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池洲伸出双臂上前将王语嫣牢牢搂在怀里,哽咽道:“是姐姐不好。不哭了,乖。不哭了。”
然而,根本没用。
“我在路上发高热,烧了十几日,醒来后就不记得你了。可是,可是每晚我都会梦见你,就是看不清脸。梦里我很着急,越急越看不清。”王语嫣泣不成声。似乎这多年的委屈,怎么哭都哭不够。
“是姐姐不好,其实你走后的第三个月我就随我娘去上京城了。可我和娘住在宫里出不来。我没想到回上京城会是这个局面。”
收起哽咽,又道:“那时候的我和娘都太弱了。周围群狼环伺,难怪娘不愿回京,一切都因为我,她才不得不回到那个牢笼。我曾偷偷跑去看你,却见你和李墨一起玩耍,你可知那时我嫉妒的心都要碎了。”
“我想喊你,想抱你,却突然受到追杀。我便知。我该隐忍了。那时我在祈祷,你不要和那个李墨在一起,离开他。等等我,可是我没用,用了十一年,才稳定权势。”
“乖,不哭了,别怨姐姐好么,姐姐不是故意的。”宋池洲大手轻轻抚摸王语嫣的后背,像小时候一样的动作,熟悉而亲切。
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王语嫣依然如幼时一般,嘴里骂骂咧咧:“那上个月你在茶楼遇见我怎么跟我打哑谜。在如何不方便,给我写封信都来不及么?骗人,你才不想我。”
宋池洲听着回忆里熟悉的调调,心头暖意澎湃,也无比愧疚,还有诸多委屈:“我若写信,是以姐姐身份自居还是五王爷身份自居呢?若以前者,可能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。若以后者,你怕是早就吓得躲起来了。”
王语嫣回忆,好像她的确来上京城不久,就听闻皇上接五王子回宫的消息。还听说是庆阳县过来的。当时她听着一愣,似乎想起了什么,还头疼了很久。
在后来也从父亲和大哥口中听闻这五王子势单力薄,被追杀陷害了好几次,幸好大难不死等……
想起他受到的追杀,王语嫣一时什么都忘了,急忙推开他,上下打量关切道:“是太子要害你么,你有没有伤到哪里?”
宋池洲犯湿的双眼此刻没了往日的懒散和狠厉,只有一汪柔情缱绻的看着王语嫣:“你看我站着不是好好的,都过去了。”
都过去了,是啊,好的坏的都成了过往。
王语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眼前的小洲姐姐,不,是小洲哥哥了。不能在似从前一样亲密。
“你那时为何扮做女孩子?”
“傻瓜,不当女孩子如何跟你亲近。”
这倒是,要是个男孩子,她爹娘都不允许她们这么亲密玩耍的。
“那我现在不能叫你姐姐了。”王语嫣这才有些羞涩,缓慢退开点距离。
“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。姐姐,或哥哥,日后是夫君。”
一句夫君把王语嫣闹了个大红脸。这从姐姐升级到相公,是不是跳跃有点大了呢……
被李墨伤的很重,一想到再嫁人她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,然而与小洲姐姐儿时太过亲密的习惯,让她脱口而出:“你不会以后也像李墨一样,有了新欢,就想杀我吧?”
宋池洲心中微痛。他的小嫣儿这是受多大的伤才会如此没有安全感。
“李墨怎与我相提并论。就是我死,都不舍得伤你分毫。”
王语嫣瞬间眼圈通红。面前的这个还是她的小洲姐姐。没有变,真好啊。
“其实,你不用娶我,我也一样对你如从前般。”这是心里话。即便是儿时相依相伴的关系,也没必要做到如此。
“又瞎想什么,嫣儿,我喜欢你,从儿时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了。”
王语嫣诧异道:“胡说,那么小,懂个什么?”
“如何不懂。我若不喜欢你,就不会嫉妒李墨。得知你大婚,你可知我有多气恨,当时恨不能把所有人都杀了。好在,使了点手段把李墨给支走。”
“幸好你把他支走,不然我才是真的后悔死了。”王语嫣嘟囔着。
宋池洲又将人抱住,万分感激幸好,幸好他的嫣儿还是他的。一切都来得及。
突然门外闯入几个身影,正是急匆匆奔回来的王大人夫妻和大哥王卓。
入眼的就是他们家嫣儿被五王爷给抱着,还眼泪汪汪的。
娘的,现在就开始欺负她了?谢夫人顿时感觉浑身都不得劲了。也顾不上什么尊卑,跑上前就用力将二人分开。
“五王爷请自重,孤男寡女的,还是当守点礼好。”
王仁义也绷紧了脸道:“五王爷,家女虽然和离了,但依旧注重名节,还望您高抬贵手,给她留点脸面。”
王卓亦冷冷说道:“五王爷,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,请。”这是明显的撵人了。
王语嫣却悄悄站在宋池洲身边,看着惊掉下巴的爹娘和大哥,露出灿烂一笑道:“爹,娘,大哥,你们看他像谁?”
什么玩意儿!嫣儿刺激傻了?还是被威胁了。
谢夫人颤抖着声音道:“嫣儿,不怕,有爹娘为你做主,你不用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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