,面无表情,只淡淡的说,“是吗?我一直以为是厨房做的。”
苍跃和段桦还没用完午膳,那名侍卫就已经匆匆返回,他走到苍跃身边,小声的在苍跃耳边禀报。
“这几天,你和韦宏都去跟着她,务必调查清楚她的所有行踪和底细。”苍跃严肃地吩咐道。
侍卫应声后,立刻退下去执行命令。
段桦看向苍跃,眼中充满疑问,她感觉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。
“她进了萧成炜的王府。”苍跃沉声说道,眉头紧锁。
“萧成炜?北良三皇子?”段桦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