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渺突然嘴角一勾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,那眼神锐利如刀子似的。
她上前两步,大手一挥,欲要掌掴苍跃。
苍跃只是轻轻一退,便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,反而是萧芸渺自己因为冲得太猛,差点没站稳摔倒,幸好紫嬷嬷眼快手快,一把将她扶住。
萧芸渺站稳后,气呼呼地盯着苍跃,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。
而苍跃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“母亲腿脚竟如此不利落,定是平日纵欲过度。”
苍跃抬眼看向萧芸渺身后的几个俊美面首,“来人,把这些败坏母亲身体的贱仆拖下去,杀了。”
苍跃的话音刚落,几名侍卫立刻行动,将那些面首牢牢控制,准备拖出府去。
萧芸渺见状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她怒喝道,“我看谁敢!这是我的公主府,这些都是我的人。谁要是敢碰他们一下,我就取谁的狗命!”
苍跃却不为所动,他只是淡淡地看向萧芸渺,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地说,“儿子的命,母亲也要取吗?”
两人的对话在廊道上回荡,周围的人都屏息凝视,大气不敢出。眼看着两母子就这样不管不顾在廊道上争吵起来。
紫嬷嬷走上前来,轻声劝道,“跃公子,公主一路奔波回来,就是为了见您。您常年不在府中,平日里就这几个仆人能讨公主欢心。还请您看在老奴的份上,饶过他们这一次吧。”
苍跃的目光在紫嬷嬷和那些面首之间游移,最终松口道,“也行,看在紫嬷嬷的份上,这次就放过他们。不过,母亲你可得好好克制一下,若是日后这些人因为争宠再坏了母亲的身体,那我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。”
侍卫们得到苍跃的命令后,迅速松开了对那几个面首的束缚。面首们失去支撑,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脸色苍白,眼中满是恐惧与慌乱。
苍跃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这样的人,母亲也能看上。啧……”说完,随即转身离去,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。
萧芸渺回头看了眼,那几个没用的软骨头,眼里也是极度不屑,她冷冷开腔,“起来,滚回你们该去的地方。”
面首们闻言,哪还敢有丝毫怠慢,连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,相互搀扶着,跌跌撞撞地逃回了西院去。
紫嬷嬷看着这一幕,心中不禁为公主担忧。
这两母子的关系复杂,而这一回的交锋,跃公子的性情似乎变得更加难以捉摸。
她上前,低声对萧芸渺说,“公主,跃公子此次回来,性情倒是较以前变了不少。您还是……”紫嬷嬷的话没有说完,但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,是在提醒公主,莫要再与自己儿子作对了。
萧芸渺听到紫嬷嬷的话,脸色一沉,打断她的话,“一个囚禁了我两年,侵犯我辱我许久的贱人的儿子。我跟他有何客气可言,当初生下来时没把他掐死,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仁慈了。”
紫嬷嬷垂下头,那些事情,她一直以为公主早已深埋于心,却不想她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却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公主的荒唐人生,确实是从生下跃公子后才开始的。
那段时光,对萧芸渺来说,是一段无法抹去的痛苦记忆。
若是当时的附马爷没上战场,或许公主不会过得那么苦。
黄昏时分,当金色的余晖洒满整个苍松院时,公主身边的小侍女匆匆赶来,轻声在门外通报,“苍跃公子,公主请您过去芙蓉院一同用膳。”
听到侍女的话,苍跃轻轻笑了下,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,他反问道,“看到我,她还能吃得下饭?”
“这是公主的原话,公子还请不要为难婢子。”小侍女被他的反问弄得有些紧张,缩着脖子小声回话。
苍跃闻言,眼神微闪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。片刻的沉默后,他轻叹一口气,缓缓点头,“行,去就去吧。”
苍跃丢下手中的书,站起身,随意地整了整衣衫,朝着正院的方向走去。
对于萧芸渺所居的芙蓉院,苍跃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排斥。
他觉得那里太过肮脏。
芙蓉院的房间,都留有不同男人的气息,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厌恶与不适。
据他所知,自己的母亲,尊贵的凌云长公主,在过去的十几年间,身边围绕着的不下百位面首。
其中,有一段短暂的时光,她曾对一名医士情有独钟,但那份宠爱也仅如流星划过夜空,一年后便烟消云散。
失宠之后,那位医士便开始四处云游,再也没踏足裼都。
步入正殿厅堂,苍跃的视线穿过繁复的装饰,最终落在了桌旁静坐的萧芸渺身上。
她身着一袭雍容华贵的玄金长裙,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。
而她身后用屏风挡着的地方,隐约可见几名面首各自静坐在桌旁。
苍跃走到萧芸渺面前,恭敬地行了一个礼,“母亲。”
萧芸渺闻言,抬起头看他一眼,随后轻抬手,示意他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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