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桦听到后,眉头微蹙,转身看向那名女子,唇角勾起一丝冷笑。
她大步走向投壶的人群,那名出言嘲讽的女子见状,悄悄地躲到了人群的最后面,显然是怕段桦找上自己。
“楼丽玲,轮到你了。”之前投壶的女子遗憾地看着自己未能投中的箭筹,轻轻叹了口气。
段桦瞥了一眼挂在一旁的络子,那独特的编法让它显得尤为引人注目,显然是众人争夺的焦点。“阿玲,想要那个彩头吗?”她轻声问道,手指轻轻指向那络子。
“想啊!那络子很好看。”楼丽玲看着那个精美的络子,心里直痒痒。
“可以代投吗?”段桦看向那络子旁的嬷嬷,那嬷嬷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。
楼丽玲见状,赶紧把自己手里的三支筹递给了段桦,脸上笑开了花,说,“谢谢桦姐姐!”
段桦接过筹,故意挑衅地看了一眼之前嘲笑她们的女子,然后嘴角一扬。她猛地投出第一支筹,那筹像闪电一样,嗖地一声就飞进了壶里。
只听到楼丽玲兴奋的叫声,众人开始议论纷纷,气氛变得紧张而兴奋。
随着第二支筹再次准确地落入壶中,这一次,身后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吸气声,仿佛连空气都紧张了几分。
“哼,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。”刚才还嘲笑段桦的女子,又小声嘀咕了一句。可话音未落,第三支箭便紧随其后,稳稳当当地射入了壶中。此时,周围的人再也控制不住他们的惊叹声,纷纷发出赞叹。
楼丽玲更是激动得跳了起来,她开心地抱住段桦,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喜悦和自豪,“桦姐姐太棒了,真是太感谢你了!”
那嬷嬷见状,把络子摘了下来,递给了段桦。
但段桦只是看了一眼,就转手交给了楼丽玲,“我要去马场了,你接着玩吧。”说着摸了摸楼丽玲的头,便转身离开。
*
段桦悠闲地走向假山旁的桃树,那桃树似乎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,已经开始冒出新绿,细小的嫩芽在微风中轻轻摆动,看上去十分娇嫩。
“姑娘,只要绕过这座假山,再走一会儿,马场就到了。”春杏轻声提醒。
一听到马场,段桦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。将军府,只有一匹好马,已经被哥哥抢走了。
她平时骑的都是些普通的马,想必太子府里的马,应该不会是那种很一般的吧。
正在段桦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,脚步轻盈地往前走时。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女子面容精致,但她眼中却充斥着愤怒与不满。
那女子一开口,语气中带着几分责难,“段姑娘,你为何要如此加害于赵三公子?你可知,他因你,现正身处于偏僻荒凉的村子里,过得非常艰难。粗茶淡饭、衣薄衾凉。”说到此处,她的声音都哽咽了,眼眶也渐渐泛起了红。
段桦听懂了,赵久何现在过得不好,这让她很开心,可是这莫名其妙的姑娘是谁。
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春杏,希望她能为自己解惑。
可春杏并没看有到她疑惑询问的眼神,她上前一步,对着那位王家姑娘说道,“王家姑娘,请你不要随意污蔑我们家姑娘。我们家姑娘最近可都在府中,并没有出府去找过那什么赵三公子。”
“而且,我家姑娘已经和岑世子订了亲,她不会做出任何有损自己名声的事情。你要是害得我家姑娘失了亲事,到时候可没有人护得住你,我们护国将军府可不是好惹的。”
段桦听了春杏的话,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。
她回想起刚才在宴席上,听到的关于王家姑娘的只言片语。
再看看眼前的情景,她一下子就猜出了这位姑娘的身份,想必她就是赵久何心仪的王碧琪。
段桦轻轻拉住了还想要上前的春杏,“王姑娘,你若是真心心疼赵久何,何不亲自去陪伴他呢?你与我诉苦又有何用呢?我可做不了他的主。”
王碧琪听到这话,情绪更加激动了。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段桦,“就是因为你去青楼找他,他又岂会被长乐侯发现,他在禁足期间偷逃出府?又怎会因此被发配到偏远的乡下?这一切,都与你脱不了干系!”
王碧琪面色愤慨,一双杏眼盈满了泪水,直直地盯着段桦。
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若这人不是来找她茬的,段桦少不得要上前给她擦擦泪,再细语安抚几句。
“你只需要去与那长乐侯好好求情,说你不再计较他此前寻人唬你之事,说你原谅他了。他便可以回来,段姑娘,你其实也是喜欢过赵三公子的吧?否则,之前也不会为了讨他欢心,便做下那种种恶事了。”
“你真的忍心看着他在乡下受苦吗?”王碧琪向前一步,紧紧揪住段桦的衣袖,脸上已是梨花带雨。
“我知道,你与岑世子的婚事并非你所愿,但既然已经订婚了,便该与岑世子好好相处。请你高抬贵手,放过赵三公子吧。爱而不得便要毁之灭之,这样的做法实非明智之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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