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大厅热热闹闹。李墨与刘莹坐在一处,老夫人独自坐于上首,含笑妍妍的瞧着那小夫妻相谈甚欢。一家子开怀,更显得进入大厅的王语嫣格格不入。
王语嫣一改先前痛不欲生的模样,大方落座,只是坐与那对璧人对面。她这番乖巧倒是令李墨心生欢喜,这才对么,今后一家子要长久相处的,闹什么闹。
“嫣儿,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,但你也当体谅墨儿,若非他师父舍命护佑墨儿,如今你还哪能见到活蹦乱跳的夫君啊。这在生死大事上,其他的都微不足道。”老夫人还真是个明白人。这话让她说的,颇有些道理。
王语嫣轻笑道:“老夫人说的是,吃饭吧。”说罢自顾吃了起来。
那三人面面相觑,总觉哪里不对。但既然她没闹,她们也不好说什么。刘莹缓慢起身将茶水替王语嫣斟满,然后端起茶杯恭敬道:“姐姐,妹妹在这里以茶代酒,请姐姐莫要嫌弃。今后我必凡事听姐姐的,以姐姐为先,绝无二心。”
呵,刘莹,不简单啊。王语嫣压下心头冷意,将茶杯一饮而尽,而后缓慢开口:“这李府还欠姑娘一个婚礼,择日应当大办。”
老夫人和李墨刘莹皆是一愣,这,方才还哭哭啼啼的人,此刻这般大度?
不过,管你是真假大度,不借坡下驴就不是李墨所为了。遂急忙道:“夫人,有劳你这般细心,的确,我还欠莹儿一场婚事,既然你提了,那此事便有你全权做主操持便好。”
“谢谢姐姐,姐姐,你待妹妹这般好今后,妹妹定会与姐姐一同守护这个家,让夫君能安心面对外面的一切了。”刘莹喜不自胜,心头暗讽,想不到这个女人这么蠢。倒是比预想中好对付许多。
“还是嫣儿识大体。墨儿。今后对嫣儿要更上心些,这几年你不在家,都是嫣儿忙里忙外操持着全府的生计,很是不易啊。”老夫人欣慰不已,想她李家世代忠良,功德无量,这才有今日这和谐的一幕啊。
王语嫣自顾吃着,未理会几人欢喜不已的模样,待吃好放下筷子,瞧着对面那对狗男女,此刻正互相夹菜亲密举止,还真是不把她这个尚未和离的正妻放在眼里啊!
李墨,你很好,今日之仇,岂有不报之理。他似乎忘了,曾经的王语嫣是何等睚眦必报之人。看来情爱果真能让人犯蠢,李墨也不例外。一如过去的自己。
“老夫人,李墨,姑娘,方才在大门外,我说的话,是真的。李府家大业大,操持不易,合该姑娘这般聪慧之人掌管,我这个外人自然,无权干涉。婚礼大办一事,亦与我无关。你们一家人,看着办就好。”
啪!一声脆响,筷子就这般摔在桌子上。是李墨,愤怒的瞪着对面之人,他怎不明白她所言,以为她想开了,接受了。不想还是这么无理取闹。
“嫣儿,最好认清现实,我不想再听到今日这胡话。大婚之事你必须操持。”
“李墨,你的大婚凭什么要我来操持。还有,和离一事我已让人……”
“闭嘴,和离?你休想!你生是我李家人。死是我李家鬼。我李墨只有丧偶没有和离。”李墨气急,眸中竟闪过一抹杀气。对。就是杀气。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刻在骨子里的杀气。
王语嫣心头一颤,对了,他对自己起了杀心。好,很好,李墨。今日你我之仇不共戴天!
王语嫣起身不曾说一句话,转身挥袖离去。不成想,刚回到房内,便被紧随而来的李墨一把推倒在床,继而扑了过来。
王语嫣心头大惊,李墨这个畜生。随即奋力挣扎,疯狂大喊:“李墨你这个畜生,你要做什么。”
“若非还未与你同房,哪能让你有和离的心思,今日,就让你死了和离之心。给我生个孩儿,死也要死在这府里。”
王语嫣岂是李墨对手,很快便没了力气,心中对李墨更是厌恶透顶。你非要折磨自己是吧,好。很好。
王语嫣反手从头上拔下一头尖细的珠钗毫不犹豫狠狠扎进李墨肩膀,一股刺痛袭来,令李墨松了手。
“王语嫣,你好样的,我是你夫君碰你一下,你就这么对我是吧。你就这么厌烦我么?还是说这几年我不在家,你与他人苟合了?”李墨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容颜迤逦的女子,这个从小就跟在身后青梅竹马长大的女人,得知与自己大婚兴奋的整夜睡不着的女人。
她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!
王语嫣急忙推开李墨,飞一般跳下床,奔向房门,刚打开门。便见刘莹欲哭无泪的站在门外。
“看好你相公,不要对我行不轨之事。”说罢小跑着冲向大门。
刘莹愣住,王语嫣是什么意思。但见李墨捂着肩头,走了出来。肩头那处正冒着血。血色嫣红顺着手指流成细线。
“夫君,你,受伤了,是姐姐么?”刘莹惊诧,这王语嫣莫非真的想和离?
“她呢?”李墨冷冷的问道。
“姐姐,姐姐去了娘那里。”刘莹话头一转,王语嫣我就帮帮你吧,你不走,我也要帮你走。
李墨这才松了口气,压下心头烦闷,道:“莹儿来为我包扎。”
“姐姐,好狠的心,你在杀场九死一生,她非但不心疼你,还对刚回