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爷没了在王卓面前的霸道,此刻犹如挨了训的大狗,乖顺的很。
“你说你,都四十几岁的人了,怎么纠缠个年轻后生,你也不怕丢人!”
慕琉璃不吭声,心里委屈的不行。要不是因为你,自己还不能一直受情所困,走不出。
还不能跟你说。真是憋屈极了。自己在白兄面前永远抬不起头,就这样亦父亦兄的才让他始终不敢表明心意。
如今好不容易真心喜欢一个人,把你给忘了,你又来说教。
“说话,你究竟想如何?”
国公爷吞咽了口水,坚定的目光看向白明朗:“我想要他。”
“你可想好了,燕国太子日后就是皇帝。可能因为你抢了人家媳妇,举兵攻打你。”
“我怕他?”
“值得么?我问你,因为一个男人,损兵折将令百姓劳民伤财,甚至死伤惨重?”
慕琉璃气息渐沉,依旧不为所动:“值得。我只知得不到他,会终身遗憾。”
“就因为他长得俊?若他破了相,你还会喜欢?”
“白兄,你不能伤害他。”
白明朗简直要被他气死,一巴掌拍向他脑袋,恨铁不成钢:“我为何要伤他?你若要好看的男人,哪里不能找到。非得就是他?”
“王卓无人能及。”他现在光是想一下王卓就热血沸腾,他也奇怪,怎生就对他如此着迷。他自己根本控制不住。
“白兄,你知我性子,得不到他,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。”
“可是,你得到了,又甩了,那就真的毁了那后生一辈子。”
“我为何要甩他?我会一辈子对他好,只对他好。”
白明朗叹息着垂落双肩。看来这头倔牛又犯浑了。
见白兄垂头丧气的模样,国公爷反倒安慰他:“你就不能往好处想。萧璃是燕国帝王,岂能随便出入我大梁。只要王卓一日不走,他就没有机会。况且,当了皇帝,后宫还缺美人?到时候变心的还不一定是谁。”
“算了,真拿你没办法。你看人家后生对你那般抗拒,追人家,你可是要费一番功夫。”
慕琉璃见白兄不再执着劝说,来了信心:“放心吧,他注定是我的人。”
白明朗:“……”
次日一早,王家府邸就来了几位客人。正是国公爷,白明朗,和吉隆。并有一众护卫。
王仁义王大人受宠若惊,战战兢兢的迎接国公爷和白家主进了府门。
内心咆哮,国公爷和白家主这两尊大佛,怎会来他一个小小工部侍郎的家?
国公爷也不客气,坐下后就直奔主题:“昨日与五王爷和王大公子喝酒,约好了今日去狩猎。大公子还没起床?”
哦,原来如此。王仁义把心放下,急忙说道:“昨日犬子睡的有些晚,故而起晚了。下官这就去喊他。”
“不必,让他多睡会儿。对了,哪个是他的房间?”
“啊?那个,那个就是。”王仁义有些懵,自家儿子与国公爷,有那么熟?
国公爷不顾王仁义疑惑的眼神大踏步走向王卓卧房。吉隆急的不行,真想把王卓喊醒。白明朗无奈叹息,没办法了,让这家伙自己作去吧。
国公爷倒不客气,轻轻一推,门就开了。但见房内摆设整洁,床榻上王卓睡的正香。
穿着柔软白色里衣,被一张薄被覆盖,露出白的发光的双脚。墨发散开,铺陈在床榻。
更显肌肤白里透红,秀色可餐。
这一大早的就看到梦寐以求的睡美人,国公爷整个人可就不对劲了……
瞬时热血喷张,险些流鼻血。
悄悄的靠近床榻,看着王卓睡颜发呆。真是一刻都舍不得移开目光。但还是环视了下房屋。
只见一张小桌榻上,有废纸几张,上写几行字,墨色尚新。昨夜写的?
好奇心令他轻轻拿起看了起来,只开头几句:“听说你接吴月回府,给我个理由。”
只这几句话,竟写了三张,状元郎写封信还能反反复复?看来,这是给萧璃的书信。国公爷何等聪慧,顿时明白,不由得会心一笑,怎样,被他说准了吧。
这还没登基就如此,待称帝后,岂不愈发猖狂。自己追美人看来有望了。
将纸张放下,又转身看向熟睡中的人。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低下头,离得近了,看的更加仔细。
再次感慨这后生长的是真俊呐!
王卓似乎察觉异样的气息,缓缓张开眼睛……
一张放大的令他害怕的俊脸,就这么硬生生出现在眼前。
“啊!”一声惊叫,瞬间清醒。王卓抱着被子似受惊吓的兔子急忙往床里躲。他,他,他他怎么进来的?
“国,国公爷,你,你怎么进来的?”情急之下险些咬到舌头。真是的,小洲的护卫都哪里去了!
国公爷轻轻一笑,如沐春风,声音低沉若上古琴弦发出魅惑人心的声音:“王大人说你还睡着,本公便进来瞧瞧。昨夜睡的很晚?”
王卓心脏砰砰狂跳,听闻是父亲授意,这才缓和了心绪,回道:“国公爷,寒舍简陋,恐污了您的脚。还请国公爷去前厅稍坐片刻,待我洗漱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